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眼睛红红的,埋着头,不知道为何,那一瞬间涌上来的委屈占据了她的大脑。
等了良久,她还是固执的说着:“我等一等吧。”
等了那么久,觉得很不甘心,总以为等下去就会来,或者在下一刻就会出现,抱着这样的幻想,陈旭还是决定站在风口处等着。
衡昀录看了看她,对她说着:“你还是先回去吧,这么冻着也不是办法,要不回去穿一件衣服再来等。”
“我要万一走了,他来了怎么办?我要迎接他的。”
衡昀录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女孩儿话,于是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她:“你先披着,待会儿看到他来了,你就立马脱下来扔在一边。”
陈旭摇了摇头:“这样你就会冷,而且你把衣服给我,我怎么能把你的衣服扔掉呢,我应该洗干净还给你的。”
衡昀录哭笑不得,现在这社会到哪儿去找这么单纯的女孩儿,他笑了笑:“要不这样,我先回房间拿我自己的衣服下来陪你等,等到你等的人来了,再把衣服还给我。这样你还有一个说话的人,怎么样?”
陈旭犹豫了半晌还是点头答应了。
……
衡昀晔把围巾取下来给冉沫弥围了一圈又一圈,坚决不让他冻着,把冉沫弥送送到他的家门口才匆匆的赶往衡家,由于风吹雨对酒店与自己的家产生了恐惧,非要赖着冉沫弥不走,于是就跟着冉沫弥一起回到了他家。
衡昀晔匆匆赶往衡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半,路口两个人等着,他不知道衡家怎么突然还这么隆重的迎接他了,走近一看,吓了一跳,陈旭见到他,立马欢天喜地愁云拨去拉着他不放,就像得了糖果的孩子一样。
衡昀晔看了看衡昀录,有点儿不解:“五哥,你们这什么情况?”
“陈小姐等了你一下午呢。”衡昀录笑了笑说着。
看了看陈旭满怀期待的眼神,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自己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可是这个死脑筋的女孩儿就是不懂。
衡昀晔连忙抽回自己的手,尴尬的笑了笑:“我一个月没洗澡,你千万别碰我。”
陈旭依旧笑得很开心,拉着衡昀晔的胳膊:“没事,这样才有男人味啊。”
衡昀晔欲哭无泪:“我甚至可以一年不洗澡的,超级不爱卫生,随地大小便。”衡昀晔快被自己恶心吐了,这样陈旭再不讨厌他,就是陈旭有问题了。
陈旭愣了一下,表情僵硬,但是下一刻,她立马笑了笑:“我不嫌弃你的,你们中国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嫁鸡随鸡吗?我真的不介意的,以后我会给你收拾好的,没事儿。”
衡昀晔实在是无语,“陈小姐,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我品行败坏,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无所不会,简直就是社会的败类,过街老鼠。”
陈旭满怀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你会的真多,好崇拜你啊。”
衡昀晔差一点儿晕倒,这是脑残吗?
可是陈旭的眼中,衡昀晔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当你很爱一个人的时候,他说的话,做的事,在你的眼中,总是对的,好的,就算是错了,那也是对的。
衡昀晔很无语,装的凶神恶煞:“陈小姐,我刚从里面放出来,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拿着刀捅了我前女友,我这人脾气超级差,动不动就喜欢打女朋友,将来结婚了,也绝对会家暴我老婆,你嫁给我,每天被我拳打脚踢,不给你吃饭。而且,我家很穷,穷得揭不开锅,都吃死老鼠死蟑螂过日子,要不然也不会大学就出来打工,我赌|博输的倾家荡产,每天总有几百号人拿着刀满世界找我要债呢,反正,你千万千万别想着嫁给我,要不然你就完了,我会把你卖到非洲当奴|隶,每天下矿挖煤。”
陈旭看了一眼衡昀晔,心里很复杂,但是她没有退缩,目光越发的坚定:“你还欠多少钱,我让我爷爷给你。没事的,我不介意,有困难我们一起面对,我不怕困难的。”
衡昀晔心里五味杂陈。
衡昀录也没说说话,但是他知道,这个女孩儿终有一天会很伤心,老六的心里完全没有这个女孩儿,而这个女孩儿单纯的相信他的一切,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当某一天她知道她所下定决定想要跟着爱着的人一起面对的困难只不过是她爱的人编出来让她退缩的借口的时候,她会很难受,爱情就是这样,你陷得越深,等到某一天知道真相的时候就会越痛不欲生。
太残忍了。
衡昀晔哑口无言,他想到快刀斩乱麻,可是他已经拒绝过这个女孩儿,可是她总是曲解他的意思。
衡昀晔郑重的笑了笑,这一笑让陈旭看痴了,他眼中有着歉疚与无奈:“这个世界上,总该有那么一个人,不见的时候,你会去想他,一睁开眼就希望能看到他,仿佛全世界都是他的影子。你可以为了他背叛全世界,只要他开心,杀人放火都会去做。”
陈旭看着他,衡昀晔残忍的继续说着:“只是,你不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