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叫太医……”说着她就起身。
谢凛将人拉住,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哑声说:“拿布,药粉包扎即可,快去。”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春枝的声音:“郡主,你醒了吗?”
卿九思看了眼谢凛,稍稍冷静了些,提高音量应,“无事,别进来,我起来吃水,你们接着睡。”
说完了连忙去找谢凛要的东西拿过去。谢凛脸色苍白,平日里张扬又慵懒的样子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瞥了眼身着里衣,一副受了惊吓的卿九思,道:“帮我。”
卿九思没帮人包扎过伤口,但这时候也只有她了,总不能不管,这个天热,要是不及时处理,伤口怕是会严重,甚至溃烂。
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试着包扎,好一会儿,眼见差不多了,她真的尽力了,卿九思擦了额间渗出的细汗,看着谢凛,“这样可以吗?”
“你是不是很难受啊?”见他眼睛磕着,似乎很疲倦的样子。卿九思不知道他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事。
“要不然我还是去请太医过来看看吧,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毕竟命重要。她刚提谢凛包扎的时候都被那伤吓到了,皮开rou绽,不知道是不是中了箭伤,被他蛮力拔.出来的。
半晌,谢凛徐徐睁眼,沉声说:“别告诉任何人,让我歇会儿。”
默了会儿,卿九思说:“那你上床睡吧。”说着就站起来把他挪上床,这么大个块头,她把吃nai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谢凛倒是睡了。
她呢?
卿九思找了个斗篷出来披在身上,夜里最凉人,而后又找了个杌子坐着床榻边盯着,她怎么办啊,不会就这样坐一夜吧。
卿九思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她想到谢凛翻了个身起来,边上传来“嘶”地一声,她转头一看,不就是谢凛吗?
她跟谢凛在一张床上?
她什么在床上来了?这些问题她都没来得及思考,就看到谢凛脸色chao红,不正常的红,卿九思伸手一摸。
烫手。
生热病了。这都是个什么事啊,卿九思连忙起来,好在天还没亮,她蹑手蹑脚,尽量不惊醒外头的春枝和秋雨。
来来回回忙了不知道多久,谢凛脸上的chao红慢慢退了。眼见天要亮了,谢凛还没醒,又不让她告诉任何人,这可怎么瞒得住。
她再次上床,凑近谢凛,压低声音唤,“都督大人,都督大人,醒醒……”
“天快要亮了,等会儿有人进来会看到你的。”
“都督大……”卿九思喊一会儿停一会儿见谢凛没什么反应,急得不行,这怎么办才好,目前除了把人喊醒好像也没什么其他办法了,无奈的接着喊,最后一个字还没吐出来就撞进了一双深沉得如漩涡般的眼睛。
“我听到了。”仔细听,谢凛话语里还带着一丝无奈。怎么跟小鸟似的在他耳朵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等会天就要亮了。”卿九思咽了咽口水说,“都督大人有什么打算吗?”
谢凛Jing气神复苏,看着她忽地笑了下,答非所问,“不叫表叔了?”
卿九思眸子微垂,抿了抿唇。本来谢凛就大不了她几岁,当时叫他表叔,那不是情急之下没有办法了吗。
“嗯?”这小丫头挺会过河拆桥啊,要他的时候那笑容能融化雪块,那小嘴甜得跟糖似的。谢凛直勾勾看着她。
过了会儿,卿九思迫不得已,慢吞吞叫了声,“表叔。”
谢凛:“小丫头不老实。”
“表叔,上次的事感激不尽。”不过一个称呼罢了,能攀上谢凛这颗大树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啊,卿九思想通了,一说一个笑,笑得眼睛弯成一轮明月。
谢凛笑不达眼底,轻扯了唇角。
“既然这样,那表叔借你的地方住上几日可好?”顿了会儿,他嘴角噙着笑,哑着声音问。
卿九思:“……!!”
作者有话要说: 短暂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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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马上要退婚了,要长大了,好好谈恋爱,成亲揣崽崽然后逃跑,安宁和阿远这对你们有萌的吗?阿远身份保密,长大后应该是个又狼又欲的弟弟,安宁要小心咯。
☆、小狡猾
真假?
要在她这住上几日那话。
卿九思回过神来, 朝他勉强笑了笑, 试探着问:“表、表叔这话是认真的吗?”
“你不欢迎?”谢凛嘴角的笑似有若无, 不答反问。
卿九思忙摇头,她哪敢啊,她跟前这男人可是手握重兵, 敢跟皇上叫板, 且对太后不屑一顾的大佬。
弱小可怜的她得罪不起。
卿九思脸色很快恢复正常, 不问其它, 笑盈盈的说:“怎么会不欢迎呢, 表叔想在这住上多久都可以。”
“嗯。”谢凛唇角下意识一勾,顿了顿,又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