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唤了她一声“缱缱”
段缱回过神,冲他一笑“没什么,刚刚想到了别的事情上。不过霍大哥,你刚才说错了,赵娴只和我说了你与那舞姬有些缘故,旁的什么也没说,原来竟还有斟酒一事真是让我好生惊喜,不知这样的惊喜还有多少个你不妨一并说了。”
霍景安“”
他干咳一声“没有别的了,剩下的就都是你能猜到的伎俩了。”
很快,在他简短的叙述中,段缱得知了今晚未央宫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信阳侯献上的那名舞姬一曲舞罢,的确惊动了四座,见北越来使对其称赞不已,赵静便做主将那名舞姬赏赐给了他,舞姬谢恩退下之后,宫宴就继续了下去,没再发生别的事情。
霍景安的话说得很简单,但是段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地就揭过去,但他既然略过了不提,那她也就不问,若他真事无巨细地提了,她反倒要担心了。
不过有些问题,还是要细细问清楚的。
“按你所说,母亲既然将那名舞姬赐给了北越使臣,此事就该完了才是,为何赵娴又一定要拉我来这里,你又正巧在这附近”她看向霍景安,微微一笑,“不会是宴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霍景安低咳一声“你猜对了,宴散之后,我本想去看一看你,但行至未央后殿的花园处,却被那舞女拦住,跪在地上哀求我,求我救她一命。”
有个细节他隐去了没说,那舞姬一开始并非是跪求他,而是直接往他身上靠去的,被他避开后才跪在地上,但吃了先前的亏,他就略去了此节,包括之前斟酒的细节,也都一话略过,没有细说。
他不说,不代表段缱不会猜想,她只在心中略略想了一想,就抿嘴笑道“月下佳人,梨花带泪,此等情景,定是美丽非常。霍大哥,你说,是也不是”
她鲜少这般带着讥讽说话,霍景安心里的预想成了真,倒也不觉得苦恼,段缱对他的感情一直都是被动地接受,他有时都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喜欢自己,如今听见她明显带着醋意的话,心里反而忍不住一阵欢喜,当即笑道“她是不是佳人,你要去问陛下才能知道,我可没记住她长什么样,不能告诉你。”
段缱心中一甜,面上却笑道“花言巧语,我不信。”
霍景安含笑看她,没有说话。
她被这注视看得面上发红,微微一低头,又道“那后来呢,她为什么向你求救”
“她和我说,她本是奉信阳侯与永嘉长公主之命接近我而来,可却被殿下赐给了北越来使,任务不能完成,自己的一家人性命就都会受到威胁,求我救她一命。”
“她要你怎么救她”
“不必如何,只要开口从北越使节那要走她就可,这样信阳侯和永嘉长公主就会认为我对她上了心,她一家亲人的命就能保住。为做报答,她愿意当我的探子。”
段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连环计。”
霍景安挑眉“你就那么肯定”
她瞥他一眼“怎么,那位佳人哭得太惹人心怜了,你不愿意相信”
霍景安一哽“当然不是,被她拦在中间,我第一个念头也和你一样。”
段缱一笑,和他解释“赵娴特意来找我,拉着我来这里,如果不是他们的计谋,那这个举动就说不通。”想了想,她道,“霍大哥,你答应了那名舞姬的要求”
出乎她的意料,霍景安摇了摇头“我没理她,正巧陛下路过那里,她不好缠我,只能看着我走开。我本想去碧玉阁找你,走到附近,却听见了你和赵娴说话的声音,就过来看了看,遇上了你们。”
段缱有些惊讶,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才是对的,将计就计不是他的行事作风,直接不搭理才是他的性子,不过有一件事,她还是想不通。
“陛下的到来应该是个意外,赵娴不知道也不奇怪。”她道,“可她为什么就那么确定你会我本来以为”
“你本来以为什么”
段缱看他一眼,双颊微微有些发热。
“我”她小着声,慢慢道,“我本来以为,她是对你下了药,这才敢跑过来找我的”
“什么下药”霍景安一愣,不由失笑,“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真以为每个男人定力都那么好,面对别人的投怀送抱无动于衷”
段缱语塞片刻,喃喃道“她既然想对付你,就该了解你才是”
霍景安道“她怎么了解我”
一开始,段缱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等反应过来,登时面红过耳,羞意大盛。
“明白了”霍景安笑着抚上她的一侧脸颊,低下头凑近她,她垂下头,但霍景安依然贴上了她的唇,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
酒香在唇齿间弥漫,等两人分开时,段缱双颊通红,仿似也饮了烈酒一般。
夜风回旋,丝丝凉意沁入她的脖间,她今晚披的斗篷只滚了一圈棉边,并无绒毛,搂紧时不觉得有什么,一旦稍稍松开,就会有个口子,她被风吹得有些瑟缩,正想搂紧,霍景安却再度低了头,在她颈间印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