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吗?入狱最早的人,在逃杀狱这种以杀虐为生的地方创建了一个正能量的组织?感觉有点奇怪。
可是,最初活下来的人,应该只剩……
“陈一粒?”鹿沉问道。
“你知道?”葛舟面带诧异,接着又是一笑,“看我说什么呢,你看过直播吧。”
鹿沉还真没看到。
上两期节目期间发生了姜絮失踪的事,所以她根本没关注过逃杀狱直播间,也不知道陈一粒什么时候搞出一个向行会。
“那你要不要加入我们?”葛舟邀请道,不过她忽然拉了拉鹿沉,“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鹿沉在葛舟伸手拉她的时候,微微避了一下。
葛舟一愣,只是收回手歉意的笑了笑,然后引着鹿沉往一个方向走,“这里很危险,你先跟我来。”
这里的确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鹿沉想了想,跟上葛舟的脚步。
在这里很难分清方向,葛舟却仿佛熟知每一寸土地。不一会儿,前方出现一片空地,密林Yin暗的压抑感让人迫不及待想到跑到空地中央,沐浴那倾洒而下的阳光。
可是鹿沉的脚步却停滞在走向空地的那一瞬间。
“葛舟。”鹿沉轻轻叫着带路人的名字。
“怎么了?”葛舟疑惑的回头。
“你是为什么入狱的?”
葛舟闻言一愣,接着随意的笑了笑,“我比较倒霉,第二期节目是国王游戏,我下错了命令,进度条没升,就进来了。”
她说完,看着鹿沉,慢慢走向她,神情坦然大方,“你会怀疑我也是正常的,毕竟在这场游戏里,入狱者多是危险分子,又抢占先机。”
这个时候该是接近中午。
葛舟背对着太阳,恰巧看到洒落在鹿沉脸上的阳光,衬的那张Jing致的脸更多几分晶莹,像是从暗夜森林里走出的Jing灵天使。
只是那Jing灵的眼眸静谧的过分,像是没有半点星光的子夜。
美是不分国界的,也是不分性别的。
虽然她成长于M洲,也是一名女性,但对于鹿沉这种美人,还是忍不住萌生欣赏钦羡之情,甚至连半分嫉妒都没有。
只可惜。
葛舟的手指轻动。
“葛舟。”鹿沉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那不是安逸的单纯,而是安静的寒寂,“你的杀气好重。”
葛舟夹着刀片的手指一顿。
“竟然被发现了,葛舟。”从鹿沉的身后传来一声有些粗犷的嘲笑声。
那不是华夏语,而是全球通用语,而鹿沉听懂了。
一个粗壮的黑人汉子扛着一把大柴刀,肤色黝黑如同煤炭。他的样子像是去收割庄稼的农民,当然,有时候,庄稼如人命。
“万德,你废话真多。”葛舟伸出藏在身后的右手,指缝间薄薄的利刃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亮光。
“废话多的人是你。”万德的声音带着些低沉的鼻音,通用语标准却带着一种粗豪的调调,有点像大象的低哼,“你刚才就应该动手。”
不知为何,这里忽然掀起一阵微风。
轻轻的撩起人的碎发,从面颊紧贴而过,一股异常的燥热扑面而来。
这两人不是华夏区域的人,但通过节目录播见过她也无可厚非。可是,他们明显不那么认识她,却在第一时间下定了决心要杀她。
为什么?
葛舟自称是向行会的人,又说会长是陈一粒。难道,是陈一粒下达的命令?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只是你得罪了我们老大。”万德看着鹿沉那Jing致绝lun的容貌,啧啧道,“真可惜。”眼神也有些露骨起来。
万德的通用E语明明很标准,却有种怪异的腔调,就像是刻意而致的刺耳鼻音。
“可惜?”鹿沉抿嘴,唇边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可惜这里成为你的埋骨之地吗?”
鹿沉的声音轻柔却泛着冷光。
她讨厌这种眼神。就像是一种粘稠的恶心的ye体,黏在身上。
鹿沉隐约记得,曾经有一个人就这样看着她。
后来呢?
她想不起来。那些模糊的记忆,就像是梦境一样飘忽。
鹿沉用的是华夏语,万德没听懂。但葛舟懂了,并且她从鹿沉身上感觉到一种怪异的气质,那不是一个娇宠的大小姐所拥有的。
似乎低估她了。
这是葛舟的想法。接着,她下意识的冲向鹿沉,指尖的利刃泛着冷光,直直的指向鹿沉的脖颈。
万德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为什么鹿沉说完这句话,葛舟忽然就动手了。
但他下意识的举起手上的大柴刀。
接着他的瞳孔猛缩,那张让他垂涎的Jing致面容,清晰的映在他的瞳中,近在咫尺。
究竟是什么时候……
万德手上的刀重重落下。
空刀。
这么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