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暗搓搓的享受着执掌仇敌之子的快感。故事的另一面,我们输脸又输人,尚且浑然不觉的神后大人,趾高气昂的来到了宙斯的神座前。
赫拉本以为自己的一番铁证如山,能在此番战斗中成为她扭转胜负的关键,打破了宙斯以往那副,“你没有证据,拿我没办法”的丑恶嘴脸;没想到宙斯眼见了辩无可辩的羊皮宝图,在完全暴露了行踪和这次偷情的对象之后,不但没有低头认错,而是言之凿凿的说明自己身正不怕影斜;还要反诬赖赫拉偷走了赫尔墨斯的宝物,沦为私用以致损坏。
赫拉看着丈夫厚颜无耻的老脸,气愤掌控了她的身躯,使她不住的索索颤抖。她此时早就感受不到曾经对宙斯给予过的爱意,现在,她只能从她尊贵的丈夫身上感受到憎恨和耻辱;而她从对方的目光中好似也能看到鄙夷和轻蔑;疾斥而来的悲哀突然的将她汹涌而没了。
“好吧,就当做事实如你所说的吧。”
赫拉说着貌似屈服的话语,即便她心中好似狂风大作,面目上也不动声色,维持着最后的尊严。但是逆来顺受从不是她赫拉的性格,哪怕在她成为神后以前,她的荣耀也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那么,想必帕那采娅跟你是素不相识了。那我不论跟她发生什么,你都不会插手喽?”
说完,赫拉也不等神王的反应,自顾自离开了恢宏的宙斯神殿;她暗自决定,若非必要,再不与相看两厌的丈夫见面。
赫拉出了殿门,便要找帕那采娅算账。不说是宙斯一件事儿,光是阿瑞斯的就能让她死一百次。她不知道帕那采娅现在何处,而那作为罪证的宝图,也被狡猾的宙斯抢走。耐心的赫拉眉宇含煞,她在复仇的时候便犹如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不骄不躁、一击致命,所以总能心想事成。
她嘴角一撇,雍容美貌更显得光华耀人,一扭身,便向着健康女神的府邸走去。
这时候天色渐暗,地中海的希腊大地已逐渐陷入了黑暗,地面和海洋也变成了统一的深色调;而在奥林匹斯山上,真正的享乐才刚刚开始。
帕那采娅就是在此时,避过了诸神聚众狂欢的宴会和她明了的零星的密探,偷偷摸摸的回到家来。
她推开了自家的大理石石门,从有着花瓣浮雕的门缝里侧身而入;临了,还向外四顾张望,没发现可疑的人物才算作罢,紧闭了石门。
一进了自家的府邸,帕那采娅长出一口浊气。她现在是又惊又惧,一是因为美神阿佛洛狄忒,二则是对神后赫拉。不过现在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反正她和宙斯已经勾搭成jian,有了生存的保障和肆意的靠山。以后便只要在圣山上,她便可以浑然不惧了。
不要说她自命不凡,若是任何一个女子,听了宙斯甜蜜的情话,都是要这样想当然的。怪只怪,神王为她们编制的谎言太过美妙,才能让一个个自诩尊贵的女人前仆后继。当然,帕那采娅即便是貌似得了神王上天入地,仅此一份的独宠,她也是不大高兴的。要知道,她一开始目标是绝不在此的。
唉,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叹息着;虽然宙斯比阿瑞斯要尊贵一百倍,但是阿瑞斯那强健的体魄和俊美无双的面容,在一个怀春女神的心里,就能反超过神王一百倍。况且,若是她的计划能成,阿瑞斯坐上了苍穹宝座,那她帕那采娅就是得了双重恩宠了。可惜,现在太晚了。无论战神多么引人爱慕,他都不会是属于她帕那采娅的;不论她的计划多么周密,她也再没有当上神后的可能了。
帕那采娅不欲再想,转而四面打量;只见自家里是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同时又杳无人影,一个端茶倒水的宁芙也不在,偌大的健康神府邸竟是一丝人气也没有了。
她心下奇怪,也不声张,只管向她的卧室里走去。一路上,穿梭了她香气袭人的葡萄秧架,又踩过布满缤纷落英的石阶,当她穿着小牛皮露趾凉鞋的脚掌踏入了接客厅,帕那采娅立愣当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你们这是怎么了?!”
帕那采娅惊呼一声,面对着眼前活灵活现的石筑雕像,失了平日的冷静。她飞速上前,仔细查看。果不其然,那些鬼斧神工的少女石塑,即便是雕刻的大师看见了都要自惭形愧、甘拜下风的作品上,拥有的一张张栩栩如生的面容,正是帕那采娅所熟悉的,她府上的宁芙们的长相。
帕那采娅大惊失色,恐地连退三步。
这些失了灵魂的死物们此时还保持着她们最后一刻的挣扎。不论是各式各样逃离的身姿,还是绝望无助的神情,全部生动地展示在帕那采娅的眼前。那些扭曲着的四肢、破碎的眼眸、曲张的口腔、还有咽在其中再没有可能吐出来的嘶叫,骤然和她们曾经的美好划开一条残酷的裂缝。一边的是真实另一边是噩梦。
而帕那采娅站在中间,见证了一切,也承担了一种孤单的痛苦。那伤痛一生出,便陡然变换了形状,成了一种怪异的魔力,统统一股脑地涌入她的身躯;让她感觉好似她本人也置身在那地狱之中,神魔之时;这种错觉又让她产生了错感,仿佛她伸手就能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