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状态。
后来,她想到了毒药。但药铺不会把P霜随意卖给小孩,而受了告诫的下人们根本不会让她碰到任何危险事物。
只有奚咏这样半大的捣蛋小子才有底气去吩咐买来。
素来温文尔雅的奚咏忽然打了个小小的喷嚏,略微尴尬地撩开了窗帘,装作看风景,也不知道是谁在腹诽他不成?
两日后,下学的奚咏叫住了闻琦年,递给她一个小小的纸包。
闻琦年刚接过,心脏就开始快速跳动起来。
“式玉,你可要记住此物剧毒,得先告诉下人们不得误食,再放到房屋四角。弄得凌乱些最好。”
她忙乱地随意点点头,只低头抓紧了纸包,并没注意到絮叨的奚咏正紧紧盯着她。
望着她步履杂乱的背影,奚咏咬住唇,眉头皱得很深。
闻琦年快步回家,急促地喘息着。
该怎么样才能服下P霜,又不连累身边丫鬟呢?
闻琦年看了一眼身侧的小丫鬟岚斯,正是一副年少活泼样,双眼满满都是灵气。
对,不能牵连到她。闻琦年有些烦恼,一遍遍抚摸着纸包,苦思冥想。
次日,私塾里的学生们听着慢条斯理的夫子朗诵声,都有些无Jing打采。
“小颦,你想不想偷偷与我去那戏馆瞧瞧稀奇?”
小颦是她隔桌王芷的ru名。
王芷早就在私塾闷得不耐烦了,总是得来听讲,就连休沐日都要写夫子布置的文章,她已经许久没和闺中密友们相聚了。
眼下,听闻琦年悄悄邀请,便有些心动。
小孩子忘性大,她早就把之前对闻琦年的怨气抛之脑后了,一想这是私塾里唯独能和她说说话的女学生,倒也不再计较。
虽然心动,但她还是皱了皱小鼻子,犹犹豫豫地问:“我们怎么去啊?”
闻琦年神秘一笑:“我早早到了私塾,在夫子晨间的茶杯里倒了些巴豆粉。”
这材料还是她出卖自己,唤了声“大哥哥”才向奚柏要到的。自然,没敢让奚咏知道,不然他又要多说个不停。
要知道,奚柏才是个名副其实的混世小魔王,经常捉弄他的夫子和同窗,肆无忌惮。说来好笑,还是他热心地告诉了闻琦年多少剂量、放在什么茶里最有效果。
王芷惊讶地低呼一声,又觉得有趣极了,弯着眼眸悄悄盯着陆夫子。
果不其然,不一会的功夫,陆夫子就神色怪异地让学生们先读着书,他自己则快步出了屋子。
王芷窃窃笑着,对着闻琦年挤眉弄眼,佩服极了。
闻琦年在揣摩着后面的行动,心不在焉地勾了勾嘴角。
她有些紧张,但是压抑的内心有数个声音始终在诱惑着她自杀。
“当年你本来就该和妈妈一起死去了。”
“让你带着记忆继续在这世间活下去,日夜痛苦,是上天对你最大的惩罚,你看看你,多痛苦?”
“如果这次机会没抓住,你还要苟且偷生到何时?”
陆夫子已经跑了好几趟,脱力的他最终意识到了不对劲,想着可能是早晨吃的什么东西不对劲,他只好向学生们告假一天,回家调理。
一听到这个宣布,学生们毕竟还年幼,顿时欢呼雀跃起来,纷纷迫不及待地离去,打算好好玩耍一天。
王芷开心极了,亲密地拽起闻琦年:“咱们也快走吧!趁有时间,去你说的戏馆瞧瞧,别告诉家里人。”
闻琦年点点头:“我的小丫鬟今早犯了事,我让她在家反省着呢,现在自然不会有人通知家里。”
“好极了!”王芷也遣退两名丫鬟,只留下了个最贴心的跟在一旁。
那粉裙丫鬟约莫有十四五岁,平日很有眼力见,和王芷亲密得好似姐妹,互通一气。今日这种小叛逆的行为,她根本不是特别在意,只要注意着小主子的安全即可。
两个小姑娘在私塾后面的休憩室中挑了两件朴素服饰,是平时学生们练场上打闹所穿的短衣,接着又拆了双垂髻和头饰,扎起团子用布巾随意一裹,顿时摇身一变,双双成了贫家小丫头。
她们让粉裙丫鬟离得稍远些,便毫无顾忌地混在人群里去了戏馆。
戏馆是平日里唯一的正经乐趣之地,可谓是人山人海。门口也没个特别招待,只管丢两枚铜钱便可入内。进去找个位置坐下,再寻小二买茶和其他吃食。
舞台上正演得咿咿呀呀好不热闹,锣鼓喧天。台下的桌椅多不胜数,人们都往前伸着身子,看得极为入神,不时抚掌叫好。
王芷好奇地穿梭在各桌之间。
戏馆里也有着不少看稀奇的小孩们,故而她俩并不扎眼。
闻琦年拉住王芷,努努嘴,示意她看向远处的丫鬟:“小颦,咱俩身上带的全是碎银,不符这身份,你去让丫鬟再拿点铜钱给我们。”
王芷闻言,一想也是,就拍了拍身边女孩的手,抬脚走向丫鬟。
闻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