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她们一起奔波。
站在夫君身边,她手拿披风, 给夫君披上:“义哥,什么时候接姐姐一家进京,我想姐姐和然儿。”
周元义伸手环住许蔓如,遥望家乡的方向, “快了,等几个月天下大定,我就派亦儒回去接姐姐,姐姐一家住的府邸要修缮妥当。”
“嗯,过几天就开始修缮,只是姐姐的性子不会愿意铺张的。”
“嗯,稍稍修缮修缮,府邸的下人就要麻烦夫人亲自挑挑,再教教规矩。”
“会好好教的,以后那可是长公主府,规矩礼仪可不能少。”
皇宫也在收拾修缮,周元义在皇宫大肆清洗了一遍,贴身伺候前朝皇帝的,撬开了他们的嘴,知道一些秘密之后,该咋样就咋样了。
半年后,刘亦儒带着两队军士威风凛凛的回到家乡,接爹娘去京城居住,还带来皇帝的圣旨,刘家庄永免徭役赋税。
刘三家里,刘氏一族的话事人全部济济一堂。“三儿,要不是亦儒从军,你也是要做祖父的人。现在又要去京城,心里到底怎么盘算的。”
问这话的人是刘父,在座的其他人可不敢再这么喊他,现在都是驸马爷,国公爷的爹。不让他们磕头跪拜就已经不错了,他们哪敢称呼他的小名。
周玉兰在许蔓如离开的时候就说过,如果小弟做皇帝的心思,登基的时候她不去,等登基过后再去。她主要是不喜欢那样麻烦,规矩礼仪颇多的场所。还有刚开始时的应酬,都是麻烦的事。
儿子刘亦儒的军功可封不了国公爷,但是和新帝那样亲近的关系,还有这几年也是可圈可点的表现,被封为国公爷也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新帝的心腹都知道新帝的身世,自小被姐姐抚养长大,姐弟俩相依为命,感情能浅。他不封大长公主的儿子也得封一直待他亲厚的姐夫,最后还不是一样的。
现在周玉兰一家都是有封号品级的,即使是姗姗都是如意公主。周元义希望她的生活一辈子都是如意平安。
“爹,我和玉兰商量过,原本老人都是要跟随长子,可是现在咱家兄弟三,我的日子过得最好。我们想让您和娘都跟着我们,一起去到京城享享福,也让我们孝敬孝敬。”
“算咯,算咯,我和你娘都是花甲之年,还能再有几年好活,去京城干什么?不去不去,就住在老家。”
“老九,你看看你,怎么能不去呢?这不是让天下人戳三儿的脊梁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夫妻二人不孝顺你们俩,要去要去的。”
“这……”
周玉兰给这些老人加上茶,坐在刘三身边,“爹,要去的,和我们一起,去到京城,我和辉哥还要给亦儒和姗姗相看人家,您和娘也得见见未来的孙媳妇儿。不得把把关什么的,您可就这么两位孙辈被没有成家,您就不想看看,他们找的什么样的人?”
“这,这……”
“这,这什么,让你去就去,磨叽啥。”一直做隐形人的刘大根,说了二弟刘二根两句,他是他亲大哥,即使他儿子是驸马,自己还是能说他两句的。
再说这时候意识还不强烈,毕竟天天生活在一起,一个村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那就去吧,去吧。”
刘二根刘父也不推辞,再说不去,这群人就会认为他矫情。
族谱上把刘家怎么出一个驸马和国公爷的事详细写的明明白白。还有周玉兰和新帝怎么相依为命的事情也是写的清清楚楚。
村口的路,周玉兰早就撤除了符箓设置的简易阵法。现在外面的人也能进来刘庄村,周玉兰被皇帝封为长公主的事情,在春风镇,州府已经传遍了。不少乡绅豪族前来拜谒,周玉兰让人全部挡了,儿子回来接她,在家里还是要停留十来天的。
早上,还没起床,外面就响起哭嚎声:“五妹,五妹,你得帮帮我们,我们也是皇上的亲哥哥,可不能看着不管呀?”
姗姗已经起床,这些年她已经习惯早起,每天早起都要练武读书。她站在娘的门前,“咚咚”敲敲门,“娘,是周家几位舅舅来了,在院子外面哭嚎呢?”
“唔,找你哥,赶走赶走,烦,没睡好,我再睡睡。”
“是,我这就去找我哥。”
周玉兰不管多少世都有一个习惯,安逸的环境里面,她一定要睡到自然醒,不然很不爽,家里人都知道她的习惯。家里人可不敢在她没有醒来的情况下,轻易打扰她睡觉。
刘亦儒回家之前,舅舅就交代过他,周家另外四兄妹不报复不搭理,日后也会交代地方官员,不许周家人用他和姐姐的名义要什么好处。每家免二十亩地的徭役赋税。也算是对得起在天有灵的父母。如果他们也能知道世间事,也会略微感觉到安慰吧。
他出门对着三位舅舅和姨母说了皇帝托他带的话,还威胁恐吓了他们,不能横行乡里,不能打皇帝和公主的幌子。反正怎么吓人怎么来。
等到周玉兰起床,周家三兄弟和周玉英已经吓的屁滚尿流的离开了刘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