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动作迟钝得很。
傅柏舟见状,立即给她来了个公主抱。
他的怀抱像个小火炉一样,暖洋洋的,还夹杂着轻微的柏香。
傅卿却立即道:“皇兄,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傅柏舟对傅卿的挣扎置之不理,他一路往外走,侍立着的宫女太监都看到傅柏舟抱她了,而他却大大方方往外走,根本不忌讳他人的视线一样。
掉发的委屈以及各种怒意一起涌上来,傅卿心里涌上一股气来:“我说了放开我!傅柏舟,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呀?”
直呼陛下名讳,周围侍从被她大胆无礼的话惊得立即跪地,段玉更是低下头来,不敢说话。
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傅卿口中吐露出来,虽然夹杂着怒气,却还是让傅柏舟心里一动。
他脚步一顿,垂目瞧着小脸苍白,眼中却含了怒火的傅卿,觉得她这模样,真像是急红了眼的幼猫,只会软软的给人一爪子。
心里软了软,傅柏舟便把傅卿抱得更紧了。
“殿中的人自会管好自己的嘴巴,无人敢说一句不合适的话。”
“卿卿生病了,不好走路,我带你去吃饭。”
他声音温柔,傅卿在他温暖的怀里竟然挣扎不动了。
直到了饭桌旁,傅柏舟才把傅卿放下。
傅卿没什么胃口,但是她感觉吃了东西后,身体便暖了一些,所以她强制自己多吃了一些。
刚吃完饭,苏钦许就来了。
他冬日换了一身白色的披风,背后却还背着一把古琴,看上去像是半途来宫中的。
“皇妹身体有些不适,苏神医来替她瞧瞧吧。”
傅卿朝苏钦许淡淡笑了笑:“有劳苏神医了。”
“应该的,治病救人本来就是草民的职责。”
苏钦许给傅卿把脉。
他一早听传闻说:公主被陛下禁在兰清殿,原因是陛下记恨公主早年对他的凌辱,所以如今陛下是在报仇呢!
苏钦许收回把脉的手,却见傅柏舟焦急紧张地问:“皇妹身体如何了?”
傅柏舟眼含焦急,一看就是真的关心公主的身体。而那些囚禁之语的传闻,想来皆是谣言而已。
苏钦许弯了弯唇,他眼眸清正,一派医家气度:“气温突降,公主有些风寒,所幸的是她尚未发热,草民正巧随身带了医治风寒的药丸子。”
“公主怕苦,那些药汁子便可以不吃了,您吃这个也是一样的。”苏钦许拿出了药瓶,递给傅卿。
他细细打量着傅卿,只觉得他与傅卿不过一段时间不见,他却觉得已经过了很久一般。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心头古怪的冒出一句诗,苏钦许浅笑着压下了他无端冒出来的感慨。
喝中药能治病,但是太苦了,如今有那个药丸子就会好受许多。
傅卿朝苏钦许感激的笑笑:“多谢苏神医了,你真的是个好大夫,心思这样妥帖。”
“公主谬赞了。”
苏钦许容色清俊,他朝傅卿一笑更是如同在世谪仙一般,清清朗朗,风姿无双。
傅柏舟见不得苏钦许这小白脸朝傅卿献殷勤,他淡漠道:“也劳烦苏神医帮我皇妹看看,为何她这几日掉发掉得有些多?”
傅卿唇边笑意一僵,那五倍的掉发速度,她越想就越不舒服。
傅卿的头发是苏钦许看过的发质最好的,现在听说她掉发得厉害,苏钦许不由有些讶异:“不知殿下可许草民凑近一观。”
傅卿点头:“自然是可以的。”
虽然她知道自己掉头发是因为主系统的惩罚,但是苏钦许看看也好。
傅柏舟眼睁睁看着苏钦许那小白脸起身站到傅卿侧边,双手捧起她的青丝细细观看。
他手指修长白皙,穿梭于黑鸦鸦的发丝间,就显得格外惹眼。
傅柏舟皱起了眉头。
半晌,苏钦许才道:“并无太大问题,若是掉发,想来是因为公主心中忧思过重,公主不妨放下心中烦闷,这头发自然便好了。”
傅柏舟闻言,脸色越发不好。
他不禁想:难道是他对傅卿逼迫太紧,导致她心里难受,所以掉发太多吗?
只要一想到他是傅卿身体不好的罪魁祸首,傅柏舟心头就有些闷。
苏钦许再迟钝也察觉到陛下和公主之间的气氛隐隐有些不对。
他只要一靠近公主,陛下的眼神就凝在他的手上,仿佛刀子一样。虽然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是他总感觉有些古怪。
眼见已经看完病,傅柏舟便朝苏钦许道:“今日落雪,大冷的天却劳烦苏神医冒雪而来,朕心中感激,便给你准备了些赏赐之物,苏神医随段玉去前殿领取罢。”
一想到苏钦许的爱财的性格,傅卿心里感觉有趣,笑容就甜了很多。
“听说路上堆了雪,天气寒冷,苏神医出了宫门,便要好好注意保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