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不清楚世子待我们郡主如何吗”
护卫道“不得世子吩咐,属下不敢擅自放行。”
“你”
“好了。”段缱淡淡道,“既然是世子的意思,那我们就回去吧,左右这外头也没什么好看的。”
她在护卫的恭送声中转过身,侧首时目光轻轻扫过门外,在看清了外面的情形后微微蹙起眉心。
奇怪。
外边怎么站了那么多人看打扮都是王府的护卫,霍景安派他们守住别苑可以理解,可外边就是太守府了,也需要他派这么多人吗
护卫拦住她不让她出去,是在守着这座别苑,还是在守着太守府是不让人往来别苑,还是不让人去到太守府
怀揣着这份疑惑,段缱回了房间,好在这一次霍景安并没有离开太久,未时正左右就回了别苑,来房里看见她后说的第一句话,也是问起这件事情。
“听护卫说,你在晌午时去了一趟别苑出口,想出去外面逛逛,但被他们拦下来了”
段缱笑着上前,轻轻拍去他身上沾染的灰尘,口中道“不过是在园子里随意走走,正巧碰上罢了。”
“他们没对你有什么不敬吧”
“怎么会”她转身倒过一杯热茶,给他递过去,“你的人都很训练有素,对你的话惟命是从,怎么敢对我不敬”
霍景安望着她笑了,接过她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听你这话,似乎是对他们有些怨言”
“怨言没有,不解倒有几分。”她道,“我虽然没有去到外面,但大概情形还是望见了几眼的,怎么你的人在外边放了这么多这里可不是王府。”
“就因为这里是太守府,我才放了那么多的人。”霍景安把茶杯搁置一旁,“我的船队遭受袭击,李平被我查出贪污灾银的事情入狱,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李平曾经任职定州刺史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仔细想想就能猜出事情大概。那傅文德是个怕事的,或许也听闻了一点朝堂风声,知道现今的状况,一直拖着不肯下力追查水匪和灾银的事情,明显是不想得罪我和赵峻任何一方。他想拖,我可没那么多空陪他耗。”
段缱何其聪慧,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所以你特意施压逼他”
“没错。我派人守住太守府,就是想要让他知道,这永州不是他能一手遮天的地方,他糊弄别的事我不管,想把这事糊弄过去却是不行,他不想查,也得查,再不济也得给我摆出个认真追查的态度来。”
“态度你要他这态度做什么”段缱有些疑惑,只是话才一问出口,她就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动,“难道你是想”
霍景安冲她微微一笑“就是你想的那样。”
真的是她想的那样
段缱有些不确定,追问一句“是真的还是假的”听上去像是在问他刚才那句回答的真假,实际上却是在谈另一件事情,能让她隐晦地确定自己有没有猜错。
“我再等两天,找不到真的就用假的。”
果然,他准备对秦西王下手了。
永州都尉李平奉秦西王赵峻之命,派人欲取晋南王世子与长乐郡主性命,他准备把这件事捅出去了,或者说,是要把能证明这件事、这个Yin谋的证据公之于众了。
如果她想得不错,霍景安现在手头应该已经有了一份足够以假乱真的证据,只等这两天的搜查下来,找不到真的罪证就把这份假的交出去,因为这些证据是他自己查出来的,与他人无关,傅文德可以安心把这些罪证上交,不安心也得交,这等大事不是他一个小小永州太守能瞒得下来的。
这件事一旦被禀到长安,赵峻会怎么样她不知道,但李平的命是肯定保不住了。
就是不知道母亲看到这些证据,会是什么反应。
段缱默默想到,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霍景安话里的另外一个词吸引过去了。
“再等两天”
“两天。”霍景安颔首肯定她的话,“两天后,无论找不找得到真的证据,我都会把它交给傅文德,然后我们就回晋南。”
“回去”她一愣,长安和永州相距甚远,就算八百里加急快报,傅文德上禀此事到长安也要一段时日,赵峻身份特殊,对付他不在一日之间,回晋南从长计议在情理之中,但是李平
想到他之前说过的“李平活不到长安派人来的那天”一言,她的心头微微一跳,“你准备如何处置李平”
“他虽然不是主谋,却是派人来袭击我们的直接凶手。”霍景安神色沉下,眸光冷冽,“他的命,我不会多留。”
段缱第一次看见他这般冷酷的模样,以往在谈论事情时,他就算心里再有怒火,也会在她面前有所克制,最多面无表情,这还是他第一次把杀意外露给她看,让她惊讶的同时不禁生出几分想法,心想难道是那天李平派出的人差点伤了她,他才会这么赶尽杀绝,连多等几天都不行,迫不及待地就想要他的命
“霍大哥”
她有些心情复杂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