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肤本就白皙粉嫩,淤青像扩散了般,有些泛黑又有些泛红,交织着,光这样看着都让她倒吸一口气,得多疼啊。她刚还想着如何让伤势看起来更重些,如今看来倒不用了。
卿远不解地问:“阿姐,你这是做什么?”
“去告状。”话落,卿九思又说:“阿远,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若是别人打了你,就打回去,你要打不赢,回来告诉阿姐,阿姐帮你打。”
卿远:“阿姐说打人的都是坏孩子。”
“阿姐说错了。主动打人的才是坏孩子,要是别人打你,你打回去,叫反击,正当防卫,不是坏孩子。”卿九思眼里写满了认真,一字一句的说,她只有一个弟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了。
默了会儿,卿远扁了下嘴,泄气的说:“可他们是公主皇子,他们才是皇上的儿子女儿,我不敢。”
“要是被赶出皇宫,怎么办?”
“阿姐,我们没有家了。”
听到最后一句,卿九思再也忍不住shi了眼眶,小小年纪的阿远却要承受这么多,她吸了吸鼻子,说:“不会的,阿远。”
“只要我们在一起,不管在哪里,都是家。”
“别怕,阿姐在。” 如今皇上和太后健在,怕什么。而且他们是忠烈之后,这就是个万能的保命符,只是上一世她没有用起来罢了。
闻言,卿远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重重的“嗯”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了下,不知道你们还在不?我这个善变的女人,是有一点点可恶,折腾了这么久,还是回来接着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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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
过了会儿。
卿九思对卿远轻声说:“阿远,我们好久没去看望太后娘娘了,那就今儿个去陪她老人家用午膳好不好?”
卿远回:“可我要去进学了。”
“那就耽误一日,阿姐今日另有安排,让春枝去给夫子传达一声便是。”
卿远对于进学,一直很认真,从未无故缺席,对此也常被赞扬。听卿九思这么一说,便迟疑了。
卿九思言笑道:“不用担心,夫子那边肯定不会有意见的。”
最后卿远勉强答应了。
两人手牵手往太后的住处去,虽说都是在慈宁宫,可还是需要绕过两个长廊,一个假山小桥才可以到。
桂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正在院子里训斥宫女,见来人,忙迎上去笑着说:“郡主,小公子过来了啊,娘娘这几天还念叨着呢。”
卿九思唇角弯出一丝弧度来,眼里缀满了笑意,问:“桂嬷嬷,太后娘娘这几天还好吧。”对于重生如此离奇的事情,她需要冷静,确实有几天没过来了,就算太后差人过去,也被找理由她打发回来了。
“挺好的,就是时不时念叨着郡主。”
“那我等会一定好好给太后娘娘赔罪。”卿九思莞尔,带着一丝俏皮回。
说着说着三人便进了屋。
太后一看到来人便笑开了,忙招手,“望安来了,快过来,让哀家看看,这几天怎么像是瘦了?是不是受风寒了?”拉着卿九思的手左看右看,关心了两句,又对一旁的卿远说:“阿远也过来了,这几天学业还跟得上吗?”
卿九思顺势依偎在太后身旁,抿了下唇,笑着回:“娘娘放心,臣女身体这么好,怎么会受寒呢,不过是这几日犯懒,让娘娘担心了。”
“阿远,太后娘娘问你话呢。”相对于卿九思,卿远跟太后接触的时日少之又少,加上他是个不善交谈的人,此刻身子站得笔直,像是回答夫子问题般正经,“回太后娘娘的话,跟得上。”
太后嘴角的弧度下意识的更大了,欣慰看着这一双儿女,想到已死去的将军和将军夫人,一个国家栋梁,一个妙人儿,可惜。好在骨血都平安健康的长大,卿家一定会东山再起的,一脸欣慰,连道:“那就好那就好。”
说完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一个时辰一晃就过去了,差不多到了午膳的点,便吩咐宫女去传膳。
用膳的过程中,需抬腕夹菜,太后娘娘发现了卿远的异常,刹那间脸上的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沉声问:“阿远,你这手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伤得这般严重?”一大片青青紫紫,看得她直皱眉头。
卿远被灼灼的看着,下意识掩了掩袖口,脸色涨红,眼神慌乱,蠕了蠕唇不知道怎么说。毕竟年岁在那,面对的事情少了,而且一旦遇事,习惯了忍让和后退。
他正想一笔带过,敷衍过去。蓦地对上卿九思的目光,想到了在来的路上阿姐同他说的话。
“阿远,听话,阿姐是永远不可能害你的,阿姐心疼你,一笔写不出两个卿字,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受伤。你这伤,明显惠宁公主是故意的,她看不起我们,她们都看不起我们,阿姐明白,你也明白。”
“阿姐终究比你年长些,如今明白了一个道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