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皇室人最是无情,可她们共同经历过生死,感情极为深厚。
母女间心意相通。
曲煜把银票递过去,自己下了马车,目送它离开,眼中的担忧一扫而过。
身边的小侍安静地等着世女进府,身子微动,曲煜扫了他一眼,往后院里去。
今日林修的院子极为热闹。
曲煜踏入后有些惊讶,实在没有料到自己的那三个侍君都齐了,此时四人正在花园的小亭中,围着石桌坐了一圈,遥遥听去竟似在谈论她。
挥退了正要禀报的小侍,她敛了声息,悄悄走至树旁,光明正大的偷听。
“其实要说学识,那必然是孟哥哥最是渊博了。”一妩媚温柔的男子这样说道,是谭炘。
“但论起能讨得妻主欢心,还是炘弟的舞姿让人不及。”孟梓柯温和道。
“请几位哥哥喝茶。我什么都不会,唯一双手麻利些,既不如祝哥哥身强体壮,也不如谭哥哥能歌善舞,更没有孟哥哥博学强知,实在是无用极了。”林修的声音里带着落寞。
又听孟梓柯说道:“修弟不用妄自菲薄,我观你心思细腻,冰雪聪明,不知我是否有幸能教一教你?”
“多谢孟哥哥夸赞,只是到时千万不要嫌修儿愚钝就好。”林修开心道。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祝年出声了:“有个坏人正听我们谈话呢。”
亭中顿时静了下来。
又听谭炘笑道:“必定是妻主了,就她爱做这事。”
曲煜心知祝年耳目聪明,恐怕早已发现她在了,让她多听了几句才点出来。只是林修竟能和他们打成一片,实在让人难以预料。
她轻咳了声,背手走出来了,脸上笑意盈盈。
“今日怎么这么热闹,都聚在这里?”
曲煜走至亭中止了他们要行礼的动作。
一个小小的圆石桌围坐了四人,着青衣的温润如玉,着黑衣的英武不凡,着红衣的妖艳惑人,着白衣的清纯淡雅。
四人皆看向她,目中含义皆不相同。
谭炘主动让位,其妖娆的身姿能让外边的女子们疯狂,只是他一双妙目只落在曲煜身上,再看不进其他人。
一旁候着的小侍前来上茶。
曲煜落座,竟还看到桌上正摆着棋盘,一副残局还未解开。她随手落下一黑子。
“昨日匆忙,未来能见见修弟,今日也是勉强他拖着伤体来与我们聊聊天。”孟梓柯温和地笑着,执白子落下。
林修目光闪了闪,面上羞涩道:“本就是我最晚进来,合该是我去拜见几位哥哥,还让几位哥哥担心了,这是我的不是。”
曲煜与孟梓柯的落子速度渐缓,两人皆是凝神,未曾言语。
见林修被冷落了,谭炘圆场,笑道:“我们都是服侍妻主的人,叫声哥哥弟弟也是情分,哪里又关谁的不是了。正巧今日阳光正好,不如我在一旁弹琴,年弟来舞一舞剑。”
“谭哥哥说的是,修儿今日实在是有福了。”林修笑道。
祝年本就少话,闻言便也应了,唤小侍去拿剑来。
小侍正要去,又被曲煜叫住了:“不用去拿别的剑,我这里有一把,拿去。”
她头也未抬,从腰间抽出一把剑柄襄了宝石的剑。
只见这把剑寒光凌冽,锋利无比,华丽倒在其次了,是一把上好的宝剑。
祝年双眼放光,自他成了曲煜的侍君后,曲煜常与他比武,眼馋这剑许久了,只是天性使然,不好意思讨要,曲煜也使坏的不提要给他。
他接过剑,舞了几下,适应了这把剑的重量。
琴音渐起,一人在花园中舞剑,意气风发,器宇不凡。
剑锋行处,叶落花飞。
孟梓柯放下手中的白子,苦笑道:“妻主还是这么厉害,侍身甘拜下风。”
“是你心不在焉。”曲煜也扔了手中的黑子,拿起桌上有些凉了的茶喝了一口,不再看对面那人。伴着高荡起伏的琴音,欣赏着花园中舞剑那人的身姿。
孟梓柯的瞳孔缩了缩,面上是刹那的茫然,又恢复了温和的笑脸,不再言语。
曲煜静坐着,心里感叹,这个宁静和谐的午后,此后或许再无可能再现了。
过了好一会,祝年停下,脸色发红,气息微乱,面上不好意思道:“有许久未曾舞剑,生疏了些。”
林修上前递出帕子,面上带着钦佩:“祝哥哥十分厉害。”
祝年接过擦了擦薄汗,别扭道:“我也可以教你习武,只是这实在粗俗,比不上孟哥高雅。”
这祝年实在不会说话,若不是熟知他秉性的人,定会以为他是在讽刺人。
谭炘又识趣的开口道:“我还能教你又俗又雅的歌舞呢,干脆都学了罢。”
林修十分欣喜道:“修儿身份本就卑微,却能识得几位哥哥,还能得你们教导,实在是修儿之幸。”
“这话如何说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