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气都喘不过来了!”
“皇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又闯祸了?”
傅稹一来,旁人纷纷向他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傅卿朝傅稹行了一礼,焦急道:“四皇兄落水了,好在现在被救上来了。”
她语气担忧,本是极盛的容貌却平添了分平易近人,她踮起脚尖,待看到一路小跑而来的月明时,忍不住激动的轻呼:“御医到了,快来这边!”
她匆匆给御医引路,然后弯腰去看傅柏舟的情况,半点也没有把目光放到萧如诲身上一瞬。
莫说是萧如诲了,便是傅稹也忍不住抬眼,看向温雅端方的好友,语气中隐隐有些好奇:“如诲,你同我皇妹之间难不成是闹矛盾了?往日便是天塌了,她也恨不得黏在你身边,今日她怎么一眼都不看你?”
萧如诲微微勾唇,神色从容温雅:“太子殿下说笑了,公主年纪尚小又心性不定,只怕她是厌了如诲的无趣。”
若是这骄纵跋扈的公主不来烦他,他反倒要松了一口气了。只是他亦是好奇傅卿这样大的转变,所以他抬眼悄悄看向她。
御医已经让傅柏舟吐尽了湖水,他消瘦苍白的模样不改,只是那唇角的乌青倒是褪了一些。
“为什么四皇兄还不醒呢?”
萧如诲目光嘲弄地看着傅卿着急问御医,仿佛前段时间踢傅柏舟,又故意害他大雪天被罚跪的人不是她一样。
郭御医看着傅柏舟苍白的面上渐渐透出的红晕,斟酌了言辞道:“公主,四殿下本来就有些体虚,此番落水虽然吐出了污水,但他现在发了热,只怕要等明日才会醒来。”
其实吧,这四皇子吃不好穿不好,本来身体就不甚强壮,今日又落水沉下水中这么久,会昏睡过去也不足为怪。
傅卿扫过傅柏舟的脸色,又直起身看向那救人的太监,温和道:“你救了皇兄,我说过会赏你一百两银子,也会提拔你一级。你主子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顺子,乃是菡萏洲扫洒的太监。”小顺子压下心里的激动,朝傅卿跪下,“若是殿下不嫌弃奴才手笨口拙 ,奴才倒是愿意到公主宫中扫洒。”
“我宫中人多,不缺一个扫洒太监。”傅卿看着小顺子逐渐失落的神色,笑道,“你若来我宫中,便做个侍弄花草的二等太监好了。”
傅卿是当今皇帝唯一的女儿,自然是千娇百宠,要什么有什么。
她母妃早逝,皇帝又对她一直怜惜三分,然后怜惜着,怜惜着,便成了习惯,除了太子,可以说皇帝最疼爱便是傅卿了。
跟着这样的主子,脸上也有光彩,小顺子喜得直磕头。
“那小顺子和你们把我皇兄仔细送回他的寝宫。”傅卿随意指了几个侍从,然后朝御医道,“有劳您替皇兄开点方子什么的,需要什么便直接去我宫中取。”
郭御医听着傅卿和声和气的说话,受宠若惊道:“臣定当尽力,请公主放心。”
傅卿看着傅柏舟被带走,她才有看向傅稹,笑道:“太子哥哥也来赏荷宴?”
傅稹和萧如诲一直看着傅卿有条不紊,耐心细致的处理完事情,心里一时不是滋味。
傅稹温和笑道:“好久不见皇姑姑,孤心中颇为想念,所以自然得来请个安。遇到你们倒是巧了,阿卿和五弟不若随孤同去?”
傅卿和傅靖点头:“好啊。”
反正她也只是走一过场而已,吃吃喝喝看看花,就可以回去继续苟了。
至于男女主,又与她有什么关系,不过她倒是好奇文中温文尔雅,端方如玉的男主长什么样。
傅卿抬眼对上萧如诲温柔下暗藏微凉的目光后,索然无味的转移了视线。
这萧如诲也就脸和气质都行,就冲着他厌恶她的眼神,她就懒得搭理。
萧如诲温和的笑意里,带了几分隐藏的冷意。
以前傅卿便做过许多事情来吸引他的视线,现在萧如诲见她又看自己,心里不由越发厌烦。
各怀心思的几人静静地走着,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傅卿踏入菡萏洲,入眼的便是满池的粉色、白色的荷花,夏日微风一吹,那碧绿的荷叶和荷花便摇曳了起来,看上去曼妙又清雅。
“阿卿来了呀,你还是和太子、靖儿一道来的!”温柔含笑的嗓音让傅卿回神。
她侧目便只见水榭中穿着各色的嫔妃坐于一起,最上首的是温柔浅笑的容妃,她旁边那位一身素雅,神色淡然的便是长公主傅璎了。
傅卿忍不住想到《后宫沉浮录》的剧情:
太子傅稹和萧如诲因为皇帝召见,来赏荷宴便来得晚了一些。
刚入席位,寒暄了两句后,萧如便打算告退。岂料,此时他见到一身着素衣的女子,直直地捧着一大束荷花,脚步轻灵地走来。
粉色的莲花瓣,碧玉的荷叶遮住她的面颊,直到走到人前,她才笑着朝高台上的长公主露出一张芙蓉面,露出灵动而直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