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缱只是摇头。
“还有三个月,我们就要成亲了。”她努力抑制着喘息声道,“霍大哥,你为我想一想,我我们不能”
霍景安难以忍耐,她又何尝不是她虽然未经人事,但经过先前的一番撩拨,体内早就情chao处生,更何况这个人是她将来的夫君,她迟早要将身子交给他,早三个月晚三个月又有什么区别,可她就是不想,不想在这么个情况下把自己交给面前的人。
因此她拒绝了霍景安,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但是这一回,霍景安没有再听她的话。
催情香的效用在此时发挥到了极致,被拒绝后,他只停顿了片刻,就继续往下亲吻,宽衣解带,攻城略地,段缱的挣扎、拒绝,对他而言都微不足道、细不可闻,他陷入了一片昏沉的热海,在其中翻滚沉浮,寻求解脱。
采蘩的声音在帘外响起时,他离深陷欲海只差一步之遥。
“郡主”那个丫鬟在门帘外小心又恭敬地询问,打断了他的动作,也让他恢复了一线清明,“已经到了膳时,郡主该传膳了,世子可要留下一道用膳”
段缱没有说话,霍景安奇怪地看过去,就见她侧脸贴着床榻,附近的被褥印着一滩水渍。
这个发现让他如遭雷击,他一下清醒过来,全身的血ye迅速冷却,从云端跌入了泥地。
“缱缱”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拭去她眼角的泪珠,焦急地低声唤道,“缱缱”
“郡主”门帘外,采蘩迟迟不见回应,提高嗓子又问了一声,“郡主”
段缱终于有了动静,或许是考虑到她再不回答,采蘩可能会进来查看情况,在沉默了半晌后,她先是哑着嗓子低咳一声,而后才开口道“我没事,你先下去,晚膳稍后再传,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入内。”
帘外静了一会儿,才传来采蘩的回答“是,奴婢遵命。”
打发走采蘩后,段缱微微动了一下身子,霍景安这下没再迟疑,翻身至一旁,看着她撑着坐起身,背对着他一件件穿好衣物,一时竟找不出什么话来打破这可怕的沉默。
情欲退下,悔恨滋生,他有些着急地道“缱缱,对不起,我刚才”
“你把衣裳系上。”段缱低低打断了他的话,“免得让人进来看到。”
她这话听上去镇定,但霍景安还是听出了她极力掩藏的哽咽,霎时悔恨之情溢满整个心腔,他匆匆系好襟带,下榻跪坐至段缱跟前。
在他下榻时,段缱也穿戴好了,没有再披上罩裙,只着着那件对襟半臂襦裙,胸前吻痕赫然在列,肌肤上大片的晕红也尚未褪去,霍景安看着,却只觉怜惜悔恨,在见到她那双泛着泪花的杏眼后更是心神俱震,无法言语,再无半分情欲。
注意到他的目光,段缱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去,一滴泪珠就这么悄然滑落,滴在她的膝头。
“霍大哥。”她轻声开口,“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敬重你我原以为,你也是一样的,可你你若真的喜欢我,敬重我,就不该这么对我。”
她低下头,再难遏制哽咽“你这样待我,是将我当成什么了呢”
“我喜欢你。”见她落泪,霍景安一颗心都几乎要疼碎了,听闻此问,当即脱口而出,“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别的什么,我刚才我刚才是忍不住,我”
他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要他说,他是太喜欢她了,才会情欲上头的吗他能当赵娴不存在,却不能推拒她分毫
“我知道,你中了催情香,控制不住。”正当他束手无策时,段缱却开始低声数落起自己来,“这件事是我不对,是我太盲目自大了,不相信赵萱的投诚,才会让你中了计,也是我硬拉着你来这的,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不该怪你可是”
“你是该责备我。”霍景安截断她的话,虽然他对她口中的赵萱投诚一事不甚清楚,但也不妨碍他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这件事如何能怪你是我一意孤行,你说得对,我们还没成亲,不能逾矩,是我没有为你考虑,是我错了。”
他从心底说出这番悔恨之言,压制着拥她入怀的冲动,伸手握住她的双手,低声道“缱缱,我对不起你。”
段缱没有缩手,但也没有回话,敛着眸半晌无声。
霍景安屏息等待着,直到许久过后,他才听到了她的回复,轻轻的,带着点鼻音。
“嗯。”
霍景安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微笑起来,将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他再一次道,“下次再不会了。”
段缱靠着他的胸膛,闷声道“下一次你还想再中一次计”
“不会了。”霍景安低声道,敛眸掩去眼底寒意,“永远不会。”
在霍景安离开后,段缱并未传膳,而是叫了采蘩打水沐浴。
对于此举,采蘩一开始有些疑惑不解,但在段缱解了衣裳之后,她就完全理解了。
身为贴身丫鬟,她虽然云英未嫁,但该懂的事也都懂了,看着自家郡主身上的斑斑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