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关同市也挺好的,好歹也是省会,机会多着呢。”她得意地扬扬眉,“像我家长兰毕业后就进了咱们市最大的公司--兴时,工资一个月有两千呢。”
旁边坐着的长兰臊得满脸通红,咬着唇低下了头。
巧不巧的,林娇娇旁边坐着的春春看到这一幕。
哦对了,春春是在警校毕业的,那眼睛何等锐利,一眼就看出周大妮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她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林娇娇从桌底拍了她一下,示意她收敛些。
春春收起笑脸,转头跟旁边的夏夏说话。
却不想正说得热闹的周大妮耳尖听到她的那声哼,“哟,春春啊,我还没问你呢。跟我家末白一块毕业的,我家末白一个月都能拿到三千了,你呢?”
春春笑了笑,“周阿姨,我当警察是为民除害,怎么能整天把钱挂在嘴边呢。我又不像某些人那么庸俗不堪!”
旁边的夏夏捂着嘴偷乐。
周大妮瞪了她一眼,“牙尖嘴利。”扭头又看向夏夏,冲着林娇娇道,“你这两闺女,一个当警察,一个当老师,拿的都是铁饭碗。可惜啊,现在铁饭碗不吃香了。”
林娇娇笑眯眯,“没事。她们喜欢就好。”
其实刚开始,她也劝大女儿不要当警察,女孩子做这行多辛苦啊。可她偏偏不听。硬是非要报警校。可是心里再怎么不满,她也不能当着外人责备自己女儿。
孙柔佳担心大嫂把好好的定亲宴搅了,忙上两个孩子给长辈敬酒。
这姑娘长得很端庄,一看就是农村出来,极本份老实的那种。
末白举着酒杯,笑盈盈开口,“大伯母,这是我对象,张来娣,二十四岁,跟我一样,在第一医院当医生。”
张来娣?周大妮没有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杯,反而扭头冲李盼娣道,“哟,这名字跟你还有点像呢。一个盼娣,一个来娣,土得掉渣。”
李盼娣给了她一个白眼,“是啊,盼娣来娣土,大妮一点都不土,洋气十足呢。”
她这一句反讽,在座的都听出来了。周大妮脸色变了变,哼了一声,接过姑娘递过来的酒杯,跟两人喝了一盅。
跟她Yin阳怪气相比,许同木就要老实多了,像个长辈样叮嘱两人,“定婚后,就好好过日子。”
两人点头应是。许同木递给亲娘一个红包。
这是老家的规矩,小辈带新人回来,长辈要给见面礼。
李盼娣笑眯眯地看着这姑娘,“好好过日子,你俩都是有福气的。”
许同林冲着两人眨眼睛,“以后我们要是生病了,去医院找你们,可要记得帮帮忙。”
末白笑得很腼腆,“一定帮忙。欢迎常来。”
张来娣推了他一下,啥叫常来?会不会说话啊?
末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脸色涨得通红,连连跟许同林道歉。许同林大方地摆了摆手。
倒是对面的孙柔佳瞧见这一幕,看了眼张来娣,面露不悦,觉得她当这么多人拆自家男人面子,有点太过失礼。
敬完林娇娇,最后一个敬许同森。
虽说是亲生父亲,但末白对许同森并没有多深的感情,或许以前有,但随着这几年的不闻不问,早就消失殆尽了。
许同森接过酒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老怀安慰,多说了几句。
末白本就对他没感情,自然不愿意听他的长篇大论,表情已有不耐,神情发散,也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孙柔佳在边上皱着眉看着这两人,心里责怪,张来娣明明看出末白走神,竟也不知道提醒他。
最后轮到孙柔佳,末白就要真诚多了,“妈,这么多年是你抚养我长大,我欠您一句谢谢。您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总担心我们。”
儿子这样感恩,孙柔佳眼泪像决堤的河流,汹涌而下。只觉得这么多年的辛苦都值了,她接过儿子手里的酒,“妈不辛苦,妈都是应该的。”她侧头看着张来娣,“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他,好好相夫教子,别让他渴了饿了。”
张来娣脸色骤然一变,眉毛拧成一个川字。
末白似乎察觉到她有点不高兴,忙打圆场,“妈,我都是大人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您别担心。”
孙柔佳满腔母爱都化作了这一盅酒水,只觉得心如刀割。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就这么离她远去了。
接下来就是吃饭喝酒唠嗑。
周大妮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跟李盼娣聊八卦,“哎,你听说了吗?庄洁的女儿成婉茹结婚了。你猜她嫁给了谁?”
李盼娣笑着问,“谁啊?”
她拍着大腿乐不可支,“说出来,你都不信!”她探头凑到李盼娣耳边,大声道,“嫁给她姘头的大儿子。你说可笑不可笑。”
李盼娣捂着受到惊吓的耳朵,没好气道,“这有啥可笑的。两人又没有血缘关系。”
周大妮冲着她挤眼睛,“没有血缘也可笑啊。母女俩侍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