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想再说点什么,但是又忍住了没说,他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他不觉得他能给林夜什么有效的情感忠告。
在感情里最安全的就是不动感情,可这要是让自己说了算,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那么多求不得苦。
那次受伤之后,阿芜休息了差不多一个多礼拜,他一进更衣室,就看到林夜坐在椅子上焦急的在等他,见到他来了,急匆匆的把他拉到一边,紧张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伤还没好全呢吧,赶紧回家吧,今天别出去了。”
阿芜有点纳闷的看着他,说道:“我好的差不多了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夜见他说不动阿芜,一咬牙一跺脚,跟他说道:“那天你帮我拦的那个人又回来了,这次带了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看着不简单,一进来就点名要你去,我觉得他们来者不善,你还是别见了,我跟七叔说你没好全,让他们找别人吧。”
阿芜知道林夜是为了自己好,但是既然是专程找上门的,不可能是他今天不见就能躲的过去的,他笑了笑,安慰林夜道:“有客人主动找我是好事儿啊,开门做生意,哪有躲着的道理,你放心,我尽量保护自己。”
林夜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而且自从他知道了阿芜背后的故事之后,对于阿芜这种自虐般的还债就不知道该如何劝他了,只能叹气道:“你可千万小心点,别给他们理由伤害你。”
阿芜笑着答应了,提前做好了足量的润滑,心里却想着,既然是主动找上门的,哪需要什么理由来伤害他呢。
他见到客人的时候几乎惊呆了,来的是个熟人。
那个人见到阿芜,倒没有露出多么惊讶或者垂涎的表情,只是流露出了一点鄙夷,还有一点混合着蔑视的仇恨。
那是曾经跟着张承衍的一个人。
阿芜有些惊讶,他不是惊讶为什么会有认识的人找过来,而是惊讶为什么这么久才有认识的人找过来。
“怎么是你?”阿芜问道。
“应该是我问你吧?”那个人瞥了他一眼,不屑的啐了一口,掏出根烟点上了,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你怎么还没死?卖屁股养活你自己?白老大放你一条活路,你特么的还真物尽其用啊。果然是什么树结什么果,够对得起你自己的出身的。”
阿芜十分不介意的笑了笑,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些人有多恨他,他心里是明白的,尤其是在他知道张承衍和他想的不一样之后。
“债没还完,我还不敢死。”
那人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你他妈的装蒜给谁看?背后黑人的时候倒是挺狠心。现在人都死了,你他妈的还谁的债?”
“我欠的不是张承衍,我欠的是我主……是白先生。”
阿芜的脸色很冷,说道“白老板”这三个字时不自觉的有些不自在。他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这一直是别人对他的称呼,他一直只叫他主人。
现在,他终于也别成别人了。
那人勃然大怒,“张老大哪里对不起你,你要串通别人害死他!”
阿芜还是冷冷的看着他,“我和白先生之间的事是我们之间的事,我愿意认他当主人,是因为他让我臣服。是不是对你们来说,把我从别人手里绑过来还顺手杀了那个试图保护我的人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不欠张承衍的,他的命是我替疤哥要的,我对不起的只有白潇楠!”
“开枪的是李晟文,拿这件事邀功的也是他,你为什么不去找他算帐!”
“你说什么?!”阿芜惊愕的看着他,感觉自己的双手在身侧不住的发抖,几乎要站不住,声音都因为这巨大的震惊沙哑了,他哑着嗓子问道:“你说疤哥是谁杀的?”
那个人没想到阿芜会这么激动,纳闷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又白了他一眼,嘲笑道:“你不会连仇人是谁都没弄清就去复仇了吧,我说怎么李晟文自从张老大死了之后就平步青云,他那张嘴,活的能说成死的,不光是你,我看连白老板就快让他糊弄了。”
“你……你今天来找我,就是来告诉我这个的?”阿芜的嗓子还是哑着,又惊又痛,几乎说不出话来,扶着床尾的柱子才勉强站住。
“当然不是,张老大死了之后我就不愿意再看李晟文那张脸,居然又有人要找跟秦若长得像的人……哼,我来看看,你让你睡烂了没有,还能不能凑活着当个假秦若看看。你还别说,你这幅见了鬼的样子,勉强算是有点秦若的影子。”
那个人走过来,侮辱的拍了拍阿芜惨白的脸,“这两天别接别的客人,到时候把那个人伺候好了,保证有你的好。”
他冷笑了一声,留下在原地动都动不了的阿芜走了,门一关,阿芜脱力跪在了地上,只有双手还有力气,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他咬住自己的拳头,尽量不让自己在这里哭出来。
他不能哭,他一哭,这么多年攒着的一口气就散了,他得坚持着,他要找的真相已经要到了,为什么那些证据准备的那么及时,为什么跟他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