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我也同样舍不得你,爸你现在在哪儿呢,我马上过去。你别怕,我会陪在你身边!”
伍恬一边握着电话一边慌乱找衣服套上,嘴上不停安慰伍中华不要慌,告诉她现在他在哪里,她马上就去他身边。
伍中华平复剧烈的喘息,然后沙哑着声音对她说:“恬恬,你房间的梳妆台挡板后面有一个保险箱,在那里面有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你妈妈的遗物。密码是你们母女的生日,在最后这段日子,爸爸想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这样我也没有遗憾了。”
“你不要说丧气话!”
伍恬抹了一把眼泪,跪下身去推梳妆台的挡板,用了这么久她才知道这挡板是可活动的,向上折起贴在底面上,露出后面的墙壁果然有一个银色的保险箱。
深夜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伍恬的脑子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慌乱中,根本就来不及细想为什么梳妆台后面会有个保险柜,她输入了两遍密码都不对,急得额头冒汗,使劲儿拍自己的额头强调冷静,去回忆原主母亲的生日。
“恬恬,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爸,你先别急,我马上就打开密码然后去找你。”
伍恬忙从梳妆台下面爬起身去房间抽屉里翻以前的户口本,那上面有他们一家人的生日日期!
此时钟表指向深夜十二点十三分,距离她接到电话到现在才过去十分钟。
“爸我打开了!”
那保险箱里面就装着一个带锁的皮质箱子,皮面是棕黄色的,样子很老式,很像几十年前流行的款式,伍恬把箱子提出来,发现皮箱边角都保护的非常细心。
此时她已经急出一头大汗,随手去衣柜里拽出一件风衣外套套在睡衣外面,手上提着箱子就往外走。
“我现在就出门,你在医院吗?”
“我没在医院,爸爸在天泰国际中心的地下停车场。”
伍恬一听他人不仅不在医院,还自己一个人乱跑去商场,顿时更急了,生怕伍中华一时想不开去做傻事。
“你大晚上一个人跑外头去干吗!我跟你说你就老实在那别动!我十分钟后就到!!”
她急急忙忙跑下楼,然后又急急忙忙跑回去,冲进房间里抬手勾起衣帽架上的包包,又反身冲了出去。
伍恬一路跑到自家车库,从包包中掏出车钥匙、挂上蓝牙耳机,拉开车门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堆到副驾驶,打火踩油门一鼓作气!
深夜十二点的街道上几乎已经没什么人,除了连绵到天际的路灯,和偶尔驶过的车辆,以及远处高楼林立中微亮的灯光,整座城市已经步入了睡眠。
伍恬的一路开着车,手脚不受生理控制地轻微发抖,泪痕划过脸颊,留下满嘴的苦涩。
她不断在告诉警戒自己要保持冷静,用最镇定的声音不断通过电话和另一头的伍中华说话。
“爸,我已经出门了,马上就过去了哈。”
“是不是晚上我前脚刚走,你就自己溜出去了啊,早知道您这么逗我,我当时就应该赖着不走的。”
“你晚上披件衣服没?”
“在东海路上了,转个弯就到了!”
汽车转过一个弯道,缓缓进入商城地下车道,伍恬看着墙边上大写的B2-A,张口问电话对面的人:“爸我现在在B2-A,你在哪儿呢?”
“我在D区这,你往这边开,我开车车灯。”
伍恬听罢忙往D区方向赶,天泰国际下面的停车场分好几层数个区间,幸好她进来的入口距离伍中华在的位置不算远,朝着后面驶过四个车道,伍恬转过弯,便看见前方右边大概一两百米左右的位置有一辆车亮着灯光,就是伍中华了!
“爸!”
伍恬把车停在对面,脖子上跨着包,手上拎着皮箱甩上车门急冲冲就朝着伍中华的车跑过去,他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一辆黑色大众,车大灯咔哒一声熄灭,伍恬拉开副驾驶的位置,看见坐在驾驶座上一脸颓然的伍中华,他果然听话的就一直在原地等着她,安静得仿佛像一个迷路的大孩子。
伍恬心口一痛,悬了一路的巨石可算是落下来了。
伍中华发角沾着黏腻的汗水,他侧过头对着伍恬扯出一个笑容:“恬恬,你来了。”
伍恬素面朝天,头发就随意扎了个发圈,脸上又是汗又是泪,眼睛通红却燃烧着炙热的光芒。
“这是你……我妈的皮箱,这么多年你都把她留下的东西保护的这么好,这时候当着她的面,她肯定也不希望你做傻事啊!”
她把怀中的皮箱放到伍中华怀里,冲着他扬起饱含热度的笑容。
“爸你别怕,咱们一起回医院,有病治病,人生希望多着呢,真闭了眼才是一点儿希望都看不见了。走!我永远陪着你!”
“乖女儿,恬恬是爸爸这辈子最好的宝贝。”伍中华眼中有泪,他朝着伍恬伸出手:“恬恬,那你的电话给爸爸用一下。”
伍恬什么都没问二话不说把电话递给伍中华。伍中华接过伍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