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妾,总不能越了主母嫡女去的,她们到底都是后宅长大并未见过外面的少女们,只也如此来猜测天子妾和寻常妾一般。
闻萍儿以为闻家功勋的身份,会让柳安安吃一个哑巴亏,狠狠出一口气,却没想到她身边有侍卫,反应还那么快。柳安安没有落入水中,反而是她跌入冰冷的湖水里。
更没想到的是,这件她看来只是捉弄人的小事,居然闹到了陛下跟前。
她算是自食恶果,又像是被吓得惨了,哭着认了错后,就起了热,浑身发汗,甚至有点说胡话。
“今日这种事,阿兄就没有对我半分留情的。阿兄就完全不把我当妹妹?还是说这么多年,阿兄一直把我当外人?”
闻萍儿躺在床上,哭得眼泪直冒,嘴里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像阿兄,阿兄觉着她才是你的妹妹!”
刚送走大夫的闻君和闻言眉头紧锁,立即大步过来,居高临下盯着哭泣的闻萍儿。
“你刚刚说什么?谁长得像我的妹妹?”
闻萍儿话出口,就发现不对。可是即可,她立即发现她说的没有错。
柳安安和闻君和。两个身份天差地别的人,并且单独看着,相差甚远的人,在那一刻站在同一个房间时,两张脸同样对着她,她清晰的能从两张脸上看见一种相似。
那种相似,也就是血缘关系才能造就的。
她烧得浑身起热,还后背汗shi,这种事,绝对不能让闻君和知晓。若是让闻君和发现柳安安和他长得像,那岂不是会想法子,去把一个更有身份的宫妃认作妹妹,去哄老太太开心?
不行,她才是闻家唯一的女儿,谁都不能抢走她的身份!
闻萍儿硬撑着避开他的视线。
“我,我烧糊涂了,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闻君和却丝毫没有放过她。
“今日在这里的人中,那些都是你平日的玩伴,没有人长得像我。”
闻萍儿后背冷汗直冒。
“我只是口误,阿兄对我太过严厉,我……我只是抱怨一句,随口说的!”
她不是随口一说。
闻君和太了解怎么去分辨一个人话中的深意。
这些少女中都是闻萍儿平日里玩惯的手帕交,能让她提出相貌的,只会是唯一一个没有见过的柳美人。
能让她说出这种话来,那么她肯定是从柳美人的相貌中,和他的相貌中,看出了什么端倪。
今日之事,闻萍儿针对的是柳美人。柳美人今年十五有余,是南省献上来的美人……
他自持规矩,一直没有抬头看柳美人一眼。
南方而来,今年夏日才随着陛下入宫。前两个月,从陛下那儿得到了出宫宫牌。
十五六岁,南方人,相貌会让闻萍儿都联想到他。
月余前,默归那儿说的,一个神出鬼没的安姑娘。
之后他怎么去找人都找不到,京中像是从来都没有一个安姑娘。
如果安姑娘不是安姑娘,就是宫中的柳美人的话……
闻君和猛地闭上眼。
冷静。
找了太多年了。无论得到什么信息,都要冷静的……
迅速出击!
他转身朝正院而去。
正院里,该请走的人都请走了。只剩下褚余和宸王。
这会儿不是在所有人都在的情况下,柳安安自觉避到了内室去。
今日闹得太糟糕,她忍不住想,是不是真的想闻萍儿说的那样,因为她是一个外面献上来的美人,没有根底,在京中除了陛下,丝毫没有自保之力。
如果是发生了什么……
不不不,要相信陛下……
柳安安发了一会儿呆。
默大师当时说的,她还有身世。
她可不可以稍微期待一下,如果,如果她有家人的话,在她发生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会出来,站在她的身后做她的支柱?站在她的身前,保护她?
忽然,想了……
*
“陛下。”
闻君和踏入正院,进了正堂后,躬身给褚余和宸王行了一礼,直接说道:“臣与陛下有话要说,宸王殿下,还请回避。”
宸王苦笑,对褚余躬了躬身。
“那臣先告退,今日之事,臣一定严厉管教小女,给柳美人一个说法。”
临出门时,这个一直以来和宸王府关系不错的青年,却没有多看他一眼,紧绷着下颌,似乎是有别的心思。
宸王刚退出正堂的门,闻君和毫不避讳直接反手关了门。
褚余抬眸:“你要说什么?”
进门而来的青年直接单膝跪地。
“陛下,臣来,是想求见一个人。”
褚余眸光一闪:“……谁?”
闻君和深吸一口气,没有半分犹豫,掷地有声道,
“臣求见柳美人,臣阔别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