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了车站,可愣是拖到快检票了也舍不得走。像个孩子一样幼稚。
徐长安哭笑不得,“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来玩儿。进去吧,马上检票了。”
他俨然就是一个耍赖的孩子,“长安我舍不得你,你要不抱我一下?”
徐长安:“……”
“别闹周最。”她板起脸。
“离别总是伤感的,我这儿可难受了。长安你都不安慰一下。”
徐长安:“……”
徐长安无奈,只好象征性地张开双臂去,“来吧。”
少年咧嘴一笑,直接将她揽入怀里,拥得很紧,“我会想你的长安。”
徐长安简直被她箍得有点透不过气。
“走吧。”她挣脱开束缚。
周最拉起行李箱一步三回头地进了检票口。
总算是把人送走了。
走出车站,徐长安坐公交车回家。
坐在公交车上,却没由来觉得心里空拉拉的。
最近一段时间,耳旁总有少年聒噪的声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会儿突然安静下来了,还真有些不适应。
晌午时分,日头正烈。金灿灿的日光越过车窗玻璃照进车内,一线线光束,一颗颗细小的颗粒在不断悬浮。
太阳一照,昏昏欲睡。
窗外风景匆匆而逝,从市区到郊区,建筑的花色都变了几番。
进两个小时的车程,徐长安睡了一路。险些坐过站。
车子平稳地停在站台旁,车门大开,她跳下了车。
手机叮铃一声响,清脆悦耳。
像是有所感应,我忙不迭点开察看。微信进来一条消息,霍然映入眼帘。
周最:「怎么办长安,这才分开一会儿我就开始想你了。看在我这么喜欢的份上,你就答应我吧!」
***
两个小时后,列车抵达横桑站。
刘叔去高铁站接的周最。
周少爷坐进车内才发现大哥周望也在。
周大哥看了自家弟弟一眼,似笑非笑,“阿最,瞧你这样子是乐不思蜀了吧?”
“我倒是不想回来,可咱爹妈同意么!”周少爷瘪瘪嘴,“你都不知道我每天的小日子过得有多畅快!”
“瞧你那点出息,都还没谈婚论嫁就赖在人女孩子家不走了,传出去也不嫌丢人。”周望冷冷斜了他一眼,毫不客气道。
周最:“……”
周最倒是没脸没皮,“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要脸惯了。”
周望:“……”
周望被噎了下,冷声道:“别忘了你之前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把人带给我看看。”
“真带啊?”
“不然你以为我说着玩的。”周望施施然道:“我总得看看是哪个姑娘把我弟弟的魂儿给勾走了。”
周最:“……”
“那我找个时间。”周最很不放心,“您可千万别吓到人家。”
周望哭笑不得,“你大哥我有那么可怕么?”
“倒不是你可怕,是她胆子小,经不起吓。”言语之中无不透着宠溺。
周望:“……”
周大哥摸了摸自己发凉的手臂,觉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阿最,你都大二了,对未来有什么规划没?”兄弟俩难得说起了交心话。
周最悠悠道:“我能有什么规划,跟着长安走呗。她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出息!”周望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一个女孩子就把你迷成这样了。”
“大哥,家里的生意有你和爸Cao心,我不得去追求我的梦想啊!”周最嘻嘻笑。
“阿最,你有没有想过我和爸妈不可能护你一辈子。周家的生意你迟早是要接手的。生在周家就不可能随心所欲。”
“大哥,您和老爹就放过我吧!我对做生意那些真没兴趣。”
“和蔼蔼一副德行,成天就知道玩!”
提起妹妹周蔼,周最忍不住问:“蔼蔼最近还乖吗?”
“你还知道关心你妹妹啊!前几天我在悦色撞到她,浓妆艳抹,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回家就被咱爸削了一顿。这几天倒是乖了,安安静静待家里。”
周最:“……”
周蔼那小妮子还是不长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得好好和她谈谈。
***
少了周最,家里明显冷清了许多。可这个年却是过得很温馨的。
除夕之夜,徐长安拿出看家本领烧了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付忘言给她打下手,从早忙到晚。
三人围在一张八仙桌上吃年夜饭。气氛很好,其乐融融的。
都是一些家常小菜,可味道却相当的好。不像付家,即便有一大桌的山珍海味,吃饭的人也味同嚼蜡,吃不出任何感觉。
付忘言在徐家找到了久违的归属感。
美食美酒,外加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