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便在脑海里一直想着自己抽到糟心奖品,又想着自己差点被傅柏舟差点掐死的惨状,然后顺利落下几滴泪珠子来。
落在皇帝和宫侍眼中,便是她因为求而不得,而心灰意冷的落泪。
“你个小丫头哭什么哭,不喜欢便罢了,以后啊,父皇保证给你挑个好的。”傅决拿起帕子,擦掉傅卿的眼泪。
傅卿难过的低声道:“儿臣想了这么几天,心里实在愧疚。一来儿臣辜负了父皇的教导和作为公主的矜持,对着一男子死缠烂打,二来,害得萧侍读也被儿臣也牵连,这些都是儿臣之错。 ”
看着如今已不太骄纵锐利的傅卿,傅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道:“哪里是我儿的错?父皇亦有过少年慕艾之事,这些年少时的动心弥足珍贵,谁都无错。只是经此一病,你反倒通透了许多。”
傅卿垂目道:“儿臣只是心累了,便想明白了,情之一字,强求不得,作为公主,应该稳重大气,之前是我跋扈嚣张了,这样的我,果然没有人喜欢。”
这话连一旁的于安听着都有些心疼了,毕竟一向骄纵的公主,因为这事,性子都改了一些,她一定伤心极了。
但傅卿明艳的脸上却是露出一抹牵强的笑意:“不过如今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父皇还是尝尝儿臣带来的莲子粥吧,这莲子清热润肺,还特别好喝。”
果然是经历这场事后,就长大了许多。傅决拿起勺子喝粥,心里却安心了很多。
他这个女儿的骄纵,是他一手宠出来的。但是现在要她改,他又狠不下心,索性只能宠着了,反正对他来说宠着一个公主是无伤大雅的。
只是没想到现在她温顺了许多,这要是在从前,她哪里会这样耐心安静的陪他喝粥,她只会说那么两三句话,提几个要求,就匆匆跑去找萧如诲去了。
傅卿走后,傅决喝完粥在御书房内走了两圈,才淡声道:“这一病,她倒是明白了很多。”
于安笑着答话:“公主殿下聪慧,这事也算个磨练吧。事情一过,她就懂事了。”
傅决点头:“她能意识到自己是公主,这样很好,这样倒省了寡人很多心思。”
原先他这个女儿老缠着萧如诲,他也只是在等她厌烦而已。反正无论如何,她都嫁不了萧如诲。
傅卿是公主,就要承担公主的职责,这是她躲不开的。
傅决眼神沉沉,他看向窗外将落的夕阳,心里终究有些愧疚。
如今北戎越发兵强马壮,他的女儿能做的选择就是和北戎皇室和亲,以缓和两国关系。
而最好的选择,就是嫁给掌握兵权的贺长渊,若是她说的话,贺长渊能听上两句就更好了。
傅决看着落日,压下了心里的愧疚,神色冷漠凉薄。
那贺长渊是最年轻的将军,容貌长得也好,若是他同意和亲,那傅卿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这是她的宿命。
至于那个萧如诲,那不过一个是尚书之子罢了,他还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
傅卿出了御书房后,她身后的随侍带着许许多多的皇帝赏下来的珍宝,喜气洋洋地跟在她身后。
傅卿却搓了搓手臂,心里有些不安。虽然皇帝好像真的很喜欢傅卿这个女儿,但是为什么她总是感觉有点古怪呢?
正在走着,萧如诲便从一旁走了过来。
作为男主,他长得是真的好,白皙俊秀的面容,青丝束成发髻只用青玉簪子装饰,这样简简单单的装扮却显得温润如玉,君子端方。
只是这个翩翩君子,一看到傅卿,那好看的眉眼就染上了愠怒。
“殿下留步!”萧如诲拦住傅卿,他并不行礼,只冷声责问,“殿下可还记得你在赏荷宴上所言?”
怎么一个两个都问她这事,难道她记性很差吗?
傅卿淡淡点头:“自然记得。”
“既然殿下记得那日所言,那为何如今又出尔反尔?”萧如诲看着傅卿,眼里有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殿下如今的举动,非但不会让微臣有半分喜欢,微臣心里只感觉厌恶极了!”
他有什么资格厌恶她?傅卿以为自己那天说的话已经够清楚了。
气死了,就算是泥人,被人上来就这样一通乱骂,也有了三分火气。
傅卿也的确生气了:“萧侍读何必一上来就恶语相向?那日本宫已把所有话都摊开说了,本宫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你这些话太过分了!”
她自问什么也没做,凭什么要被这样侮辱?明明话都说清楚了,她也不再打扰男女主了,为什么他还是要依依不饶?
萧如诲看着倒打一耙的傅卿,嘲讽一笑:“以前以为殿下至少性情直率,如今才发现殿下真是虚伪至极!”
他一字一句朝傅卿冷嘲:“殿下,你可真令我恶心!”
你才虚伪!你才恶心!
傅卿从小到大也没被人这样说过,她心里的火起蹭蹭蹭往上冒。
她正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