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够用的,你们也没体现出被人抢过的落魄感,于是没必要、我也觉得富贵人家不会和人拼车。当时你说,是因为‘眼缘’?这姑且可以解释。可我去找车的时候你们不是刚刚上去坐好的样子,那么就不存在‘正好看见我并且觉得有眼缘’这么一出。你就是在等人。”
景玫姐噙着笑意点头。
“接下来你就和我讲了你丈夫的故事,嗯……这件事上我怀疑的地方不多,可是如果联系之前你是在刻意等一个人一起,我怀疑这种脆弱和软弱是不是也是伪装。如果是的话,就不存在最近神思恍惚一直没起名什么的,那这种草率的决定是不是说明——这孩子其实不是你亲生?或者他没有那么重要。”
景玫姐接着点头,不过神色还是没变,不像是被我戳到痛处的样子。
“举目无亲寻到京城这个说法倒不像是作假,毕竟京城的确不是一个外来者随随便便能扎根的地方,而且我刚刚看到了,你们能往宫内送东西,那一定是根基很深。半年时间,如果自己来,不可能做到。”
“还有就是当时你的态度。对待成庄……是不是太稳了?我自己为什么不在乎突然跑出来的人,一是因为我见过他,二是因为我以前奇奇怪怪不说也罢的经历。但是你也一样吗?大家主母的‘见惯了世面’,和带着孩子遇到歹人的‘见过世面’,是不是差的有点远?”
“我真的不爱想事情,那一段时间又被要进京城折磨的要死,只觉得我好喜欢你的性格,却没仔细思考这正不正常。”
景玫姐笑的眼睛弯弯:“哎,我没看错,到现在为止是真的都对。”
我皱眉:“可我也就是发现了这些疑点,具体怎么回事……没有一点思路。”也是奇怪,景玫姐身上奇怪的地方这么多,我却一点也不怕她,莫名的相信她不会害我。
景玫姐见我说完了,说:“那我现在给你解释下。我和你说的话,其实大部分都是真的,只不过在其中偷换了一些地方,然后情绪比较假。父母双亡,我家也的确是招了上门女婿,不过早早亡故。那个在边境遇险留下思礼的是我的心腹,他一直说孩子要我起名,也是我当初想了一个‘秋’字,后来弃用了。”
“至于拉上你——我原本想的不是就在这车上的一程的,我的计划是让听了我的故事的你,为我做个证明,看看怎样Cao作能让我回归谢家容易一点。但是我很快发现,我等来的这个原以为合适的小姑娘太聪明了,不是我能控制住的,那么不如早早放弃,相伴一程就好。”
“别把我想的罪大恶极……我之所以做这些,出发点还是保护自己,没想害人,也不会伤及无辜。虽然我家吧,的确是——嗯,靠商路洗白自己,做的生意不是很正经。但是我接手以来,是不准备继续了,命更值钱,规规矩矩做点生意就好。但是……毕竟是搞这个出身,论起黑吃黑来,我倒是谁也不怕。”
“这么说来,你现在身边这群人,还是之前的手下喽?”
谢景玫笑得像狐狸:“以前家里面的人都遣散了是真的,但是真正一直跟着我的人,自然也是不会走的。慢慢跟着,容我先孤身一人讨个容身之地,之后再看看呗。我有谢府当挡箭牌,做事方便不少。”
“佩服佩服。”这话是真心的。
我没有怀疑过景玫姐是做大事的人,我甚至曾疑惑她为什么有点被情所困的意思。原来是逢场作戏——我非但没有被骗的愤怒,甚至觉得很高兴。
我见到了很多不能左右自己命运的女子。英武如我的母亲,聪慧如庄嫔,还有更多,我这一路走来看见的、不如她们高贵的女子。当然很难,不过我希望有人可以往上争一争,要我看到我做的事情不是没有意义、有些事情不止我一个人在坚持、我有个目标。
我觉得景玫姐就是,这也说明了我为什么真的不怕她——我不觉得她会伤害我这种会理解她的人。
景玫姐笑的温柔:“扮猪吃老虎多好玩。他们既要认回我,又要防着我,把我扔在外面,那不是正合我意吗。而且他们呀,他们这一代也没人了,我几个哥哥弟弟没人能担起家族,现在也不是正可劲儿压榨我吗,想我做事。可既然给了我这个,我绝不会轻易还回去。”
“然后……说你和我眼缘虽然不是我拉你上来的原因,可这话却是真的。”
“嗯。”我说,“抓紧了啊景玫姐。还有……这次的事情谢谢,需要我做些什么,在所不辞,我惹出的麻烦也会自己解决掉。”
“虽然知道是你的话我有能力一定会救,但是这次你还真不用谢我——我都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怎么救你?是浅露,她说的,告诉我有个人,如果有能力的话让我搭把手。然后我才让姚青他们注意下,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影响不到自己的时候能帮则帮。”
什么情况?“浅露?”
“薛浅露。”景玫姐说。
“薛姐?”
这都怎么回事?她们怎么认识?救我干什么?
“她和我说,有个有意思的小姑娘被困在了宫中,不过倒可能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