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物件整理收拾了,递了茶来时,小心翼翼问道:“美人今日让奴婢收拾东西,可是有什么打算?”
柳安安拨着杯盖,她心中算了算,若是从京中回去寻南郡,路上大约是要一个月的马车时间,等回到寻南郡,差不多都过完年了。
糟糕,她算错时间了,这样回去赶不上过年的。
心中刚想到过年这件事,柳安安忽地又想到,那日默归说的话。
她心中一沉。
过不了年,她也得回去。 那她到底什么时候回去比较好?
不单单是过年这件事,还有关于默归说的话,她也是想要知道的。
不回去问个明白,她心中如鲠在喉,怪不自在的。
“且先收着,我有用处,”柳安安又吩咐了一句,“你去叫徐女官来,我有话问她。”
她自从进宫后,与王府的联系都不算密切,来往不过是两三封信,而徐女官像是手里有别的渠道,总能有和王府联系的方式。
若是能通过她,直接联系上义兄,或许就好办多了。
前殿的宝座几乎是空置许久的摆设。
柳安安很少会坐在那儿。
今日她见徐女官,也没有在内殿随随便便见她,而是依着规矩,让郡青领了她进来,跪着行礼。
“奴婢见过美人。”
徐女官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跪下行礼后,也并未起身,跪着等候问话。
宝座高出许多,柳安安坐在上面,垂眸能清晰看清跪在殿内人的任何细微表情。
倒是有些不自在。
柳安安令殿里宫女们退出,只她二人说话。
“我叫你来,是有话问你。”
柳安安单刀直入:“你和镇南王府之间,靠什么联系?”
徐女官垂着眸:“回禀美人,奴婢不过是个传话的,并不能联系到王府。”
柳安安有些失望:“那我这边事成,你如何告诉我义兄?”
徐女官这才抬头,仔细盯着柳安安的肚子。
“美人似乎……并未有孕。”
柳安安听到这话,有些气。只她转念一想,徐女官一直执着于有孕这件事,是不是这是她义兄的指挥?
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能有孕才能算事成?”柳安安着实想不通,但是她索性就顺着这个思路去骗徐女官,“我若是有孕了呢?”
徐女官:“不知奴婢可否为美人诊脉?”
诊脉?柳安安可不敢。立即说道:“不可,我身边,只有曾御医可为我诊脉。”
她只追问:“若是有孕了,你该如何联系我义兄?”
徐女官犹豫片刻:“奴婢自当联系小王爷。”
“你怎么联系?”柳安安也不胡诌,直接说道,“我也有私事要问问义兄,不能经过你。”
徐女官这次更犹豫了。
“美人若是有重要的私事,不若稍后今日,奴婢再来回话?”
柳安安听着这话,似乎有了一个想法。
“你且去吧。”
徐女官前脚刚走,柳安安后脚立刻让郡青找来了薛静。
薛静是侍卫,不得入后宫,柳安安只能披着厚厚的斗篷,在前宫楼阁见他。
“薛侍卫,我知道你是陛下派来帮衬我的,做了什么,都会告诉给陛下吧。”
薛静干笑:“陛下不过是担心美人安危。”
“那无关安危的事情,你就不要告诉陛下了,”柳安安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递给薛静,“这封信,送给闻府的闻君和。”
薛静头皮都发麻了。
“美人,这不合规矩。”
宫中美人与他人私相授受,还经过他的手,他还要不要活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柳安安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墙头红杏的模样,还在劝薛静,“你只是帮我送一封信罢了。并没有旁的什么。”
柳安安思来想去,这个时候除了不知道她身份的陛下外,她在京中唯一能想得到,靠得住,会帮她的人,也就只有闻君和了。
薛静苦笑都笑不出来。
这封信放在他手中,无异于是一道催命符。
帮宫妃给年轻的朝臣带信,还是私信?
薛静心虚地不敢看柳安安。
“那……那属下就替美人送去。”
柳安安放了心,笑弯了眼:“多谢薛侍卫!”
太好了。
这样一来,陛下就不知道她和闻君和有联系。
暂且还能瞒住她的身份了。
而一刻钟后,这封信被放在了褚余的案头。
小姑娘怕被人看见,信上还专门用了火漆。
这是要和自己的亲兄长联系了?
褚余并未多想,也看见了薛静战战兢兢的模样,知道被人误会了,懒得多言语,只把信给薛静。
“她让你带信,你就好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