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同林咧嘴一笑,“没事。”
说着,他换了拖鞋。
送完大米,许同林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
一连几天,李盼娣发现她男人似乎心事重重的。
“哎,你怎么了?”李盼娣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许同林坐直身体,正色道,“媳妇,我想开厂。”
李盼娣大惊,“你卖的是粮食,需要开厂吗?”
难不成是粮食加工厂?可是也不对啊。这些乡下都有磨房,直接在乡下磨好运进来。没必要专门开个厂子。
许同林把自己前几天去庄洁前说了一遍,“我总觉得这地板就是一大商机。”
李盼娣看了眼自家的水泥地平,瞧着也挺光洁的啊。
只一眼,许同林就猜到她心里的想法,拉着她的手,“媳妇,相信我。”
李盼娣歪了歪脑袋,“我总觉得你对庄洁特别在乎?你该不会还喜欢她吧?”
不是她多想。之前给孩子们报绘画班,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
去了一趟庄洁家,回来又跟她说要开厂弄地板。
这怎能不让她多想。
许同林哭笑不得,“媳妇,你当我心那么大啊。被她坑得还不够狠呐。我怎么可能还喜欢她啊。”
李盼娣似笑非笑看着他,总觉得他说话不似平时爽利,反而透着一丝心虚。
被她看得头皮发毛,许同林这才红着脸,尴尬得挠头,“我是担心你嫌弃我没用。成浩伟已经当主任了,平时还开着小轿车。我听说他很快就要当厂长了。我不能被他比下去。我得让他知道,你跟着我比跟他好。”
李盼娣从来不知道他有这番心思,当下哭笑不得,“你可能不知道,当初是他要跟我分开,不是我要跟他分开。”
许同林握着她的手,“那是他听信了你拿刀威慑你姐夫的事情,才会误会的。等后来,误会解了,他恐怕也后悔了。”
男人对男人的心思还是明白的。成浩伟瞧他媳妇的眼神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李盼娣不信,“你可别乱想了。不可能的。”
许同林逼问,“那如果他真的后悔了呢?”
李盼娣双手环住,挂在他脖子上,目光灼灼盯着他,“我心里只有你。”
许同林这才放了心,在她唇上吻了一计。
直至两人气喘吁吁分开,李盼娣才笑道,“他跟他媳妇过得好好的,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许同林支着下巴,“庄洁不工作,成浩伟虽是主任,工资撑死了不到五百。他们家哪来的钱给孩子买那么贵重的东西呢?”
衣服三百多,手表,鞋子等物都是名牌。还有那装修,起码也得两三万。
李盼娣眨了眨,“你是说成浩伟贪污?”
不是她孤陋寡闻,而是她只能想到这一个法子。
许同林哭笑不得,“他是管生产的,又不是管财政的,怎么贪污?不是他!”
李盼娣闹不明白了,“那他们家的钱哪来的?”
许同林淡淡地道,“我听以前的同事说,庄洁认了个香港老板当干爹。几乎每个月都会过来看她。”
李盼娣一开始没闹明白。她也有干爹,不觉得有什么。可一对上她男人那双明显夹杂着暗示的眼神,福至心灵想到什么。她捂着嘴,不可思议道,“不能吧?她看着挺正经的呀。”
许同林嘲讽地撇了撇嘴,“她那种人有什么不可能的。”
李盼娣还真是大开眼界,好一会儿才问,“那成浩伟知道吗?”
要是成浩伟知道自己被媳妇戴了绿帽子。估计还不得疯了。
许同林啧啧两声,他媳妇做生意挺Jing明,但对这些东西却还不如他一个大男人看得明白,“媳妇,我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你觉得作为枕边人,他能不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庄洁是什么德行,成浩伟过会后悔。
李盼嫌搓了搓胳膊,“我的天,还真是干大事的人呐。这种都能忍。”
以前听周老夫人讲勾践卧薪尝胆,还觉得有可能是夸张的。
但是听到这么一责惊天大新闻,她觉得自己见识还是太浅薄了。一个大男人能忍下这种奇耻大辱,那可真是大本事。
许同林瞧着好笑,“你以为成浩伟是什么好人呐。我听人说他招了个年轻小姑娘当自己的助手,还给对方买了房子。几乎每隔几天就去一次。”
李盼娣瞠目结舌。何着这两口子是各玩各的。这也太……
李盼娣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试探着问,“他们就不怕被人举报?”
许同林摊了摊手,解释起来,“现在观念跟以前不一样了。只要不是强|jian,就不是耍流|氓。顶多是道德有亏。”
李盼娣平时不关心这些,揉了揉脸,表情真是一言难尽。
“我瞧着他们夫妻同进同出,跟模范夫妻似的,何着私底下居然……”原谅她真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