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真的棋子,怎得随你摆弄?”胖怪物一脸迷茫。
司空叶气结,正想张口骂来。
异尊伏宗摆手止住道:“司空叶,你可知道这世上什么火焰能够吞噬一个人的心智吗?”
“尊主的意思是?”
“本尊至今还记得那个孩子眼中那令本尊着迷的可怕戾气,这绝非一个简单的魔!”
“幻影?”
异尊狂笑一声,瞳孔凛冽一缩,道:“司空叶!”
“属下在!”
“这事可要给本尊办得妥妥的。”
司空叶恍然若悟,目中Jing光一闪道:“是,尊主!”
宝座上的尊者更加放肆地狂笑起来,狂笑中,他霸气十足的形象,突然化成一个形貌丑不堪言的怪物,然后如一阵浓烟般消失在宝座之上。
“二哥,我怎么听不懂异尊在说什么?”那个胖怪物愣头愣脑问道。
“呵呵……三弟,你可知道这世间什么东西能蒙蔽一个人心智?”
胖怪物一脸茫然,挠了挠头。
儒雅少年淡然地从袖中抽出一把小铜镜,翘着兰花指,对着镜子有意无意地侍弄起头发来。
乾坤谷地处九州正中,谷中地势平坦,犹如天然的法场,东西南北四方各矗立一根摩天巨柱,其势嵯然巍峨,那巨石柱已屹立万万年之久,巨柱顶端雕刻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其中青龙白虎衔一根银光链,朱雀玄武衔一根金光链,东西南北交错于中,交错之处已经不是简单的交错,更像是一种纠缠,一种混沌的交融,这便是Yin阳结。
此刻,风天禄站在Yin阳结之下,施法“焚寿诀”。
此刻他想起了至死想着天下苍生的老阁主。
“天禄,为师的百年之期已至。Yin阳结千年之劫即将到来,只可惜弈儿虽有Yin阳之体,却无命格。数月来,虽然为师苦思冥想,终究无法找到解决之法。” 蒲团上的老者虽将驾鹤,依然面若霞映,神姿奕奕。
“师父。”风天禄也不无忧虑。自半年前拜入日月阁,目睹百岁老人碧霄从不顾惜自己,为日月阁殚心竭虑、呕心沥血,一时百感交集,言语哽咽,热泪盘旋。
“这Yin阳结恒守乾坤Yin阳之道,但凡乾坤之内,出现Yin阳失衡之时、物、气,就会触动Yin阳结内之法机,促使Yin阳结以自身之力来调剂守恒。然Yin阳结之力终究有限,需百年一解,而这又非Yin阳之体命两格者不可解,这已是常理。这《Yin阳志》中的单单对这千年大劫毫无记载,为师以为这千年之劫必定不可按常理来解,或许要解开此劫,要另觅他法。”
“师父的意思是可以借助它物破解Yin阳结?”
碧霄慎重地思索了片刻,道:“为师也只是猜测。”金红的落霞染红了西天,映得满室生辉,对窗的一幅万壑云海图似乎也活了一般浮动起来,碧霄微眯着眼睛又看了片刻,微微一笑,道,“时间不多了。天禄,为师死后,希望你能为了天下苍生,致力日月阁,想尽办法,破解此劫。”
风天禄兀自哀伤,却未看见墙上奇景,听得碧霄嘱咐,只是含泪应允。
“记住,弈儿无Yin阳命格的事切不可外泄,以免引起九州恐慌!”
风天禄郑重地点了下头,他的目光由悲切变得坚定,为了日月阁,为了九州,他将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碧霄含笑颔首,这个徒弟,灵窍天开,持重守义,是做阁主的不二人选。于是,伸手拍了拍下他的肩,目中满是信任与宽慰。
突然,老人体内一道金光闪出,并迅速融进了风天禄的体内。这是传说中的日月阁金寿盾,每个日月阁主都因金寿盾百年不死,从而更好的保护Yin阳结,这也是上古时期一直延传至今的法器,只是金寿盾百年必得换一次rou身方能重新启用。
金银双瞳安详阖上。
躁动的Yin阳结因为吸食了“金寿盾”的力量而渐渐平静下来。
风天禄从乾坤谷出来,一夜守在谷口的陆一明关切地道:“阁主,依现在的状况,只怕‘金寿盾’的力量也维持不了多久了。得赶紧找另外的法子呀!”
“师叔,你把弈儿去找到凝风亭来。我想到解决之法了。”
陆一明道:“枕雪楼的人过来禀报多次,少主他昨夜旧疾复发,刚刚安睡。”
风天禄迟疑片刻,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师叔,你尽管把他叫醒了过来,我的这个解决之法对他来说是一剂良药。”
凝风亭在日月阁的最高处,然而此处有一股无形之力如屏障般将四周吹来的风挡在亭外,亭内夏如凉厅,冬若暖室,四季宜人,故得名凝风亭。这里是风弈自小最爱发呆的地方。
五月,清晨的山巅,万物刚刚从晨曦中苏醒过来,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梨花香。风弈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要将自己融于这广袤的天地之中。
远远的,就看到那清瘦的爱子站立在亭中,四周是绿意葱葱的青山,衬得那一道白影格外的好看。老阁主的步履不觉得慢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