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都没有?我要是死了,方天号上那一疯一傻都别想活!”
池寒心下一惊:“你敢动他们?!”
“你们敢耍我,老子怎么就不敢鱼死网破?!”
燕重锦已经带兵杀了进来,见二人僵持着,尚有点摸不清状况。
这时,外面的亲兵禀报道:“大人,码头上有人看到,方天号突然起航出港了!”
屋中人无不变色,柳卫德得意地笑了起来:“池侯爷,咱们不如做笔交易。你们放我走,我也放了那两个废物如何?”
燕重锦冷哼一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一个人走了,柳家上下照样治罪!”
“嘿嘿,我知道今上是个狠角儿。可柳家握着海防,他要是把我们都砍了脑袋,不怕倭寇明天就杀过来?”
“皇上会怕区区倭寇?你当他是三岁娃娃?”燕重锦嗤笑一声,“此事没有交易的余地,来人,带走!”
池寒捂着肩膀道:“哥,那两个人怎么办?”
“我去救。”燕重锦鄙视地道,“就这么个怂货都能把你祸害成这样,还要靠女人来报信求救,你还能干点别的吗?”
池寒怕挨揍,所以选择闭口不言,默默聆听兄长训话。
旁边的石冰雁却看不下去了,替他抱屈道:“燕大人,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弟弟?池寒救了浮生号很多人,没有他我们谁也回不来......”
燕重锦看了眼她搀着池寒的手,意味深长地笑道:“石小姐如此欣赏这小子,是瞧上他了?”
石冰雁脸一红,立马撤开手:“你胡说什么呢!”
“哦,没有就好。池寒三岁还在吃nai,五岁还在尿床,七岁还打不过狗。总之年纪尚小,能力不足,不适合小姐。”
池寒抬起头,满眼血丝:“我都十七了!”
“十七又怎样?还不是要我给你擦屁股!”燕重锦啪地一拍他脑门,转身走了出去。
石冰雁犯懵地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弱弱问道:“燕提督......真的是你堂兄吗?”
池寒无力地擦了把泪:“我也觉得自己有个假堂兄。”
燕重锦押着柳卫德进了宫,把刚下朝的梁焓气了个七窍生烟,甩手将砚台砸了过去。
柳卫德被红艳艳的朱砂糊了一脸,跟狗血淋头似的。
“朕让朝廷水师护航商船,你就是这么给朕护的?!”梁焓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衣上佩玉撞得叮当作响,“临阵脱逃也便罢了,居然还敢灭口一个侯爷,你柳家要上天是不是?!”
柳卫德也没想到梁焓会震怒至此,甚至迁怒上了柳家。其实琢磨一下就明白,这位主儿喀嚓起世家来从不手软。天子之怒,流血千里。株连的后果有多严重,纵是傻子也猜得出来。
他吓得像鹌鹑一样缩起身子,鸡啄米般磕着头:“皇上息怒,皇上恕罪!”
“陛下,柳家可以稍后处理。”燕重锦提议道,“目前方天号在逃,那两人都在船上,只怕情况不妙,需要尽快支援。”
对,这姓柳的混账绑架谁不好,偏偏拿他二哥做威胁!梁焓面目铁青,此时腰斩已不足以泄他心中之愤,便拜拜手,让人先将柳卫德押了下去。
先扔到刑部好了。只要不结案,裴紫衣就可以一直审下去,七十二大刑慢慢受着吧。
“方天号是老式楼船,船速不快。但问题是大海茫茫,难以追踪到他们的尾巴。”梁焓为难地道,“此事还得由柳家出面摆平。”
燕重锦问道:“不是有新式海防营吗?”
“新式战舰已在南江下水,但后续的舰群和水师都没健全,起码还要等一个月,实在赶不及了。”
“陛下,追踪寻迹,一艘战舰就够了,船多了反而容易暴露。”燕重锦道,“不如让末将带着柳卫德去搜,他总该知道那艘船会往哪儿跑。”
“连个护卫舰都没有,万一遇上倭寇怎么办?”梁焓担忧地道,“而且东海多是柳家的水师,如果他们真为这个二公子起了反心,组了舰队围攻你们,你又当如何?”
“那就要靠陛下拖延了,在新式水师出港之前,暂时不给柳卫德定罪。”燕重锦笑了笑,“至于倭寇,遇上了更好,权当练兵了。”
梁焓点头表示听懂,却还是闷闷不乐地坐回椅子上。
这人才从西川回来多久?刚把京畿的防卫整顿利落,又要为了救人出海,这一走岂不又得几个月见不着面?
燕重锦握住他的手,承诺道:“陛下,我会尽快回来。”
“海上航行哪有个准谱?你能平安回来就好。”梁焓不放心地叮嘱道,“海战不比陆战,环境险恶得多。你没在水上打过仗,多听听老兵将的意见,别孤行冒进。神机营的指挥使和工匠都带上,武器或者战舰出现损坏也容易修补。”
嗯,他这辈子确实没在水上打过仗,但上辈子嘛......燕重锦忍住笑意,颔首道:“陛下放心吧,有了你的神龙号,我不惧任何风浪和敌人。”
梁焓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