!”
他眼神一晃,正看到那一排武装完善的斯巴达卫队,在不远处的花丛中窃窃私语;应该是也发现了光明神对他们的注意,这一队强壮的士兵哄地一下四散开来,挪到另一处隐蔽的地方观察起来。
阿波罗更是生气了。他现在不但在战神本人面前失了先机,在整个斯巴达的傻子们眼里,恐怕都没有尊严可言了。
不过,还算不上太糟。阿波罗无奈的想道,至少这个鬼地方鬼都不来,对他不利的消息也不大能传播的出去。不然,他的从容平和就伪装不起来了。
正在这时,哒哒的马蹄声响起,阿波罗闻声望去,果然是阿瑞翁喜气洋洋的昂首而来。
“咦——”阿瑞翁不太理解了,“你怎么这么快?不是说好……”
阿波罗早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比你还快么,我的朋友?怪不得我找不到你。衷心希望你度过了一个幸福愉快的下午,要是早知道是这样,我也要恭贺你的。”
阿瑞翁一听这Yin阳怪气的语气就知道他的朋友没摊上好事。他像那楼上的小窗望了望,什么也看不见,当然,即便是能看见,也不太可能看得到已经发生过的景象,知道了阿波罗生气的原因。
“唉……阿波罗,”阿瑞翁甩着鬃毛,觉得最近叹的气比前半辈子加起来还多,“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想跟你一起难受。反正我的话你是一句也不听的。你就告诉我要我做什么,你又要做什么吧。你知道的,我永远支持你。”
这还是阿波罗今天听到的第一句舒心的话。
“好了,算我不对。”阿波罗轻抚着朋友的绒毛,不管发生什么事,拥有无条件的信任总归是让人快乐的,“我不要求你做什么,我也是一样。我们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做?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等。”阿波罗抬了抬头,顺着阿瑞翁的目光看向了开着的石窗,“看看是阿瑞斯先投降认输地下来,还是我忍不住去找他。当然,顺道提一句,有关耐心的较量,我阿波罗可从来没输过。”
哦,又是这么自信;阿瑞翁在朋友看不见的地方翻着白眼,难道你不记得你曾经引以为傲的优势,是怎么样一次次败在了阿瑞斯的身上?有心斗无心不是每次都能稳Cao胜券的。
“好吧,按你说的。”阿瑞翁说道,“要不要我回去拿些东西,至少你要有地方歇着,有酒食吃吧。他们可是应有尽有。”
“哈哈哈,你想到哪里去了?比的可不是这种耐力。”阿波罗笑的简直停不下来了,“一天,最多也就是到明天,就结束了。哪里需要这些东西?到他下来的时候,一地的残羹剩饭像什么样子?算了,还是让我们赢得潇洒点吧。忍一忍就过去了。”
狄奥尼索斯舒适的躺在阿瑞斯和阿波罗的床上,豪饮着斯巴达特有的蛮味烈酒;来不及吞咽的酒水流淌在他光溜溜坦*露的胸膛上,那条被人弃厌了的高等金色毛被就让他坐在屁股底下。他喝了月桂花浮雕银瓶中的最后一口,摇晃了几下,确定真的没有了,才咚地扔到了地上。
“阿瑞斯,我的兄弟。”他打着饱嗝,呼唤着窗边的战神,“别看了,外面能有什么?过来我这儿,看看我!我没酒了,没有酒啦……”
阿瑞斯收回了目光,走了过来,“怎么又没了,你喝太多了。诶,怎么又扔了一个?”
他捡起地上的空瓶,仔细放好。不知道是不是狄奥尼索斯故意,普通的陶瓶他一个也没有乱丢,全好好的摆在桌上。但凡是阿波罗带来的,是一个不饶的散了一地。
狄奥尼索斯嘿嘿笑着,爬着靠近过来,“别生气了,我的兄弟。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拿不稳。对了,你不是说只要我神志不清了,你和阿波罗的事就告诉给我听么?来吧,我保证清醒了就忘。”
阿瑞斯这一天已经听烦了这句话,“醒了就忘?那我还告诉你干嘛。还是到时候再问吧,不然还得说两遍。”
“唔……我突然觉得清醒了不少,又能记得住事了。”狄奥尼索斯捂着额头说道。
他看阿瑞斯还是不想多说,便又说:“我不是要知道你们的*,只不过是要帮助你呀。你是不是有了困难,是不是没了主意,我都能帮你。”
阿瑞斯仔细想了想,又看看酒神无害的纯真表情,决定不再隐瞒。如果他和阿波罗真的能成,那就是不惧人知的;若是不能,也是无所畏惧了。
“那好吧,我说。”他说道,话一出口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拐了个弯,“我想知道,到底怎么样才能看出一个人是不是爱上了另一个人?”
自从阿波罗跟阿瑞斯争吵的那天,已经又过去了三个日夜。
阿瑞斯这边让不靠谱的狄奥尼索斯一番教育,再和阿波罗的行为一对比,更是觉得这段感情扑朔迷离。因为那些象征着爱恋与敷衍的,几乎是同时在光明神的身上体现着。狄奥尼索斯的经验不仅没有帮助到他,反而让他更头痛了。而阿波罗这边,却不太好说。
这时候正赶上阳光明媚的正午,只见一位蓬头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