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死士和李平有关的证据了,霍景安却不这么做,他以贪污赈灾银两、收受贿赂之名, 让傅文德抓捕了李平曹鹏二人, 将他们收押入监, 他再趁机寻找相关证据。
他们不是咬定这水匪和饥荒有关么,那就以这个名头下狱好了,也不枉他们那一番情真意切的说辞。
他今日回来得那么晚,也是因为白天抓捕李平时耽搁了一些时间,傅文德对他呈上的那些证据不知是真的惊讶还是假的惊讶,拖拉了半天才发下命令去,要不是他需要名正言顺地把李平收押,他都想让自己的羽林卫去抓人了。
抓人的过程自然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都尉府设有常置兵马,比傅文德的手下府卫要训练有素得多,险些让李平杀出重围,最后还是羽林卫出了手,才围堵住了他。
“事情就是这样。”霍景安结束了这段陈述,“虽然那些证据是我伪造呈上去的,但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所以我跟着傅文德去牢里提审了他们,这才回来得晚了些。”
他说得轻描淡写,段缱却知道这里面每句话都暗藏着汹涌的波涛,虽然他看似成竹于胸,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但她还是从那些描述中听出了凶险之处,李平身为兵马都尉,哪里是能轻易抓捕住的单听他那一句“羽林卫出手”,她就能想象出其中的惊险交锋,还好他平安回来了。
怪不得他昨天只是说了要收网,却没说具体什么行动,要是她知道他是去做这些事情,估计一整天都要心神不宁了。
看着好端端坐在自己面前的丈夫,段缱轻舒口气,他的平安归来和行动成功让她心里交错着安心和自豪两种情绪,她往前一倾,重新靠回霍景安的怀里,微笑道“你这一招剑走偏锋,他们定然意料不到,就是我也没有想到,你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付他们。”
昨天霍景安告诉她要行动时,她还以为他查到了李平和秦西王勾结、派人谋害他们的证据,没想到居然是伙同监御史一道贪污灾银的事情,并且就连这些证据也是他假做伪造的。
这一招出人意料的回击,一定打得李平很是措手不及吧。
“他既然率先出手对付我们,一定早有防范,将那些证据藏得隐秘无比,或者早早销毁。”霍景安笑着伸手拥住她,“我若要查,势必会耗费大量时日,而且也不一定能查出想要的证据。说到底,这里也不是我的地盘,待得越久,变数越多,在赵峻想取你性命的现在,我不能拿你冒险。”
段缱不解“可是你把李平收押后,不也还是要寻找他和秦西王勾结的证据吗如果找不到怎么办”
“找得到最好,找不到也不要紧,大不了和今天一样,伪造一些证据,上禀给长安。”
段缱微微蹙眉,有几分迟疑“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冤枉了李平呢他贪污灾银不假,但如果他仅仅只是贪污,而没有派人来袭击我们呢”
“那他也照样是死罪。”霍景安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贪污赈灾钱粮,无论他有没有和赵峻勾结,派人夜袭我们,他都是死罪难逃。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怕我猜错了人,力气花错了地方,让真正的幕后主使逃脱,是不是”
段缱听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心头一松,微微上抿唇角,在他怀里点点头。
“赵峻本就有杀你之心,光凭去年青庐山一事,就足够他以谋害你的罪名论处了,之所以还能逍遥到现在,只是因为你娘需要平衡地方势力而已,他是不能死,不是不该死。你娘不能动他,我能。”
那一句“你娘不能动他”让段缱有几分失落,这种做法她能理解,却难以接受,不过经过赵瀚一事,她对赵静早已心寒了大半,如今得知这个道理,她也只是有点失落罢了,还有种果然如此的心情。
幸好霍景安是完全站在她这一边的,她有这样一个爱她护她的夫君,何其有幸。
“我知道。”她靠在他胸前私声偎语,关于赵静的那几分失落被她压入心底不再去想,只是享受着和霍景安在一起的温情时刻,“你要对付他们两个,我没有意见,但是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证据证明那些人就是他们派来的,如果只盯着他们两个而忽略了其他人,给了别人可乘之机,那就不好了。”
“永州的势力不外乎两脉,一脉是赵峻,一脉是你娘。”霍景安道,“你娘现在不会有那个力气和心思来对付我们,就算有,她也不会放过我冲着你来,所以唯一剩下的人就是赵峻。至于证据,虽然直接的没有,但间接的还是有的,那些被我抓获的死士虽然不肯开口,但除了口供之外,能挖出的事情有许多,现在欠缺的也就一个直接的关联证据而已。”
“如果那证据始终找不到呢”
霍景安轻轻眨了一下眼,目光深幽,摇曳的烛火让他脸上的Yin影不断变幻着形状。
“缱缱。”他伸手抚上怀中人面颊,低声道,“有证据,没证据,赵峻都会是我们的敌人,只要他一天对这天下有着渴望,他就一天是我要除掉的对手。”
段缱心神微微一震。
是啊,她差点忘了,她的夫君不会一生都安于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