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他确实不容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叽叽歪歪,跟个娘们儿似的。”周少爷不耐烦的摆手。
舒炎森:“……”
两人一起回到寝室。周最收拾东西回家。行李箱里塞了满满一箱脏衣服回家孝敬他家洗衣机。C大其实有公共洗衣机。但周少爷嫌弃它们不干净。每周都把脏衣服带回家洗。
“阿最,你寒假有什么打算没?”舒炎森一边开黑,一边问周最。
“能有什么打算,窝家里睡觉、打游戏。”没别的追求了。
“不出去旅游啊?”
“这年头走哪儿都是人,我才不去看人呢。”
说得也在理!
“徐师姐家在青陵,江南水乡,小桥流水人家,你不去看看?”
舒炎森不说周最完全没想到这茬。他都忘了徐长安是青陵人。那里可是整个江南一带赫赫有名的旅游区。
“青陵哪里?”
“糖水镇啊,那里还没被开发完全,游客肯定比其他几个古镇少。”
周少爷经人提点,灵光一现,赶紧拿出手机订票。
期末车票自然是紧俏的,都赶着高校放假。临时买票哪里买的到。不过好在周少爷有钱。高铁票没有,还有飞机票。昂贵的头等舱,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在手机上下单了。
他赶紧把行李箱里的脏衣服拿出来,放进两套干净的换洗衣服。
舒炎森看他这样做只觉得奇怪,“阿最你在做什么?”
“我去机场了。”周少爷合上行李箱,拉起拉杆就走出寝室,“老大我去青陵了,你玩得开心。”
舒炎森:“……”
舒大哥风中凌乱,有钱人都是这么潇洒,说走就走的么?
***
晨起,又是一个艳阳天。阳光金灿灿的撒下来,水面波光粼粼,水波潋滟。
在冬天,碰到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人们会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
江南水乡的小镇,不仅有小桥流水,更有乌篷船飘荡。船桨划过水面,掀起圈圈水花儿。
徐长安家的老房子隐在一条狭长幽深樟木巷子里,一眼望不到尽头。
日头不偏不倚打在招牌上,鎏金的字体熠熠生辉。
“遇见长安”。
青石板路斑驳,路面上的青苔早已被游客踏了个大概。
那么长的一条巷子,米酒的清香飘得又长又远。吹糖人儿的老爷爷,咬着冰糖葫芦的孩童,蒸笼里热腾腾的rou包子,身姿曼妙的姑娘在扯花布做衣裳,卖桂花糕的小贩摇着拨浪鼓在吆喝,大婶手挎菜篮子个个笑眯眯……
巷子里人来人往,人烟味儿极浓。堪堪早晨七点,小镇就已经这么热闹了。
在很多当地人的记忆里,小镇总是苏醒的很早。每天天一亮,各种吆喝声就开始不间断的萦绕在人耳畔,一直能持续到深夜。
早年小贩里有人挑着扁担,有人推着平板车,有人踩着三轮车,一个个走街串巷叫卖。后面旅游业发展起来,不用走街串巷,家家都有了店面,吆喝声却一直没断过。
家里的老房子被改建成了客栈。三层半的小楼,经过翻新改建,一间简易的客栈就出来了。徐长安母女俩的生活也有了盼头。
头两年,糖水镇的旅游业刚刚起步,客流量不多,房间几乎都空着。母女两个就住在一楼,二楼三楼作为客房给客人住。
近两年当地的旅游业大放异彩,越来越多的游客慕名而来,客房就不够用了。好在徐家的地基还算富足。客栈生意好起来之后,母亲肖晓慧就把后院腾出来又盖了两间房子,留给自己住。老房子改建的客栈则全部当做客房。
在糖水镇,这样的客栈有很多。淡季没什么生意,旺季却能忙翻天。
徐长安一大早就起床去了店里。
母亲肖晓慧正站在大门口和一个漂亮的姑娘说话。
徐长安远远瞟了一眼,知道是素以回来了。
素家和徐家是几十年的老邻居,关系特别亲厚。两家房子紧挨着,就隔了一堵墙。素以比徐长安早出生半年,两姑娘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
素以高中毕业后就申报了美国的一所大学,直接留学去了。
两人其实有近三年没见面了。
“以以你终于舍得回来啦!”徐长安一把抱住素以,有些激动。
素以笑着说:“想家了,回来看看。”
“早就该回来了,你都三年没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准备待美国了呢。”虽说关系好,可因为时差关系,两人私下的联系却也不多。
许久不见,两姑娘彼此自然是好一番互述衷肠。
肖晓慧说:“你俩聊,我去后面做饭去,今早吃馄饨。”
说完又对素以说:“以以在我们家吃早餐吧?”
“好啊!”素以微微一笑,直点头,“我就喜欢吃慧姨您煮的馄饨。”
肖晓慧和蔼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