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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水洗澡也不慢,没多久就听到楼上洗手间的开门声。
元山马上提起Jing神,坐直了身体,看似很认真地在修图,但实际上眼睛却一瞟一瞟地看向楼梯的方向。
秦水只穿了一条灰色棉质长裤,脖颈处搭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就这样打着赤膊走下来。
恩,身材不错。
元山暗自比较了自己那一溜腹肌,发现没有落于下风,勉勉强强承认了人家。
元山对秦水吹了声口哨:“哟,帅哥,你这是干什么呀?”语末上扬,口气欠揍。
秦水撇了幸灾乐祸的元山一眼,拿起茶几上的衣服背过身去,扒下毛巾放到一边,先套好两个袖子,然后三两下就穿好了。
元山本来笑眯眯地看着,直到秦水转过身的时候,他还准备调笑两句,但是眼睛滑过一处的时候,忽然就息了声。
秦水右腰侧有一道比周围肌肤明显泛白的痕迹,从腰侧延伸至腰窝处,挺长的一条,像是利器划伤的痕迹,衬在小麦色的皮肤上极其明显。
这是……刀疤?
元山情绪复杂,没等理清楚,秦水就套好了上衣。
等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元山犹豫着还没问出口,这人就拿着毛巾又上楼了。
元山想起刚才吃饭的时候秦水说的事,虽然秦水说的轻描淡写,但现实兴许远不是那么简单。元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认定秦水是在那次受的伤,也更不知道当时的情景有多危险才能造成这么长一道疤。
他现在只知道,既然秦水自己没有提出来,自己就没有立场去问这件事。
这么一想,元山有点点心塞。低头看向屏幕,正巧是那张秦水站在店铺门前回头对自己笑的照片。
得了,只是结伴旅个游的交情,费什么心思。
话是这么说,元山还是有些憋闷。
想抽烟。
元山其实没有抽烟的习惯,但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却总莫名其妙就起了烟瘾。
他一抬头,就见秦水又下楼来。
他忽然觉得,相较白衬衫,穿居家服的秦水更帅气,也更容易亲近一些。
秦水穿着一件长袖淡灰挺薄的上衣,单薄柔顺的面料贴服在他身上,更显出他上身的肌理分明。宽厚的肩背撑起没怎么裁剪的圆领单衣,顺着衣服的垂坠感,腰部的布料没有支持有些空荡荡的,那少数布料堆积在裤腰上,反而可以想象衣料下劲瘦的腰肢。
脑子里混乱的想法一下被清空了,全被眼前这个散发着致命诱惑却不自知的男人占领。
“看什么?”等回过神,秦水已经上前来挨着自己坐下了。
鼻尖蹿过来一阵柠檬的清香,怪好闻的。
元山敛眸,咳了两声:“看帅哥你啊。”
秦水轻笑,道了一声过奖。
元山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应答,喉咙里哼哼了一声,目光重新投向屏幕。
秦水凑过来一看,顿时有些尴尬。毕竟这是第一次从别人的电脑里看到自己的照片,还被放大占据了半边江山。
感觉有点奇怪。
元山的构图很清晰利落,光线氛围适宜,都可以直接出片了。
不过元山还是不满意地调节了一会儿,现在秦水看到的其实是个半成品。
等专注到修图上后,元山收回了心神,还开了个玩笑:“我给你在旁边P上几句话怎么样?”
秦水看他勾起的笑容,直觉不好,但耐不住好奇问了一句:“什么?”
“像什么45度的阳光是你的微笑啊,再比如花好月圆岁月静好啊,再比如……”没等元山一一列举完,就被秦水一个抱枕砸到脑袋上。
元山顺势接住抱枕笑倒在沙发上。
秦水坐在一边和看疯子一样地看他。
第二天,他们又去搓了一顿早午餐,然后跑皇家山去逛了一圈。
等回到家又是晚上了,因为走得累,两人早早就休息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竟然下雨了。
两人打着伞跑去唐人街吃了一顿早茶,瞎逛了一会儿,就准备回家。
穿过地下通道的时候,看到有一个拉大提琴的白人靠边坐着,两人站在那听了一会儿。
那人在拉的是一曲十分出名的曲子,巴赫的无伴奏大提琴组曲中G大调第一首前奏曲。
“我以前还挺想学大提琴的。”秦水说,眼睛里含着怀念。
元山刚上前放了几个钢镚,得了一声道谢,回头听秦水这么说笑道:“我还以为那时候的你会想学架子鼓。”
秦水睨了他一眼,元山赶忙接话:“咳咳,那咋?后来学了没?”
秦水摇头:“没,去学散打了。”
元山瞪眼:“你这选择差别也太大了吧。”
“没有音乐细胞怪我喽。”秦水懊恼。
元山大笑:“不怪你怪谁?怪教练?”
两人笑闹着,顶着伞又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