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侧头看过去。
陈佳佳显然没有看到他们两个，她快步往前走着，韩子毅在她身边，飞快的说着什么，陈佳佳来回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陈佳佳在别人面前永远一副柔弱无骨的形象，这种嚣张的样子秦妙还是第一次看到。
陈佳佳似乎被说烦了，一下子站住，双手叉腰，转过头朝韩子毅大吼了句：“闭嘴。”
她的音量很大，即使隔着这么远，秦妙也能听得清楚。
韩子毅站在她面前，试图去牵她的手，陈佳佳毫不客气的一下打掉。
“走吧，别看了，”程越收回目光，说，“去教室，我给你讲题。”
考试可比八卦重要。
秦妙“哦”了一声，刚要抬腿，不远处响起“啪”的一下，声音清脆无比。
秦妙下意识的看过去，韩子毅被她打的侧过了脸，瘦削的身体紧紧绷住。
陈佳佳怒目圆瞪，重重喘息着，转过头，正好对上两个人的目光。她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惊慌失措的就要朝这边跑。
程越把玻璃门打开，拍拍秦妙的肩，下巴往里面一指：“走吧。”他好像对刚刚的情景没有多大的兴趣，仿佛完全不认识他们一样。
大神就是大神，永远一副超脱淡然的模样。
秦妙怕陈佳佳过来，赶紧逃了进去。
程越关上门，带着她上了楼。
刚刚实在是太尴尬了，秦妙叹息一声，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那两个人。
“你抽的那些烟是不是挺贵的？”秦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总是不让你抽，你买的那些是不是就浪费了？”
程越“嗯”了一声：“怎么，舍不得？又想让我抽了？”
“当然不是，”秦妙赶紧道，“不管多贵的烟，都对身体没有易处，为了那么几块钱伤害自己，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程越：“你的意思是，我比钱重要？”
这算什么问题，哪有人这么比较的？
秦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点头：“你要是这么说，也没错。”
程越笑了，连连点头，心情很好的样子。
秦妙实在抓不住他情绪变化的关键点，想了几分钟，放弃了。
有时间研究程越，还不如多做几道英语题。
英语比程越好伺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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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跟她补了这么长时间的课，虽然是秦妙笨了点，但成绩也有了显著提高。
程越看着她刚做的卷子，破地天荒的表扬了她两句：“终于能及格了，算是没白教。”
果然是大神，就连表扬人都这么含蓄。秦妙无比认真的说：“如果按照真正的四级，我比分数线多出20分呢。”她伸出两根手指，不停的在程越面前晃悠。
程越没抬头，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秦妙动作一顿，想把手抽-出来，却怎么也动不了。
“你快放手，”秦妙没来由的慌了神，轻咳一声，“行行行，我不晃了，别拽着我。”
这个动作多容易让人误会。
“做我的学生，不能只及格，”程越这才松开她，“如果你的证书上没有优秀两个字，出去别说是我教的。”
秦妙：？？？
他、他怎么能把分数看的比她还重要呢？！
秦妙不服气的说：“分是死的，我是活的，你怎么能用这个东西评判一个人呢？”
太过分了！
“好，我不评判，”程越同意的相当利索，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她，“只要出了成绩，分数是我的，你是吗？”
四目相对。
秦妙愣住。
什、什么？
程越顿了两秒，再次低下眼睛，用红笔在她的英语作文上勾画了一小句话：“这个语法错了。”
秦妙的心思显然还在刚刚的问题上，她摸摸自己耳垂，小声的说：“你这是什么脑回路？我跟分数有什么关系？”
“这个也错了。”程越像没听见一样，再次勾画出一句话来。
秦妙这才凑过去看。
头发落在他身上，微小的触感忽然无限度放大。
程越的喉结慢慢滑动，握笔的力道收紧，目光不可抑制的落在小姑娘莹白色的脖颈上。
他刚刚冲动了。
程越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轻轻敲了两下自己额头，命令自己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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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改完了题目，秦妙的手机忽然响了，是陶关琳。
秦妙指指手机，又指指自己。
“我又不是真的老师，”程越已经恢复了自然，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点头，“接吧。”
秦妙收到允许之后，这才划开接听键：“喂？”
“秦妙，这次的事情你一定要帮我！”陶关琳声音很大，秦妙龇牙咧嘴，瞬间将手机拿远了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