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这样。
尉迟皓读的是国际经济与贸易, 今天上的是国际谈判,这门课对危情来说太深奥了, 老师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就不认识了, 真的好难。
危情跟听天书一样,讲课的是一个看起来特别凶的中年妇女,每当对方眼神扫过来的时候,他就会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弄得尉迟皓在一旁一直笑他,虽然尉迟皓笑起来跟没笑没啥区别,就是嘴角上扬了一点,眼里面带了点笑意。
但是,危情知道,尉迟皓一直在笑话他。
明明是尉迟皓把自己拉过来的,结果倒好,终于挨到了下课,危情一听到熟悉的音乐,再也撑不住彻底地趴在了桌子上,“下节课上什么?你怎么没动。”
“下节课还是国际谈判……不换教室。”尉迟皓说到一半停顿了一下,危情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等着他的下半句话,一听,失望把头向桌面砸去,尉迟皓怕他磕到脑袋,飞快地伸出左手捂住为的额头,用手做了一回垫子。
“你的头又不是铁做的。”尉迟皓稍微用力把危情的脑袋抬了起来,他把自己的右胳膊放在危情的下巴下面,免得对方又磕到了下巴,危情的皮肤很容易留下痕迹,桌子很硬,他可不想几堂课上下来,危情不是额头多了一道红印,就是下巴多了一道红印。
“不是有你吗?”危情歪着脑袋躺在尉迟皓的胳膊上,觉得很不舒服,对方身上都是肌rou,一点也不软活,隔着薄薄的衬衣,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肌rou的曲线。
“同学,你是不是不舒服?”一道略点写生硬的女声从危情身旁传来,一听就知道对方不怎么擅长跟人打交道,危情一看发现竟然是先前那个凶巴巴的讲师,对方正担忧地看着自己。
周围的同学被这个变故弄得倒吸一口冷气,天啦!灭绝师太也会关心人了!
所有人都愣在了这里,呆呆地看着危情对灭绝师太柔柔地笑了一下,乖巧地说着谢谢。
危情简直快要哭了,他根本就不是这里的学生,为什么这位讲师要说下次再来,好让他不懂课后跟尉迟皓一起去问她。
幸好,上课铃声解救了危情,他刚松一口气,就看见站在讲台上的人,用一种他很难理解的慈爱目光看着自己。
得,自己还是装一把乖学生好了。
危情拽了拽尉迟皓的课本,让对方给自己分一半,装样子也得装的彻底一点。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危情等灭绝师太一走,就拽着尉迟皓冲出了教室,他跑到一处安静地地方,双手撑着膝盖不停地喘气,“你说,我是不是的罪过这位老师,不然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搞的一整节课下来都坐立不安的。下次,这位老师的课,我才不要进去的。”
尉迟皓没好意思跟危情说,灭绝师太不是对你有意见,而已很喜欢你,就是常年伴着一张脸,不知道怎么笑而已,要知道灭绝师太在他们这个院系,甚至整个学校都是出了名的严厉,从来都不会对学生笑一下,生平最讨厌学生逃课和上课开小差,一经发现立刻扣学分。
所以,上课才那么多人认真听课的,危情上一次被灭绝师太当场点名,他当时还以为灭绝师太发现了危情不是她带的学生要发火的,结果过后生都没说,这一次看见危情上课如此的懒散,竟然还会跑过来主动关心危情。
真是奇迹啊!尉迟皓已经能想到论坛上关于这件事情的帖子,将会被翻多少页了。
“你还有课没?”危情休息够了,就开始关心起其他的事情了,该不会今天一整天都要陪尉迟皓上课吧?
“没课了。”尉迟皓拉着危情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这地方种了很多的杨树,尤其是这个季节风一吹,到处飘得都是杨絮,这个地方是陶婷婷推荐的,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樱花不够杨絮来凑’,然而到了这个地方尉迟皓就后悔了。
所谓的适合约会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树下的石凳上面,落满了杨絮,远远看去就跟粘了一层棉花一样。
“阿秋!阿秋!阿秋!”危情连打了三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想开口跟尉迟皓抱怨,那想一张口,又开始打喷嚏,“阿秋!快!阿秋!阿秋!”
尉迟皓带着危情离开了这个地方,危情边走边大喷嚏,打了一路的喷嚏,鼻头都揉红了,也没停下来。尉迟皓把危情带到了医务室,心疼的看着校医给危情洗鼻子。
“不用担心,最近杨絮飞的到处都是的,学校里面有很多学生都来这里洗鼻子,这时间的杨絮飞的最狠,出门记得戴口罩。”校医看尉迟皓担心的样子,拿出几个一次性口罩丢给尉迟皓。
“谢谢。”尉迟皓给危情带好了口罩,才让人出门。
“我以前对这东西不过敏的,怎么今年抵抗力下降了这么多。”危情讨厌戴口罩,但是他更讨厌打喷嚏,下午还要去见秦老的,带着口罩也太不礼貌了。
“别摘。”尉迟皓阻止了危情的动作,这回是他的疏忽,“从明天起,跟我一起来晨练。”
“不要,我要睡懒觉。”危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