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程越?”
“你说的有事,就是来这种地方?”程越眯起眼睛往里面看,“干什么来?”
劲爆的音乐从里面传出来,还时不时混着尖叫欢呼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儿?”秦妙问,“你不是应该回学校了吗?”
“这么晚,怕你一个女孩儿不安全,”程越说,“不过你还真是哪儿危险,往哪儿走啊。”
秦妙:“我我就是来找人。”
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在这儿打工,不然还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呢。
如果再看见同学,多尴尬。
“找谁?”他问。
“你先放开我。”
“说清楚。”程越依然抓着她的帽子,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
这家伙不是最懒得多管闲事吗,怎么今天这么难缠?
“你要是出了事,有人问起来,我也脱不了干系,”程越似乎看透的她的疑问,“跟我回学校。”
说着,就直接拽着她的帽子往回走。
那怎么行?第一天上班就翘班,老板不炒了她才怪。
“我、我真有事。”秦妙诚恳道,“你放心,我去里面找个朋友,一会儿就回学校。”
“拿学习的时间来这里,”程越轻笑一声,“当初还死命求我干什么?”
秦妙:“我真的是来做正经事的——”
程越忽然松开手,秦妙一下没收住力气,“哎呀”一声,猛地往前踉跄了两步。
“那好,”程越淡淡的收回手,“出了事别给我打电话。”
秦妙:“”
这家伙好像生气了,秦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懊恼的拍拍额头。
学霸的脑回路她真是搞不明白,一会儿关拒绝她,一会儿关心她的。
秦妙现在没时间多逗留,只能深深地又看了他一眼,跑进酒吧里。
回头找机会再给他解释,现在挣钱最重要。
程越走了两步,又停下了。
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程越停留了两秒,还是回过头去。
空无一人。
笨死了。
程越往后狠狠挫了挫牙,长腿一迈,转身朝酒吧走去。
真麻烦。
还好没迟到。
这边酒吧规定的服装还好,像她这种服务员,非特殊活动,只要穿着黑白休闲款的衣服就行。
秦妙刚开始也是看上了这一点,才打算试试来的。
“点单会吧,”店长是个烫着大波浪的女人,她上上下下打量了秦妙几眼,问,“端茶倒水,看眼色行事,懂?”
秦妙点头。
女人摆摆手:“干活去。”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人越来越多。秦妙跑前跑后,其实基本工作很简单,就是用机器记录好客人要的酒水,然后再端过去。
还好她之前在炸鸡店的时候练出来了,记性比之前好得多。
几趟下来,除了音乐有点吵,腿有点累之外,秦妙还可以接受。
酒吧的音乐越来越大,人们的兴致也越来越高,不停舞动着自己的身躯。
前面领舞的女生似乎比秦妙也大不了几岁,模样妖艳,舞蹈魅惑而性感。她涂着厚厚的红唇,朝台下吹了声口哨。
尖叫欢呼声一片。
给前面的客人上完酒之后,秦妙往吧台那边走,眼神一扫,却在一个角落上定住。
一个少年独自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杯酒。
那边比其他地方的光线昏暗的多,秦妙逆着光,只能隐约看到他坚毅的下颚骨。
他指间夹着根烟,火光忽明忽暗的,模样熟悉又陌生。
来酒吧的大都是来玩的,所以那边根本没有什么人。他仿佛和热闹的另一边隔绝开来,两头形成鲜明对比。
奇怪。
“干什么呢?”大波浪把酒水端上来,问,“刚来就走神?”
“没有没有,”秦妙赶紧收回目光,说起正事,“陈姐,我面试的时候说了一下时间的问题,您看”
“我知道,你十一点就可以走,”陈姐头都没抬,继续翻看点单机器,“学生是吧。”
秦妙点头。
“家庭困难?”
秦妙轻轻抿了嘴,又点点头。
陈姐从一边拿来一瓶矿泉水, 递给秦妙:“好好干。”
陈姐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红唇,眼睛妩媚,说话利索,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秦妙点头,一会儿,又忍不住的朝那个角落又看了一眼。
那个人已经不在了,秦妙环顾四周,也没找到那个身影。
应该不会吧,程越那种人,怎么可能跟着她来这种地方?
现在他应该已经回学校了。
秦妙没再多想,把鸡尾酒放进托盘里,刚走几步,忽然一只手伸了出来,将酒端走了。
秦妙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