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爱一回,过一世...我只有这么一点点小小的愿望啊!”
袁悦悲泣的说:“我一直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唐艾道:“怎么可能,那些修士跟我说,你的rou身只依附了魄,没有魂...”
袁悦泪如雨下,他哭泣着说:“在招魂的时候,我也一同来到你身边,可是我附不上我的rou身,只能徘徊在身体周围,你看不见我,而我的rou身却无法回应你,我们就这样遥遥相望了一辈子啊...”
两人抱头痛哭,袁悦说:“你带我进入虚糜山,我便能与它们神识想通,我求它们让你我相见一次。也了却我的心愿。”
唐艾高兴的说:“既然如此,你已经附回了自己的rou身,我们现在就原路返回,我们离开虚糜山...回去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袁悦摇摇头说:“我与你想见,是有代价的...”
唐艾道:“什么...代价?”
袁悦看着四周说:“代价就是永远留在断崖...成为这崖边的一颗树,成为虚糜山的一部分。所以,我这次来,是跟你道别的,唐艾,为了我犯下杀戮之罪,不值得啊,你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不要为了我背负罪孽,你回去后,释放那些奴隶吧。”
唐艾泄了气一样坐在地上,他说:“我爱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结果却是孑然一身。”他摇摇头说:“既然如此,我不走了...我留下来陪你,我们就做一颗连理树,永远相守在这断崖边。”
云苏缓缓的说:“我刚刚在山腰山洞熟睡时,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我梦见了袁悦和唐老爷,还有韩伯伯他们年轻时的事。”
玄飛想了想说:“我好像也梦见了...”
玄焰看着寰顷木,寰顷木说:“我也是。”
玄焰连忙说:“好奇怪啊,我也...梦见了。”
寰顷木:“想必这山中大雾,就是虚糜梦境,它们让所有人都看见袁悦的记忆。”
玄焰不解:“这是为何?”
韩进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身边许多人也都苏醒过来,他们不解的看着彼此,其中一个人说:“我刚才,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嘿,真恶心!”
许多人纷纷攘攘的说:“我也是。”“我也是啊!”
韩进一看着袁悦说:“袁悦,你是我的妻,却和别人搂搂抱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袁悦叹息说:“韩进一,别再纠缠了,我已经不是人世间的人,又怎么会是你的妻。”
韩进一走到袁悦面前说:“你在恼我年轻时犯下的错。”
袁悦:“你都已经说,是年轻时,现在又何必提起。”
韩进一哽咽道:“袁悦,我想弥补你。”
袁悦看着他说:“你离开,就是对我最好的弥补。”
韩进一颤抖着手指指着唐艾说:“然后...看着你们在一起?我做不到...你明明那么喜欢我...”
袁悦说:“已作曾经...”
唐艾抱着袁悦,敌视着韩进一,他说:“韩进一!这是我的妻,我为他办了风光的婚礼,我给了他你永远也给不了的所有,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老贼,快滚!”
韩进一看着唐艾,也怒斥道:“唐艾啊唐艾,丧尽天良恶事做尽,你年轻时再好又什么用呢?后半辈子一直在作恶。到现在还执迷不悟。”
唐艾冷哼一声说:“我也不懂啊,有人前半辈子做尽恶事,后半辈子再做好事,就是好人,而有些人前半辈子一直做好事,后半辈子做尽恶事,就是坏人,明明这两个人啊,半斤八两,不相上下,怎么就待遇这么不一样呢?你韩进一做的恶比我少吗?干的事比我清廉吗?你对一个人坏了十分,我对十个人各坏了一分,你看我们俩,呵呵,谁有资格去训谁啊!”
唐艾颤颤巍巍的摇晃着年迈的身躯,袁悦在他身边搀扶着他,两人走到崖边,唐艾望着天说:“唐家的家仆,你们都回去吧,回去告诉我的族人,我死在虚糜山了!让他们不要挂念我了!”随后又说:“虚糜山呐...老朽也来许个愿,我愿成为这山中崖边一株树,望您送还无辜人。”
唐艾缓缓坐在崖边,身子慢慢变成树木,生根发芽链接大地,就连他的皮肤都开始变得像树皮一般,他的面部越来越僵硬,他伸着手与袁悦十指交缠,唐艾说:“我愿化为一颗树,送还所有归家人。”
袁悦欣慰的点点头,他说:“我和唐艾会用树枝做成防护,开辟一条下山之路,唐家的人,还有那些唐家的奴隶,都可以踩着我们的身躯,安全离开虚糜山。”他看了一眼被唐艾圈养的奴隶,他低下头说:“孩子们,你们自由了。从前...真的...对不起了。”
唐艾已经化成参天大树,袁悦栖身而立,在这颗树边化成无数藤蔓,缠绕在树干上,形成了一颗壮观的连理树...
许多奴隶顺着藤蔓变的桥路跑向山下,还有一些唐家的奴仆欢呼着:“回家了!”
韩进一坐在树下仰着头看着连理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