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要想了……”
“不,不,没这么简单。”
阿佛洛狄忒摇了摇头,她虽然也很希望儿子的话成了真,但她知道,不是的。当时,阿瑞斯在做那一番真情告白的时候,她可是亲眼看见了。即使她宁可不在。
“你没听到,他说的有多rou麻。什么不在意阿波罗手段和欺骗,只要和他在一起。你听听吧,再告诉我,有什么Yin谋和诡计能如此牢牢掌控住一个人?”
“啊,我的母亲!”埃罗斯忍无可忍了,为什么女人总是那么抓不住重点,连他干练的母亲都不能免俗,“您不要再关注这些没有意义的细节了好不好?您现在长唉短嗟,究根问底的,对事实一点帮助也没有啊。我只问您一件事,我爸爸这个人,你要还是不要?不要再说其他了!”
阿佛洛狄忒从没听过埃罗斯跟自己这么大声的讲话,一时间也被震住了,“我……我要不要还是两说,主要是,决不能让给阿波罗。”
“唉,母亲。我要怎么说才好?不要提阿波罗,这件事里面本来就不应该有他。我再问您一遍,你要还是不要?”
埃罗斯扶着美神的双肩,他现在心情好的很。今天本就是他的新婚之夜,已经有一个女人完全的属于他。而此时,他还要给他生命中另一位重要的女性出谋划策,翻转局势;还是他向来强势又颇具威严的亲妈,只想一想都是成就感颇足。
“我……”阿佛洛狄忒沉下心,抛开了光明神在里面捣的乱,她对阿瑞斯也是复杂,而且她也明白,她给不了战神独享的爱情,因为三心二意本就是她的本性,天赋的权能,谁也改变不了。
“母亲,您想好了么?要或不要,选一个词吧。
阿佛洛狄忒豁然抬起了头,湛蓝的美目中流光溢彩。
“要!为什么不要?”她斩钉截铁的说道,“你说的对,儿子。现在是我们掌握主动,我不用想太多。只要我自己满意就好了,我开心就足够了。”
她想通了,不去管阿瑞斯是否会因为自己的背叛伤心。因为他绝不会因此而坠于困苦,就像他曾经的千百年一样。
“好!”埃罗斯朗声说道,“只要有您这句话,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翻出他的弓箭,那一篓世间难出其右的致命凶器,利落的背上男人的臂膀。
“我现在就去找我父亲,把他给您抓回来。您什么都不要管,什么也不用上心。我得跟您说,你的儿子可没有白养。”他洋洋自得的笑着,扶上了门把手,“您回家去吧,带上普绪克,只管等我的好消息。我喜欢有人等着我,你们两个一起我才开心。”
他说完转过身,拉开木门;屋内囚困着的光亮也瞬间挣脱而出,照映在门前见方的地面上,也显露出一位俊朗的神灵,悠悠的站在他的面前。
“你去哪?我的朋友?”
埃罗斯惊呆了,“你,你,你……”
“我怎么了,埃罗斯?”光彩照人的阿波罗平和的微笑着,“你为什么这么吃惊?难道说见到了老朋友,不觉得高兴么?”
“我,你,”埃罗斯支吾着,“不是,阿波罗,你怎么在这里?”
他看了看四周,怎么也确定不了阿波罗是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到点什么,“额,你刚才在干嘛,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埃罗斯眼神游离着不敢直视阿波罗的脸,自觉额头也出了汗;还故意挺直了腰板,不是为了增加勇气,而是扩大体积,把背上的箭篓尽可能的遮挡住。他虽说是做着敌对的事,却不想跟阿波罗成为明面上的仇人。要知道,谁都不想有一个斗不过的对头。
“听到什么?”阿波罗疑惑地问道,“除了知了的鸣叫,我就只能听见自己的肚子叫了。”
说完,阿波罗也觉得颇为有趣,轻笑起来。
“啊,哈哈哈。”埃罗斯笑声立马跟上,狂乱的心跳也减缓下来,“真有你的,阿波罗。又拿我开涮。我发现你挺爱开玩笑的啊,上次在斯巴达是,这回也是。”
埃罗斯说完,看阿波罗缓步走到身边打量他,并不答话,又兀自干笑了几声,暗暗祈祷母亲不要出来坏事,自己再赶紧打发了不知由来的光明神。
“那个,你来有什么事么……”
他话音未落,咫尺间的阿波罗忽然扬起了手臂,迅雷掩耳地握住了他背上捆绑着的箭篓,猛然扯落,攥在手中;同时身形后窜,眨眼间便退开了埃罗斯的周围。
“嗯?”那一刻过快,埃罗斯竟然没能反应,“你做什……”
而箭篓一失,没有附着的细亚麻金带垂落下来,拍在他的手臂上,“这是我的箭带?”
再看远远站定的光明神的手掌,埃罗斯还有什么不明白,“阿波罗,你要干什么!?你偷走了我的箭篓!”
阿波罗面无表情,歪倒箭篓,满当当的箭矢倾倒了一地;运着光明神力的脚掌随之猛然一跺,那危险和美妙的化身瞬间地烟消云散了。
“我偷了你的箭篓?”他冷然说道,“还是你偷走了我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