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就栓系在我们的长矛上。但是在那之前,我要你告诉我搏斗的原因,那么不论我们哪一方丧命,也不至于背上鲁莽的骂名失了终生的名誉。”
“很好!”陌生的男子放下了武器,肌rou分明的手臂将矛头插入土地,说道,“我是阿瑞斯,宙斯的儿子,为了父子共同的荣誉杀你。”
“哦!”在旁聆听的一位持琴的青年惊呼,比所有人的反应还快,“战神阿瑞斯!”
这是情理之中的,所以赫拉克勒斯一点也不显惊讶,因为凌驾于英雄之上的英雄,必是天生天赋的神灵。
“我明白了,你是因为我的共同的父亲来宣战的。好吧,那就开始吧。”赫拉克勒斯抽出腰间的狼牙棒,“不过我要说,不论输赢,你都是败者。你不是为荣誉而战,是为了你的私心,而宙斯无所不知不所不晓。”
骁勇的战神眉头一皱,好似遇到了什么苦恼,思索了一瞬,转而想到了点什么,人就放松了,说道:“绝不是私心,我是为了阿波罗的儿子,你的老师,叫,嗯……对!就是他而战。你杀害了他,我再杀你报仇!”
赫拉克勒斯嘲讽一笑,但笑声中却没有表现出什么恶意,他既取乐阿瑞斯的借口,又看战神苦思琢磨的表情具有另一样的风采,“好吧,随你怎么说。我是无愧于心的。那我们就开始吧,就在这里。”
他手腕转动,摆弄着手中的武器,阿瑞斯也蓄力待发,摆出战斗的姿态。
赫拉克勒斯一生战无不胜,更是神王宙斯的儿子,比大多数名不见经传的神祗的身份还要高贵。他本就对他们没什么敬畏,加上阿瑞斯与他是血缘上兄弟,又是司掌战斗的神,便也想要分出个高下。
但他朋友们不这么想,纵横古今,有那个妄图挑战神祗的能逃出悲剧,避免惨淡收场的呢?即便是赫拉克勒斯,半人半神的英雄,也很难击破这魔咒。
同伴们担忧着赫拉克勒斯,有的准备收尸,不让战神取走尸首或者扒下战甲。有的直截了当想要阻止惨剧,蓄势措辞暗暗准备。值得一说的是另一位,与众不同的英雄,他正抱着些Yin险的念头。
他看见同行的珀琉斯上前要劝,伸手拦下了朋友的去处,“珀琉斯,你干什么?这是赫拉克勒斯的战斗,是他的选择,我们不能参与,不能背弃了朋友。至少在他们分出胜负以前。”
“不行,他会死的!谁能单枪匹马的战的过战神?得制止他们!”
“你放心,不会的。”他低下声音,附在珀琉斯的耳边,“如果赫拉克勒斯要赢了,我们就放任它。如果是阿瑞斯占得上风,我们所有人就一拥而上,打败他。他一个人绝对对付不了这么多人。”
“你在说疯话,伊阿宋!你让我觉得恶心!”珀琉斯鄙夷的回答道,也不看伊阿宋青蛙色的脸色,快步上前挡在了交战的两人中间,说道,“神祗受天地厚爱,一出生,一存在便是有了健全的思想,有了对快乐和*的控制。即便是最智慧的人和神相比,无论在智慧,魅力还是其他方面都像一只猴子。但是,恕我斗胆,恳请您听听我的无理之言吧,看在我对神祗怀有的无尽的敬畏之情上。
里诺斯老师的失去,我敢说这世上绝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赫拉克勒斯更难过。他在里诺斯的怀抱中长大,里诺斯的书桌上成长,即做他的学生,也是他的儿子。对于一个感恩又孝顺的人来说,自己的至亲遇祸去世都是伤心欲绝的,更不要提是他自己一时失手,亲手葬送了幸福。
要是当时您在场,看见了赫拉克勒斯的悲痛和残酷的自我放逐,那您,向您一样的青铜铸成的汉子,也要同情哀叹的。而我们,城邦里的*凡胎们,正是如此,才动了恻隐,饶他的性命。因为我们认为,他不是心怀恶意,而且里诺斯老师确实有错在先,再来,对赫拉克勒斯来说,孤独的活着,背负着杀师的名声在俗世游荡,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若是这样还不能让您谅解,请您想想您自己,您那受辱的女儿吧。复仇给予你生杀予夺的权利,即使对方是如何尊贵;您,战神阿瑞斯,在众神的见证下,在雅典那以您命名的战神山上被判无罪,驳回了杀人的指控,也是如此。请您再想想,发发慈悲吧!”
珀琉斯跪在战神的脚下,他恳切又忠诚的表现使阿瑞斯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也深深感动了赫拉克勒斯。
赫拉克勒斯扶起了他,同行的四十多位伙伴也为珀琉斯的勇气和义气称赞。跟他们相比,阿瑞斯的咄咄逼人反倒像是个坏人了。
阿瑞斯对着他们,等待着战神表态的珀琉斯,赫拉克勒斯,露出了头疼的神色,他再开口,先前营造的沉默寡言,睥睨四方的军神形象便塌陷了,“你说的真长,我佩服你,真的。我说,你是不是跟阿波罗有点关系?是他的孙子也不一定。一套一套的话说起来没完。我不知道你说的有没有道理,长篇大论的轻易就能骗到人。我不提你的理由,我把实话告诉你。我杀他,不是为了宙斯,也不是里诺斯。是我的母亲吩咐我干的。她说赫拉克勒斯要杀死我,要取代我。我不觉得他能,但是我也得干。我杀他是因为赫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