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 所有的抽屉都检查一遍后,他才抬起头来看边昀华,“没什么, 看你在里面藏礼物没。”
边昀华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笑道:“这些都是新的,我想放礼物也来不及, 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的,你怎么反过来问起我了?”危情见边昀华神色坦荡, 并无异样, 心知放纸条的人肯定不是边昀华。
“我也是刚知道的消息,”边昀华还是那个样子,对危情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变化,“这不, 我一听说你来了, 就立刻赶了过来。”
“不对,”危情双手撑住下颌,紧盯着边昀华, “这么大的事情,湛广瑞怎么可能不跟你商量,你是不是又请假了。”
“真没有,我最近可乖得很,每天按时上下班,妥妥的全勤。”
“那你还担心什么,我这职位就是一个摆设,再说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要我一天到晚都坐在办公室里面,那也不准去,也太难为我了。”危情为了增加说服力,双腿往桌上一放,懒散地靠着椅背,就只差叫两个人上来给自己捶腿了,活脱脱地一副地主样。
不过,人美做什么都好看,几日不见,边昀华发现危情变了很多,之前那股稚嫩感淡了很多,整个人变得凌厉起来,气场也跟以往大不相同,竟带上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邪气,唯一不变的是,对方笑起来还是一如既往地带着几分天真的感觉,才不至于让他认错人。
虽然不知道危情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变化,可看见这样的危情,边昀华心中总是有些心疼,他比危情大上十岁,危情到湛广瑞身边的时候,他都已经二十四了,对方那时才十四岁,刚到他的胸口。
如今一晃十年过去了,十年间危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却在这分别的几日间,陡然长大,让他怎么能不心疼。
这样也好,起码以后他们站在对立面的时候,危情应该不会太难过。边昀华自嘲地想到,“你这职位可不是摆设。湛广瑞已经决定放弃东城的项目了,此刻再让你过来接手,明摆着就是想要你接手这个烂摊子的。”边昀华看危情一脸懵懂的样子,就知道对方什么不懂,他耐心地把整个事件的过程讲给危情听。
“就这?”危情听得云里雾里地,他搞不懂那些人的关系,他只知道那个项目之前很赚钱,现在湛广瑞因为种种原因不要了,“真是酷爱烫手的山芋,不过总归是食物,能够吃就行了。”
“你真是异想天开,湛广瑞跟湛广明那么Jing明的人,都准备放弃的项目,你这个对商场一窍不通的人,还想翻出什么大水花来。”边昀华被危情那平淡无波地语气给弄得无语了,他恨不得揪住危情的耳朵,吼几句。
先前的果然都是误会,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傻。
“不然咋办?”危情似乎一点都不明白边昀华的焦急,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尉迟皓,我们有麻烦了。”
边昀华无奈地看着尉迟皓慢慢走到危情危情面前,宠溺地点了点对方的鼻子,亲昵的模样令人羡慕不已。
尉迟皓把从湛英那边拿过来的文件放到了桌上上,小声说了句调皮,眼底的笑容一直都浓的化不开,“又闯什么货了?”
“错,是湛广瑞跟我们找的麻烦。”危情抬了抬下巴,示意尉迟皓去问边昀华,这么简单的事情,哪轮得到自己。
边昀华一直在注意危情的神色,当危情说道‘湛广瑞’三个字的时,语气一点都没有变化,满眼都是尉迟皓的影子,他就知道危情是真的把湛广瑞放下了,他劝过危情很多次,让危情放弃湛广瑞,真当事情发生后,他的心中又有些说不出的感受。他很快收起其他的情绪,把刚才对危情说的话,简单地跟尉迟皓说了下。
“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都要把我绕晕了。”危情小声地抱怨道,尉迟皓揉了揉危情的脑袋,“那是因为你以前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些。”
“我知道,别揉我头发,”出门前,穆天岭突然说危情的头发长了,自己动手给他剪了头发,弄了半个多小时才做好,现在被尉迟皓这样一揉,肯定都毁了。
危情掏出手机,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还好没用弄乱,尉迟皓任由危情臭美,穆天岭其实也没有剪多少,只是把危情额前,那几根长的快要遮住眼睛的头发给剪短了而已,大体上什么都没变。
等危情弄完,尉迟皓已经跟边昀华两人就东城的项目讨论了起来,他听不懂,在尉迟皓身边坐了一回儿,被塞了一本拆迁的设计图,乖乖地做到一边去研究了。
上一次危情在湛广瑞的办公室见过这本设计图,他记得老头的房子也在拆迁的赔偿范围内,那一条老商业街的人得知消息后,都提前走了,就老头一人还守在哪里不动,也不知道老头的儿子有没有把他。
危情想给老头打个电话,拿出手机才想起来,对方根本就没有手机,“下次给他送个老人机去好了。”他边看规划图偷听尉迟皓跟边昀华的对话。
总的来说,东城的项目现在面临三个大难题。
一是,划线路附近有五家高Jing密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