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和当初那个女子一样很暖和,和他常年冰冷的手完全不一样,让人容易想要眷恋起那温度。上次他奢侈的留恋了一会儿,代价便是和狗儿分开,到了这个毫无所知的皇宫……
将那手扯离自己,略显疏离的说:“我没事。”
“你是谁?看你的衣服不像是太监,难道你是封澜宫的?”
封澜宫?他以前的确是封澜宫里的。点点头,听着那人继续说道:“封澜宫似乎不能随便出来,现在太后那有宴会,如果被人发现就不好办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必……”还没等他说话,那人已经拉着他的手臂走了起来,被扭到的地方传来阵阵痛感,咬住下唇,愣是没有喊出一声痛。
也许是他走路的姿势太过明显,那人停下步子,“你脚扭到了吗?”
“恩。”还以为那人会就此放过他,没曾想那人只是‘哦’了声就继续往前走,脚步没有慢下来,继续咬住牙口忍着。
原以为可以这么蒙混过关,可是在他第四次绊倒到,那人终于狐疑的说:“你……是不是……看不见?”口气中满满的不确定,他本来想直接交代了,那人却又开始自答道:“我会帮你保密的,不过你刚刚怎么会出现在哪里?是随侍的太监带你去的吗?”
“恩。”除了恩,他不知道还可以回答什么。
“好吧,我带你回去,来,跨步,好,就这么直直走。”
在大概饶了几次路后,他听见那人呼出一口气,高兴的说道:“好了,到封澜宫了,我不知道你在哪个地方住,按皇宫的规矩我也不能进去,所以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不放心的声音继续说:“不然我陪你在这等你那随侍的太监?你那脚也得找太医弄弄。”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会在这么等,刚刚谢谢你了。”他急忙回道,听这人不再坚持才松了一口气。
“那我先走了,我还要去太后那呢。”
“恩,谢谢。”
在那人走后,他才完全放松下来。手摸了摸渐渐肿起的脚踝,叹了口气不知道如何是好。肚子空落落的,这才想起小喜子。
小喜子回来没看到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担心。
提着食盒回来的小喜子看着那打开的门先是疑惑,走了进去才慌了起来,忙将食盒放在桌上,寻找瑕的踪迹,可是一连来来回回在院子里叫了好几次也没有人回应,坐在地上,脑袋呈放空状态。
——公子不见了?!
下一刻想着这事情是否需要找陛下禀报,让陛下派人寻找,可是……小喜子往锦澜宫的方向看去,此时即使他禀告了,陛下也不会有所行动吧?
在凌渊晟端起一杯酒后,凌祁和大臣们也相继站起来,和鳌风烈挨着坐的慕阳封看着手里端着的清澈水酒有些犹豫,可还是选择喝了下去。
鳌风烈拿起一壶酒就往慕阳封的空杯里倒,慕阳封直接给了个眼刀,鳌风烈垮下肩膀,“我刚刚让女侍唤的茶,好心给你斟上,没想到你却是这个眼神,看来你是不需要了。”
听到这话,慕阳封一把抢过,眼高于顶的说:“不要以为我会感激你。”往自己杯里盗满了一杯他才放松下来。让他喝几杯还好,看了鳌风烈一眼,想道一喝多指不定又便宜了这人。
他还记恨着上回鳌风烈偷偷拿走他的药。
饮完杯中酒,凌渊晟看了眼坐在他右侧下方的凌祁,“八弟,这次皇兄想要敬你一杯。”
大臣们互相饮酒,没有注意到上方两人的动静。
凌祁默默的拿起杯子,身边的女侍及时给他满上酒,他站起身无声的朝凌渊晟举起杯,点了个头就一口喝下杯中的美酒。
凌渊晟露出个低讽的神情,跟着一口喝下酒,酒杯重重的放于桌面,因吵闹并几个人注意到,只有一旁站着的魏晏清楚,而后就听见凌渊晟叹息道:“你还是不想与皇兄说话。”
八王爷目视台下的歌舞没有回答,让人不清楚他到底是听到还是没听到。
瑕不知道应不应该庆幸此时宫中大部分的人都聚集在了锦澜宫,不然……他此时的模样估计他想怎么隐瞒都难。
皱眉抓住一个门柱,没有受伤的右脚往前跳一步,在连续几次成功后,他习惯的下一刻重重单膝磕在地面,这不是第一次,只是这次右腿磕的比较严重了些,似乎连站起都变得困难。
不时经过的女侍会从他身边走过,却是一句话都没有,留下的只有女子身上的馨香,太监在他身边走过也顶多投来一些好奇的目光,他看不见,可是那种感觉却很强烈。
坐在梯上,抱住自己的右腿,等着那痛意慢慢散去,“小喜子……”眼睛聚满眼眶,他闭上眼的瞬间,泪水被挤压出,染上脸颊。
埋头到膝盖间,第一次任性的想要不起来,就在这里等人来。
小喜子焦急的找了附近的殿宇,可是都一无所获,就在泄气的想要寻求陛下的帮助,不管陛下是否会去找的时候,两个女侍结伴从他身侧走过,“刚刚那人不知道是封澜宫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