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瓣柔软的触感。
为什么总是匆匆一面。
她想他想得快疯了,最终却只能得到一个吻。
得不到他的人,不能长久地呆在他身边,不能与他堂而皇之地站在人前。
她真的受够了。
谢映棠抬眼,慢慢走进了内殿。
许净安换了身衣裳之后,待到宫宴结束,便与谢映棠一道跟着公主出宫。
不知宫宴后来又发生了何事,谢映棠瞧见二位兄长时,只见二郎眉头深蹙,三郎表情寒冽,两人都不怎么说话。
谢映棠心中称奇,想问发生了何事,想到她回去后又要做回阶下囚,便又不再说话了。
许净安安安静静地坐回了自己的马车,谢映棠若有所思地瞧了眼她的背影,忽然趁着侍女一时不慎,跟着跳上了许净安的马车,一把钻了进去。
身边众人发出一阵惊呼。
许净安睁大眼看着跟进来的谢映棠,脸色微白,“你进来做什么!”
谢映棠笑道:“表姊口口声声说对我没有恶意,难道还是不想看见我吗?”她眸子滴溜溜一转,又笑道:“落水还是没能好好教训你一顿?”
许净安脸色惨白,怒道:“我已经没有招惹你了!你却还要来招惹我?”
“你以为,仅仅只是落水,便能平息拆散我与静静之怒?”谢映棠笑意一收,道:“我不管你打着什么主意,再惹我一下,我便更不会手下留情。”
许净安讽刺道:“我不惹你,你便以为你能如愿?”
“我如不如愿,与你无关。”谢映棠道:“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表姊还是自己好自为之罢。”说完,便转身跳下马车,又往自己的马车内走去。
一路回了谢府,谢映棠与母亲告别,便往自己的院落走去,谢映舒看她甚少再展露笑颜,身子瞧着也瘦了不少,本来一直不理她的心有了一丝动摇,又取下自己的披风为她罩上,亲自送她回去。
谢映棠小声道了谢,与三郎并肩而行,心里惴惴不安。
许净安告密,三郎虽没当场捉到她,心里却肯定是明白的。
夜色浓重,树梢头的月光洒下轻微,照亮眼前的曲折小路。
晚风飒飒,吹得三郎衣袂翻飞。
谢映棠迟疑道:“阿兄把披风给我,自己不冷么?”
谢映舒道:“不冷。”
谢映棠“哦”了一声,又道:“阿兄还生气吗?”
“气。”
谢映棠噤声不言。
两人又这样僵着,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直到进了屋子,谢映棠将披风理好递还给他,他命身后侍从将披风手下,看了看她这里的环境,蓦地开口道:“闷么?”
她答道:“闷。没有人来看我,我以为你们都不要我啦。”
谢映舒眯眼扫了她一眼,道:“即便如此,仍是不悔?”
“不悔。”她低眼看着脚尖,说道:“我喜欢的是成静,可是阿兄在我眼里,也是不能缺少的。我不希望你们逼我选择,我嫁给别人,会一辈子不开心,可阿兄若有日再不肯认我,我会伤心懊悔,内疚一辈子的。”
这一番话说得谢映舒表情微缓。
他面上却还是没什么多余的神情,只是说:“行了,你的那些伎俩,我还不知道?莫再与我打感情牌。”
谢映棠道:“我是真心的啊……”
“你口口声声真心,待谁都易拿真心,将来若无人护你,你又怎样独善其身?”谢映舒抬手揉了揉眉心,“我倒是后悔,从小将你护得太好。”
她咬咬下唇。
谢映舒道:“本来,我只愿你嫁王侯贵族,做人上之人,一生无忧。可我今日看见长姊,她贵为皇后,母仪天下,身子却越发不如从前,方幡然醒悟,落入寻常百姓家,未尝是坏事。”
“身处高位,尔虞我诈太多,朝臣之间,官民之间,君臣之间,甚至是兄弟、父子之间,都永远不会停息。”谢映舒道:“可能无人告诉过你,长姊三年前初次有孕,那孩子自从没了之后,便再难有孕。”
谢映棠失声道:“这是为何?”
“为何?”谢映舒冷笑道:“因为谢族势大,扶持今上有功,又是外戚,若皇后生下长子,百官必上奏册封太子,届时江山是姓秦,还是姓谢?”
谢映棠道:“可阿耶从无反心。”
“黄袍加身,便不可独善其身。”谢映舒淡淡道:“有没有反心,不重要。”
谢映棠心头微震。
谢映舒抬眼,深深地看着她的双眼,“所以,成静为何突然被召回洛阳为官,你还猜不到?”
谢映棠身子微晃,脸色陡然惨白。
“我不知道他如何与你承诺。”谢映舒转身要走,最后道:“成静城府之深,当今天下亦难有几人匹敌,你若真跟了他,焉知不会沦为棋子?”
第45章 宋匀…
成静在宫宴结束后,与文武百官一道出宫,并不作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