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娘生，没娘养的。”
怎么这么骂人？
秦妙愣住，紧接着，就听到程越的声音从不远处淡淡的响起：“快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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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下楼很快，秦妙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
“喂，你等我一下！”
程越忽然站住，秦妙没刹住车，一下撞在他的后背上。
秦妙捂着额头，往回退了两步，小声嘟囔：“怎么说停就停？”
程越转过头来，嗓音清冷，道：“你现在还有机会后悔。”
“后悔什么？”秦妙问。
她顿了下，皱眉：“你不会不想给我补课了吧。”
程越 ：“你不怕我吗？”
怕？是因为那个家伙吗？
秦妙笑了：“我为什么要怕你，是那个家伙欠揍，就算你现在不修理他，出了社会也照样有人修理。”
她可不是不知是非分明的人。
秦妙大义凛然的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他的下巴上不知道被什么划出了一道血痕，秦妙指指自己的下颚骨，示意他：“你这里受伤了。”
程越随意“嗯”了一声，依然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这样的程越真是不让人省心。
秦妙低头，手忙脚乱的从衣服兜里翻出了几个五颜六色的卡通创口贴来。
秦妙拿起唯一一个正常的米色创口贴，犹豫了两秒，问：“那、那个要不要我给你贴上？”
程越：“你为什么会随身带这种东西？”
“因为我比较笨，经常磕磕碰碰啊。”秦妙笑眯眯的回答。
程越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秦妙站在他身边。
总有种给老虎拔胡须的感觉。
少年漆黑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她。
过了一会儿，秦妙忍不住捂住他的眼睛：“你这样别看我，我紧张。”
程越：“害羞什么？”
“反正不许看我。”
程越笑：“好，不看。”
秦妙听完，这才把手拿下来，他果然把眼睛闭上了。
这幅样子怎么这么奇怪？
秦妙脸颊逐渐发热，终于准确无误的帮他盖住了伤口。
“大功告成。”秦妙贴好之后，如释重负的呼出口气。
程越睁开眼，目光在她通红的耳尖上顿住，两秒后，笑了。
酒吧。
之前去欢乐谷，她请了一天的假，所以今天更要好好表现。
秦妙把包放下，刚打算给陈姐说话，立刻发现了不对劲。
“这是怎么弄得？”
陈姐颧骨处有一块大大的乌青，右边的脸颊高高肿了起来，嘴角的伤口更严重，连浓妆都盖不住。
“没事，不小心撞得。”
“陈姐”
这一看就是人打的。
陈姐看着她，轻笑：“小姑娘年纪不大，倒是挺会关心人。”
吧台上有个晶莹剔透的杯子，陈姐从一边取了瓶白酒出来，“咕咚咕咚”的倒上。
“我真的是不小心撞的，”陈姐一扬而尽，“撞在了我男朋友的拳头上。”
秦妙愣住。
男朋友？
“家常便饭，我这个样子你看着看着就习惯了。”
“这怎么能习惯呢？”秦妙急道，“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啊！”
陈姐红唇轻轻勾起，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人多了，去工作吧。”
秦妙抿住嘴巴。
陈姐一看就是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秦妙也没办法说什么，只好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拿着点单机器去招呼客人了。
五光十色的灯打下来，直晃她的眼睛。
秦妙结束完手里的工作之后，一抬头，又看见了之前的那个少年。
他面前什么都没有，还没点单。
这次秦妙没有犹豫，直接朝他走了过去。
果然是程越。
他散漫的靠在沙发上，下颚骨上面贴着个创口贴，好看的就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你怎么来了？”
“来监督你有没有好好工作啊，”程越把身上的黑色的外套脱下，胡乱扔在一边，“你应该不会忘记，我们现在是雇佣的关系吧。”
秦妙：“”
对，她还欠他四百块钱呢。
秦妙立刻收回刚刚的想法，模样再好看也没有老人头好看。
“喝什么吗？”秦妙闷声问。
“一杯果汁。”
秦妙愣了下，像他这种人，在酒吧居然不喝酒？
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程越笑眯眯的解释：“我可是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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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秦妙都没怎么看到陈姐，等下了班，刚从酒吧门口出来，侧头，发现程越正在那边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