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这才将心中的猜疑慢慢儿的告知于他。
“大少爷,老奴怀疑夫人的死另有隐情。”
什么?另有隐情?
这怎么可能,他娘不是病逝的么?!
裴子苏猛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张妈,生怕错过对方的一举一动,迫切的想要探个究竟。
“张妈,你究竟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娘的死有可能是人为,她是被人害死的?!”
身子顿了顿,裴子苏垂下眼眸,握了握小拳头,小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努力的回忆着一年多以前发生的事儿。
他记得当年他娘仿佛偶然间就病了,然后越来越严重,喝药也没用,直至最后回天乏术,彻底的离开了。
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古怪不成?
“张妈,罗管事,请将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事关娘亲的死,我不想被蒙在鼓里!”
如果他娘真的是被人所害,那他一定要找出凶手,替娘报仇;即便他现在还小,可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如此一想,裴子苏的小脸绷得紧紧的,一时之间心绪杂乱,久久不能平静,心里难受的紧。
小猫担心的看着他,“喵”了一声儿。
【苏苏,冷静!】
罗管事叹了一口气。
“正因为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所以我们两口子才会这般犹豫,也许是我们误会了也说不一定......”
裴子苏深吸一口气,默默的看着罗管事,最后将目光落在张妈身上,嘴唇微动。
“张妈,你来说!即使是莫须有的猜测和怀疑,还请都告知于我!”
张妈点了点头,语气里带了一丝迟疑。
“当初夫人的确身体不适,那时我和老罗想亲自将账本儿送到夫人手上,毕竟夫人才是庄子的主人,而这个小庄子一整年的出息并不是如今表面上看到的那般收支相抵,甚至入不敷出;事实上,这庄子还是有多余的进项。而当时,我们在客栈并没有见到夫人,不由得微微诧异了下......”
顿了顿,张妈皱了皱眉头,仿佛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
“我们夫妻二人当时正琢磨着是不是夫人没有收到我们的消息,却意料之外的等到了匆匆而来且神色慌张的春兰姑娘!”
春兰?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裴子苏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圆脸粉衣丫鬟的样貌。
她是娘亲身边的人!
他记得,那是一个手脚麻利,平日里也很喜欢吃零嘴儿的小丫鬟。
“是她?”
说完,裴子苏抿了抿嘴角,眉头皱得紧紧的。
张妈点点头。
“大少爷应该也有些印象吧,正是春兰。”
裴子苏幽幽的看着张妈,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春兰姐姐她怎么了?莫非与娘亲的死有关?”
张妈看了罗管事一眼,下一瞬,她便收回目光,动了动嘴唇,语气颇有些缓慢,仿佛是在回忆。
“大少爷猜得不错。春兰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当时她着急的跑来见了我们夫妻二人,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包药渣,让我们二人悄悄的带走,然后找机会暗中找个大夫仔细的查一查。她怀疑自家主子久病不愈极有可能是不知不觉间中了招,更是担心这药里边儿出了什么问题......会不会被人动了手脚?”
裴子苏这下急了。
“所以呢,查出来没有?药渣真有问题?”
张妈摇了摇头。
“我们找了好几个大夫,都说药渣没有任何问题,那确实是治病的良药!”
裴子苏怔了怔,更疑惑了。
“那你们为何又开始怀疑我娘的死另有蹊跷?”
张妈苦笑着摇了摇头,声音飘进了裴子苏的耳朵。
“因为我们还没来得及离开客栈,当天晚上便听说春兰失足跌进池塘里淹死了!”
淹死了?
裴子苏猛地睁大眼眸,这不可能,池塘里的水连他和裴子峰都无法淹没,怎么可能淹死一个丫鬟?
“绝不可能!”
听到裴子苏的判断,张妈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苦涩,无奈的点点头。
“是啊,怎么可能呢,且不提池塘里的水本就不深,除此之外,极少有人知道,春兰那丫鬟小时候可是在河边儿长大的,她会游泳,怎会无缘无故淹死在池塘里,这不是摆明了有人杀人灭口么!”
顿了顿,张妈脸上愤愤。
“春兰白日里才将药渣给偷了出来,晚上就出了意外人没了,我们夫妻二人很有理由怀疑春兰的小动作被人给察觉了,一回府就被灭了口;所幸,那幕后之人并未发现春兰还和我们接触过,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能逃过一劫!”
裴子苏就这么默默的听着,安安静静的。
罗管事抬眼看着裴子苏,眼眸动了动,低头沉重的叹了口气,继续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