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一声,“我的长矛呢?是不是在车上?维尔彻,给我拿来!”
“我的天啊,”狄奥尼索斯顾不上太多了,在后面勉力一扑,连着臂膀,抱住了战神,“不要杀人,他们不是妖怪,是人。你再看看,不过是披着动物的皮毛顶着动物的骨头。”
阿瑞斯依言细看了几下,果然如此。
“这是要干嘛?”要是又妖怪吃人,他还能理解;但是人装妖怪,阿瑞斯更不懂了。
就在两神搭话的一会儿功夫,那群穿皮草的凡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大量盆装的rou食和灌满泥壶的葡萄酒,摆在圈子当中。只一瞬间,属于酒食的袭人香味便四溢开来,让本来就是来等这顿饭的酒神和宴会上一口没动的战神食指大动。
“嗯,我的兄弟。”狄奥尼索斯咽了咽口水,有点艰难的说道,“你看他们也没什么问题,那咱们就走吧。去我家。我们好好说会话。”
他虽然饿的够呛,但是肚子绝没有身体重要。错过这一顿不过是难受一天,让人发现了鬼,是要受疼好几个月的。
“嗯,说说话。”阿瑞斯眼瞅着那边已经入座了,眼睛都收不回来,只顾往前走去,“在那儿说说话。”
“哎……唉。”
狄奥尼索斯叹息一声,本是要叫住阿瑞斯,又什么也没说。反正也这样了,算了,吃饱了再说吧。
两神心情这时候出乎意料的一致,一个接着另一个的加入了进去。那群不知来历的人见了也不作怪,还自发给他们让座;过程中是一声不吭,互相间也不交谈。一个偌大规模的百人聚会竟然寂静无声,犹如死静。
阿瑞斯不管其他,只顾埋头苦吃。狄奥尼索斯也拿了条羊腿,一边咀嚼,一边与向他举杯的凡人依次点头示意。
饭过三巡,阿瑞斯摸了摸嘴。他觉得饱了,准备拉着酒神走人。虽说是来边吃边聊,但在这样的环境里,即便是不受旁人影响的神灵们,也不自觉的保持了安静。
再看狄奥尼索斯,已经一脸醉态的歪倒在他的脚边;一手举着吃剩的羊骨,一手就着酒壶往嘴里倒。
“别喝了,走。”阿瑞斯单手就把他扯了起来。
狄奥尼索斯旧病复发,顺势一扭,搂抱住战神,扑腾一下坐在了人家怀里。
“不走,不走。”他一瘪嘴,“好戏还没开演呢,怎么能走?就等着这一出了。”
要是狄奥尼索斯人尚清醒,准得自己动手,抽一百个嘴巴在脸上。他前面千方百计地就是要阿瑞斯避开这出,现在人已经醉,反倒拉着让他欣赏。要不说,怎么有句话叫做喝酒误事呢。
“还有节目?”
阿瑞斯听了也不走了。他在圣山上参加一百场宴会,一百场的无聊,从没见过还有饭后娱乐的。那是因为他涉世不深。要是阿波罗,对凡人习俗知之甚清的法律之神在场,准时要带着他离开的。
围坐的凡人们听到了酒神的暗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居中的酒食也随手推到一边;刚刚大家共享的美味rou果,现在犹如泥土石坷一般,毫不珍惜的挥洒了一地。
就着残羹剩肴,还有一众投掷的木柴,骤然间便升起了一团大火。光亮亮的炙红照映在每个人脸上,暗影攒动,犹如神鬼。
“哈哈哈,”狄奥尼索斯高声叫喊,“神王宙斯,请赐予我们自由的权利,宽恕我们放纵的欲*望!我们是狄奥尼索斯的儿女,我们是及时行乐的信徒。不要拿理智,用链锁,还有世间一切的清规戒律来束缚我们;我们生命苦短,生下来就是为了快乐;不要拿感情,用眼泪,还有大地所有的世俗道德来桎梏我们;我们超脱一般,生下来就绝不肯给谁做奴。”
聚众而立的男男女女们等他们的神灵话落,也迫不及待的齐声嘶吼,发出了宴会以来的第一声;他们高举常春藤手杖,恢弘又饱含力量的信念伴随着热浪在每一个人心中席卷。
“我们是狄奥尼索斯的儿女,我们是及时行乐的信徒!”
“我们是狄奥尼索斯的儿女,我们是及时行乐的信徒!”
“好!”狄奥尼索斯再次叫喊,狂热的众人立刻停下了震耳欲聋的呐喊,目露渴望的看着他们无所不能的神灵。
“好!”狄奥尼索斯说道,Cao着绵软的身子奋力一抻,终于站立起来,“食欲已然餍足!”
“食欲已然餍足!”
“性*欲尚未征服!”
“性*欲尚未征服!”
“让我们及时行乐!让我们恣情纵欲!”狄奥尼索斯呐喊,“随性而为吧,孩子们!”
“及时行乐!恣情纵欲!随性而为!”
尖吼声一过,穿着兽皮的男男女女,互不相识的欲*望之奴一拥而上,围着巨大的篝火,三五成群地行其所需起来。
“哈哈哈,怎么样,阿瑞斯?”狄奥尼索斯笑嘻嘻的说道,“好不好看,有不有趣,感不感谢我呀?”
阿瑞斯从他们疯狂嘶吼的时候人就已经惊了,再到一群人混乱不堪的杂*交,脸都是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