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了?”
冯景觅扭头冲她笑了笑,拎起一身咖啡色的职业装,走到试衣间穿上,再出来换了一种风格,知性,大方,仿佛在模仿李若青的穿衣风格。
看见自己好像看见李若青二号,冯景觅不喜欢,而且这种调调,不适合她。
盯着穿衣镜摇摇头,回答林文方才的问题:“哎,问你个事。”
“问。”林文抱着胳膊,完全陪她购物,注意力根本不在新款的衣服上。
冯景觅说:“你有没有觉得,感情不顺容易激起人的购买欲?”
“没觉得,我觉得感情不顺就买东西,实在是人格缺陷。”
冯景觅白她一眼,低头整理着衣服,轻飘飘说:“首先你得有感情。”
这话说完林文差点气得甩膀子就走人。
林文以前向来不缺男人,可惜就可惜在如花似玉的大好青春年华,被爱情冲昏头脑,果断的步入了爱情的坟墓,这段婚姻于她而言,开始的节奏很快,离婚的节奏更快。
自从这次离婚以后,林文已经空窗两年。
还曾经在某个社交平台的广场上发表了一段特别矫情的文字——
【认识老公的时候他创业,一月只有750块,我们跟别人合租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有段时间合租到期,租的新房子住不进去,我们每天晚上十二点前到处找临时的地方住。
那个时候我很累,问他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有自己的房子,才可以在某个城市落脚。
他说他以后会对我很好,他说某天有了孩子,会告诉他妈妈为了和他在一起付出很多。
现在我儿子三个月,我们商量好去民政局离婚。】
就是这么一段文字,竟然大火,获得几千个点赞评论,除了评论之外,还有十几个离异男士主动私信她。
有些是真的关怀,更多的是想在她孤单无助的时候趁虚而入,泡她。
冯景觅看完差点被感动哭,问她:“你三个月的儿子在哪?我怎么没听说你怀孕,你就生了?”
林文一本正经的对她说:“如果我不加最后一句话,能做到煽情的目的吗?这就叫做文字表述的技巧,一定要捏住人心,有重点才行。”
当然除了最后一句话,林文的所有遭遇都是真的。
所以冯景觅还真不小心在林文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逛完商场,为了表示歉意,冯景觅提出带林文去吃淮扬口味的芙蓉鸡片。
而且去京郊画廊附近的那个中式餐厅。
林文摇头叹息:“也不知道你对芙蓉鸡片为什么那么情有独钟。”
冯景觅笑而不语。
冯景觅对母亲的印象很少,少的可怜,不过在她很小的时候,隐约记得每周三母亲会提前下班,花时间做最拿手的菜,也就是芙蓉鸡片。
所以冯景觅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吃了淮扬口味的芙蓉鸡片,就会想起母亲。
说来也很巧,母亲的生日跟舅妈是同一天,以前在李家,每年舅妈生日还会有人想起母亲,偶尔提一句,思念她,后来舅妈年过五十,大概觉得人生过了大半,不喜欢把生死挂在嘴上,尤其是生辰的时候,提故去的人,成了李家的忌讳。
冯景觅也已经有两年没有好好去南岭,到母亲坟前给她过生辰。
因为李老爷子提点过她,告诉她,只要还在李家一天,就不能把关系搞的太僵硬,逢年过节、家庭聚餐,不管如何不感兴趣,都要参与。
且要很积极的,一次不落的参与。
她被迫无奈,也只有勉强自己。
***
赵秀雅过生辰,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李家毕竟在峄市有一定的威望,于公于私,都不会放过这一次名正言顺邀请各界领导相互认识、相互拉拢的机会。
李若青提前几天就在水之歌酒店订了场地,一场中老年人的生日聚会,办的就像酒会一样洋气。
冯景觅作为本家的外姓姑娘,在派对上无足轻重,是个搁在哪都不起眼的小角色。
不过她当初给岑旭做秘书的时候,也风光过两年,可惜现在岑旭的秘书成了李若青。
岑旭在宴会举行的前两分钟出现,穿了一深蓝色打底,深灰色格纹的西装。
李若青起初说是家宴,岑旭信了,不过昨天收到请帖,隐约觉得过于正式过于隆重,看到请帖上的地址,瞬间明白一二。
这样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生辰宴,岑旭一年参加不了十次也得有七八次,实在不值得惊讶。
冯景觅穿着外观与五枚缎相似,密度高于五枚缎的沙丁布料的深色裙子,亮度颇高,缎面光泽。
中规中矩,很上台面。
岑旭从她身边走过,视线情不自禁逗留两秒。
看向她露在衣料之外,修长白皙的脖颈。
他转开眼,视线一瞬不瞬的看着大厅里身份尊贵,穿着各色的业界人士。
“我听岑远说,你明天去他部门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