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半便受不了了,将猫儿往谢秋盈怀里一塞,便要下楼去。
谢秋盈:“诶诶,你对我就这么冷漠吗?棠儿!”
谢映棠提着裙摆跳下楼梯,便抬手捂住耳朵。
红杏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金月也忍笑道:“盈小娘子没准就是成心的,小娘子自打成大人回洛阳之后,便将盈小娘子冷落了不少。”
红杏也道:“对呀,盈小娘子不知来了多少次,也是经常见不着人,险些就气得去找公主了。”
金月叹道:“小娘子可不能这么一直紧着男人,我时常听人说,小娘子家做事得矜持,不然男人不喜欢的。”
谢映棠:“……”
她睁大眼,把这两个当着她的面数落她的人一人瞪了一眼。
两人都噤声了。
谢映棠小脸红彤彤的,一双极大的眸子含着不可置信的神情,指着自己道:“成大人会不喜欢我?”
两人:“……”
谢映棠:“走着瞧!”
谢秋盈从楼上追下来,问道:“谁?成大人是谁?”
谢映棠偏不告诉她,谢秋盈看周围人都神色了然,唯有自己被瞒在鼓里,气得一跺脚,恼道:“好啊,棠儿,你连我都瞒,看我不治你!”说着便朝她扑了过去,谢映棠忙去躲,两个小娘子家在屋里疯疯闹闹,直到谢秋盈把谢映棠困到椅子中,喝道:“你说不说?不说我便挠你痒痒了!”
谢映棠笑个不停,俏颜上泛起一阵细汗,显然是玩累了,忙道:“我告诉你就是!你别闹了!”
谢秋盈娇哼一声,按着谢映棠的手微微松了力道,谢映棠慢慢道:“成大人呀,他是——”谢秋盈凑过去听,谢映棠突然抬手将她猛地推开,又往外跑去,边跑边笑道:“你来抓我呀!”
谢秋盈脸色大变,又追了出去,“我饶不了你!”
两人又从屋里闹到了院中,红杏和金月对视一眼,眼底都露出了一丝笑意——没想到小娘子随成大人出去一趟,回来又变回了从前那个活泼爱闹的她。
若她真能如愿嫁给成大人,想必也会过得很幸福罢?
院中,两个小姑娘嬉笑怒骂,追赶打闹,正玩得起兴,却没人瞧见外头刚刚来了人。
许净安许久不曾见过谢映棠,此刻正好趁着老夫人和奉昭大长公主打算来探望谢幺的当儿,一道过来了,顺便在长辈面前讨个欢心,她一副迫切思念棠儿妹妹的模样,快步走在前面,不料刚一踏进院门,便与谢映棠撞到了一块儿。
谢映棠爬树翻墙惯了,很快便稳住了身影,一低头便看见摔在地上的许净安,愣了愣,忙伸手拉她,“表姊,你撞疼了没有?”
那伸出手便这样僵在了半空中。
许净安低着眼,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似摔得疼极了,好像没看到那只手一般。
满院奴仆见老夫人与公主一道来了,纷纷行礼。
谢映棠皱了皱眉,收回手来,先是对长辈问了好,再淡淡吩咐一边的婢子道:“你们快把表姊扶起来。”
这回换婢女专门来扶,许净安才慢慢站了起来,抬手悄悄擦去眼角的泪,勉励一笑,“方才那是意外,是我没看路,棠儿没有撞疼吧?”
她这副模样,谁都看得出是明明疼,却还隐忍着,任谁看了都不由得觉得心疼。
老夫人眉头一软,柔声道:“你这丫头,莫要逞能!若是摔伤了,便回去上药,女儿家落了疤痕便不好了。”
许净安忙摇头道:“无碍的,净安还能坚持。”
老夫人叹了口气,又对谢映棠叱道:“你这病才好,怎么又在院里疯闹?枉别人日夜担心你身子,你就这般不懂照顾自己?”
公主也看着她,素来温和端丽的面容上,一双细眉微微皱了皱。
谢映棠知道祖母最疼许净安,多说无益,只好顺着认错道:“是棠儿玩心重,日后一定收敛!”老夫人看了眼她,叹了口气,又道:“你是姣儿的女儿,又得封翁主,却不及净安半分端庄贤淑,什么时候再去好好学学规矩,这样怎么嫁得出去?”
谢映棠:“……”
她头一次感觉这般无力。
谢秋盈倒是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她一点也不觉得棠儿比不上许净安,只是私底下不摆什么架子而已,可比时时刻刻都娇弱可怜的许净安讨人喜欢。
几人将老夫人应付过去,谢映棠再皮笑rou不笑地对许净安嘘寒问暖了片刻,总算将老夫人和许净安给送走了。
谢映棠松了一口气。
谢秋盈见只剩下公主,也不敢多呆,也寻个理由告辞了。
公主秦姣坐在谢映棠身边,笑着叱她道:“你呀,这也是自找的!镇日玩闹,这回总算是被责骂了罢?”
小姑娘不可置信地睁大眼,道:“家家也不向着我?”
公主笑着,抬手抚了抚女儿的手,柔声安抚道:“我怎会不向着你?只是近来,你祖母在愁净安的婚事,毕竟都十九了还未嫁出去,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