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撒娇这种行为,否则将以重罚。
林今棠:你想怎么罚?
纪潇:罚睡觉。
林今棠:好的zzZ
纪潇:我是说跟我睡觉,你给我起来!
☆、赤箭6
离京前, 圣人召曹驸马宫中相见, 命他随纪潇剿匪。
本朝驸马没有官职,上朝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曹共舒进了宫,方知此事在朝殿上已经定下了, 他莫名道:“臣无武艺在身,更无经验。”
“仗, 纪潇会打,论武艺, 论经验, 都用不着你。”彼时成康帝回答,“但正因为你身无功勋, 才叫你跟着去, 你毕竟也是丞相嫡子, 当朝驸马,盼儿的爹。”
曹共舒狐疑地想, 这是叫他去蹭个功劳的意思吗?圣人终于看不下去女婿这副混吃等死的德行了?
却听圣人说完了下半句:“朕不是个绝情人, 所以这最后一根稻草, 朕送到你的手上,就看你怎么用它了。”
这一路上, 他终于参透了圣人的那句话。
齐王就是那根稻草,要么救命——从此他归顺纪潇,继续做他高枕无忧的驸马都尉。
要么压死骆驼——他继续犯下罪行,连圣人的不忍之心都无法再为他开脱。
他来之前便是做好了背上“谋逆”大罪的准备的, 谋逆虽是连坐罪,然他母亲早逝,父亲是重臣,妻为公主,最多连累妾室与子。
他以为自己足够坚定,却没想到事到临头还是有些动摇——怪盼儿不该在这时候出生。
曹共舒听着纪潇详细地制定引蛇出洞的方案,有些走神。
这一路上他一直在猜齐王是否知情,毕竟皇家的父子间也未必什么事都会谈的。
如今看来,纪潇还能叫他一起来商议刺客的事,就好像完全不知道去年三月的行刺与他有关,若是如此,只要他这回跟在纪潇身边立功,倒真有可能回头是岸……这根稻草,抓,还是不抓?
几人商议了一个时辰,纪潇便定下了一个完整的章程,堪称果断。
华飞卸下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随手拿了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水润喉。
在纪潇这里最好的就是这一点——能跟在自己家似地放松自如。谁知没注意仔细,茶壶不小心碰倒了一圈茶杯,撞出“丁零当啷”的脆响。
纪潇脸色一变,看向华飞的眼神再也不能让他自如了,可怜大将军下意识坐直,两只手僵硬地贴在身体两侧,不知是哪里惹了齐王不快。
撞到了空杯,再扶起来不就是了吗?
只听屏风后传来一阵微小的动静,像是有人轻轻推了下被子,然而以在座习武之人的耳力,都不难察觉这声音。
纪潇绕回了屏风后,接着便是压低声音的对话。
“吵醒你了?”
“没事,你们谈正事,不用在意我。”
“已经商谈完了,我叫他们出去。”
华飞震惊的眼神缓缓沿着四周转了一圈,只看到惊讶中带着一丝出神的曹驸马,另两人一个笑得意味深长,一个满脸“果然如此”的冷漠。
他们一行人被纪潇轰出门外以后,华飞还一直傻傻地站在门外走神,唐鸠贴心地问道:“某准备了房间,华将军可要去暂歇一会儿?”
华飞慢半拍地感慨:“原来男色也误人啊,原以为殿下浑身钢筋铁骨,没想到他都不能免俗。”
曹共舒顺口接话:“林正君的确当得起倾国倾城。”
两人对视一眼。
曹共舒:“你说的那句话我没听到过。”
华飞:“你那话也没说过。”
一扇门之隔,纪潇已经把那两人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无奈地笑了下。
她蹲在床前,姿势其实不太雅观,两只手交叠搭在床上,笑眯眯的,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林今棠怀疑她身后有一条无形的尾巴在摇来摇去,导致他有点想摸摸她的头。
但也只是想想,齐王的脑袋神圣而不可亵渎,是绝对不能当猫撸的。
林今棠并没有问他们谈了什么,纪潇却主动说了出来。
听到曹共舒是当初刺杀纪潇的人,林今棠也没有很惊讶,问道:“刚才曹驸马也在,你是故意让他认为你并不知情。”
纪潇:“嗯。”
林今棠:“这样一来,他就有两种选择,要么他及时收手投靠你,要么他会觉得你没有防备,他更好下手,原本抱有的警惕也会淡一些。”
纪潇打趣道:“我缺一个军师你来吗。”
林今棠知道她不是认真的,便只是笑笑就过,又问:“其实驸马也可能不是警惕,而是不忍呢?”
纪潇想了想道:“所以才迂回地朝你下手?倒也有这个可能。”
尽管这依然无法解释绑了林今棠有什么用,但若曹驸马有投靠之心或是不忍之心,故意走了歪路让计划失败,也不是全无可能的……
是夜,纪潇的计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