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否认:“没有没有!警察同志我发誓,我从前绝对没有做过违法乱纪的事,那个曹什么我都不认识啊,我没跟他做过生意,我怎么可能去当中间商呢,这绝对不可能啊!是不是搞错了警察同志!”
“伍中华!现在没让你说这些废话,现在是在问你曹家辉的事,请不要顾左言他。”另一旁的女警官沉声给伍中华介绍了一下有关曹家辉的经过,随后抬眼问他:“曹家辉供认罪名的时候提到,七年前他第一次接触到造假是因为一场饭局,而这场饭局的牵线人就是你。对此你作何解释。”
“我、我做生意三十几年接触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你们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想,我想想……”
伍中华的额头开始不断溢出大滴汗水,他拿起手边的纸巾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神情痛苦而焦灼。
五分钟后,警察敲了敲桌面,清脆的声音像是警钟震人心魄,伍中华粗声喘气,颤抖着声音道:“我方才想了下,七年前临市,我确实去过一阵,那时候更新了一批药品,我在本市和临市都在跑,想拉几个医院的供应名额。你们不做生意可能不懂,做生意不能吃独饭的,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当时我和临市有几个交好的老板,就商量着举个饭局,然后我们就在临市的大酒店吃了个饭。
伍中华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继续道:“可能是在那时候认识的吧,当时的想法就是扩展人脉拉关系,我当时也介绍了本市的几位朋友,那有些药品我没有代理,但别的厂有,我们这么互相吃个饭联络一下,生意也就来了。这个曹家辉我是真没多大印象,我没跟他做过生意啊,我这人别的不说,在工作方面记性很好的,我要是跟他做过生意肯定记得的,真的。”
“警察同志,是他举报我了吗?我跟他没仇没怨的,他害我干嘛啊!”
伍中华悲从中来,脸色涨红差点就哭出来。女警察低头在记录本上奋笔疾书,嘴上镇定道:“你没问题他就是想害你也还不成,还会自食恶果,要是有问题这就不叫害人,而是为民除害。”
伍中华听完后更委屈了,却不敢说什么,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身体微微弯曲,十分难过痛苦的模样。
男警官盯着伍中华的反应,等待耳返中的上级指示。
监控室内,何佳颖凑到成毅身边道:“头儿,伍中华的身体状况好像不太好,还要继续吗?”
成毅点开通讯器:“休息,给他安排个医生。”
说完这句话,成毅摘下耳机,同周围同事们轻轻说了一句出去抽根烟,挺拔的身躯转过身,何佳颖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又酷又冷,腿长的惊人。
成毅独自来到走廊中,咔哒一声,打火机燃起跳跃的火苗,猩红的火星烧成一个圆,青烟弥漫缭绕。
他看着窗外西落的斜阳,眼中全是细碎的光芒。
之所以这么重点关注伍中华,还有一个隐情,曹家辉最严重的罪名根本不是医疗事故,而是涉嫌倒卖患者器官的重型罪。
他曾在七年前,接手过一个身患脑肿瘤的女患者,这个患者的病症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家人为其转院来做最后一场手术,结果手术失败了,女孩儿死在了病床上。
这个女孩儿就是伍恬。
成毅用力吸了一口烟。
当初伍恬死后,褚姨来找过他,说是在家中发现了不明来源的房产证,一番大闹之后伍志斌颓然在地终于说了实话。
其实伍恬生病那一年几乎耗尽了他们全家,不光是金钱上的,还有心里上的耐心。他们给伍恬转院手术做最后一搏,其实也没报多大希望。在手术之前他瞒着家人跟医院签约了遗体器官捐赠书,伍恬的眼睛因为神经压迫看不见了但是视网膜还是好的。医院负责人说不是无偿捐赠,受惠人会给他们五十万酬谢。
伍志斌同意了,瞒着妻子签下同意书。
但是,褚姨想起之前给伍恬整理遗体的时候,发现她腰腹肾脏部位有刀口,医生解释说是什么皮下组织测试之类的,当时刚刚痛失爱女她忽略了这一点,事后看到了遗体捐赠书,这些记忆就全想起来了,她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女儿恐怕还丢了别的器官。
伍志斌大怒,他说自己就是再畜生也不会这么糟蹋亲生女儿,就捐了眼角膜,其他没有动。
但是伍恬尸体已经火花,医院矢口否认,她找不到证据。
周围人都以为褚思慧疯了,他相信她。
*
如今,他如愿进入司法系统,一直没有放弃调查,要知道他心中还有一个执念,就是找到当初消失的小姨妈伍恬,冥冥之中随着他不断地追索,猛然间发现这两件事之中好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矛头都指向牵扯十数年之久的器官倒卖团伙。
那个团伙的主谋是个心思缜密、善于伪装、极其小心聪明的一个人,不管是一开始漏洞百出的地下组织还是后来慢慢成规模的犯罪组织,只有他的线索就像风一样,追一追就断了。
成毅举着烟的手指有些轻微颤抖,他有点急躁。
想到这,他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