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担忧,但是随着褚余的话,她稍微有了一些安心。
不一样的,和闻元帅的那个时候已经是不一样了。
当初是先帝从中作梗,小人使坏,才会导致一代战神的陨落。而现在的帝王是褚余,他是决计不会对朝中的臣子做出任何过分之举。
他很信任自己的臣子,那是他天然的自信,从来不会担忧什么功高震主,他才是那个让战功赫赫的臣子,俯首称臣的君主。
无论如何,闻君和在战场上,背后永远都是他值得信任托付的同袍,他不必面对背腹受敌的艰难,将军只需要把所有的力量放在战场上,放在击杀敌军上。
如此一来的话,还算是让人能安心。
“闻将军得胜归来,陛下答应他想要的也是应该的。”
“既然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可都知道了,回头不许闹。”
褚余一手勾着柳安安的发丝,一边说:“旁的都不是什么大事,说与你也烦心,你只需要知道这一件事即可。告诉你,也是免得你担忧。”
“我也没有要你说。”
柳安安回了一句,忽地觉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总有哪些不太对。
之前陛下也很少会给她说朝政上的一些事,尤其是刚刚褚余的那个语气,有些像很久以前,在王府时,义父与义母说话的模样。
当时义父说,这是家里夫妇的沟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做了什么事,说来与家中主母,是一个报备,也是一个拉近二人关系的方式。
不然家里家外的,总有夫妇二人照应不到,顾及不到的地方。随着夫妇二人的沟通,家里家外的事情都在夫妇二人的掌握中。
刚刚陛下与她说话的那个轻松的口吻,倒是有些相似。
柳安安只这么一想,就抬手捂着脸。
她今天是怎么了,总东想西想这些的。
不能这么想,动不动就想到夫妇上去,以后宫里迎来皇后,她再这么想可就是僭越了。
“你呢,今日可有什么要给我说的?”
柳安安一听这话,总觉着她想得没有错啊,这都已经要交换两个人一天来不在彼此身边的信息了。
“我这边今日……今日并无什么大事。如果非要说的话……”
柳安安说着说着,小脾气就上来了,扭了扭,想要从褚余的怀中扭出来,可他抱得紧,在不箍着她时,让她怎么扭都动不得。
气。
柳安安只能忍气吞声说:“今日与旁人闲聊中,偶然间才得知,原来陛下早在去岁,早在我刚到陛下身边的时候,就知道我的出身了。”
褚余心情愉悦,捏了捏小姑娘的耳朵。
“嗯,为夫骗了你,可娘子刚刚已经原谅我了。”
夜色中,柳安安一脸呆滞:“……”
嗯?
嗯?
怎么能这样!
陛下太狡猾了!
一进门就一趟子话儿下来,她哪里知道说的是什么呀!
过分!
“陛下,”柳安安气鼓鼓地,委婉问他,“此举会不会太欺负人了呢?”
“嗯,你说的也有点道理。”
褚余点了点头,见柳安安眼睛一亮,他才慢悠悠补充道:“此举对外人,的确是欺负,但是对内人,不过是情趣罢了。”
柳安安瞪圆了眼,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能做出什么反应来:“……”
内……内……内人……
情……
柳安安抬手捂着脸。
大晚上的,她都怕自己脸红得在夜色里显色。
这都是什么话啊!
陛下这些时日难道不是在忙于朝政,忙于那些国家大事吗,为什么,为什么,从哪里还学到了这么多的……花言巧语。
不,是油嘴滑舌。
不……
是……是轻薄。
“陛下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呀!”
柳安安羞得厉害,埋着头声音都细细地。
褚余轻笑。
“好,是我胡言乱语,安姑娘可要惩罚我?”
柳安安根本不用抬手捂就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成一片了。
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脸颊的发烫。
又,又胡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了。好好地,喊她安姑娘。
还要惩罚。
“惩罚你闭嘴,不要说话了。”
柳安安气呼呼地说。
褚余嘴角一勾。
“如此……那我定然是要遵命了。”
他答应了?
柳安安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睡觉了。
可是还不等她松开手,男人伸手准确无误勾着她的下巴,低头衔住她的唇。
“呜……”
柳安安瞳孔一缩。
堂堂帝王,说出的话自然是要做得到的。
答应了他的小姑娘不说话,那嘴巴空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