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扔给我五文钱,可惜一到手就被人抢了三文钱去。”事实是,他昨天没有出去乞讨,今天更是没有。
瑕没有多怀疑,因为这附近的确很多乞丐会眼红,还善于欺负弱小的乞丐,狗儿自然是抢不过他们的,“狗儿,以后我没在你身边的话,他们抢你的钱,就老实点交出去。”没有他挡着、挨着,狗儿定是护不住拿钱的,既然护不住,又何必冒着被殴打的风险呢?
狗儿敷衍的点头,想到瑕根本就看不见,才觉得自己多此一举,缺一口子的汤勺里粥冷了些,“瞎子,张开嘴巴,粥都要冷掉了。”
“恩。”
一碗粥很快就见底,狗儿将碗边缘的半透明晶莹舔掉,把伤药放在地上,“瞎子,我给你上药,那大夫说每天都要上药的。”
“大夫?”什么大夫?
“恩,你面朝地面躺着就好。”
瑕有些不解,但也是很听话的照做了。
狗儿仰头想着昨日大夫的做法,没有多纠结就将瑕的裤子扯到腿根处,瑕感觉自己的身下光溜溜,语气稍微严厉的说:“你做什么?!”
没将瑕的反应放在心上,“唔,昨天那大夫就是这么做的,”将伤药抠点到自己的指腹上,俯下身子,眼睛直盯着瑕的股间,“然后把药塞到这里……”
手指捅入那脆弱地方的同时,瑕瞬间想到了那恐怖的记忆,脸僵住,立刻想起自己被人强行掰开双腿,接着就是难以言喻的剧痛感,明白后边为什么会痛的原因。
“出去——!”瑕厉声说道,狗儿本来只是插入一点点的手指,被吓了跳后整根埋入,“瞎子……?”他不明白瑕的反应干嘛这么大,那大夫来来回回弄了许久,也没见瑕怎么样啊。狗儿委屈的想。
狗儿忘记了,当时大夫捣弄的只是一副失去意识的躯壳。
“出去——!”瑕重复道。
这件事后来他们都没有再提起,狗儿也没有告诉瑕,当日乞丐窝里出现个华服公子,很是贵气逼人,不能让人直视。
半月过后,凌国的帝主之位变换更替,新皇大赦天下,连带着他们都得了好运,乞丐们受到皇恩浩荡,特令允许国都所有乞丐享受臣民之乐,在国都最大的酒楼里,吃酒饱餐,新帝的拜把兄弟鳌风烈鳌将军被指派监督现场秩序,防止乞丐们发生口角,在这喜庆的日子里传出不好的消息。
狗儿很是兴高采烈,听到这消息,当即就拉着瑕往那酒楼走去。
承办酒楼是国都最富丽堂皇的新安酒楼。平日里也只有写达官贵人和富商才去那里,平常人连踏入的想法都不敢有,不止因为新安酒楼一顿饭就能要你家里一年用的钱,更加重要的是,你不确定在这里,耳朵会不会听到不该听的,然后平白就丧了性命。
“哇,瞎子,这里真的好漂亮啊!”狗儿惊叹不已,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房子,不禁异想天开,倘若有一天他能有这么一个酒楼,他一定每天都会在这里打地铺,在门口铺上厚厚的垫子,不让人踩脏了去。
瑕看不见,只能附和的回了句“是吗?”在他只能看见漆黑的世界里,外在的东西他还真不觉得重要,不过来这里能吃饱,他就很开心了。
两辈子加起来,他都似乎没有饱餐一顿过。
乞丐头头带着三四个小弟围住狗儿和瑕,狗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步,抖着音节说:“你们想干嘛?”乞丐头头又逼近了一分,狗儿忙忽悠的说:“我告诉你,现在可是天子脚下,你们可不能乱来,我们今天来这,可是新皇陛下允许的!”狗儿哪懂得这些话,只是沿途道听人家指着他说,皇恩浩荡什么的,即使他没有读过书,这意思他也是知晓一二的,知道今天这宴席不是谁都可以捣乱的,就大起胆子回道。
“狗子,我听兄弟们说,你最近发大财了?”乞丐头头没有理会狗儿的话,痞气的说。“每天我们吃人家剩的,你就在包子铺买新鲜热乎的包子,你肯分给那瞎子吃,也不给哥们几个吃,是不是太不懂江湖道义了?”
狗儿下意识的看了眼没有动静的瑕,心里无来由的一阵心虚,“我叫狗儿,不是什么狗子!”狗儿对这名字有异样的执着,因为这是刚遇到瑕的时候,瑕给他取的,瑕说乞丐的名字不能太好了,贱名好活,后来瑕大病过后,听到他名字反倒是晃神了一会儿,“瞎子,你不要听他们乱说,我那些银子都是好心人给的。”
他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和瑕吃一顿好的,倘若知道会碰见这几个人,他铁定不会来这里!
瑕……误会的话,可如何是好?狗儿一直都依赖着瑕,如果瑕因为这个不要他了,他情愿将那些钱还回去!
“狗儿有能力处理他的钱,就不劳各位了,今天是庆祝新皇登基的日子,如果在这里发生口角,估计以后我们在国都都很难混下去。”瑕浅笑的答道,心里却是十分清楚,狗儿说的话并不全然都是真的,假使他最近每餐吃到的都是新鲜的包子,那么,狗儿是觉得不可能依靠乞讨买来的,不过狗儿终究是没办什么坏事。
他不想干涉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