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一不二的。
故此吴雍在林氏面前从来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
其次是楚戚戚,因为楚戚戚喜怒都挂在脸上,真生气了,是一点脸面都不会给人留,直接就发作出来。
但楚祖荫和楚渝这对父子,是让人怕不起来的。
尤其是楚祖荫在家中就是甩手掌柜,平时也没什么事,一天到晚笑眯眯的。
原来见了吴雍,也不端老丈人的架子,总是要与他说笑几句的。
今日是吴雍第一次见楚祖荫发怒。
才发现这人发起怒来,其实是很吓人的,不是说表情有多狰狞,而是那周身的气势,竟隐隐有一种杀气。
吴雍哪里知道,楚家祖上都是领兵顶仗的武将,在战场出生入世,身上都带着煞气呢。
楚祖荫因为不成器从小就被他爹打惯了,他爹发怒时模样,见多了,就不自觉的学到几分Jing髓。
他每回与人打架时,都要弄出这副样子唬人的。
不了解他的人,往往就会被弄他唬住。
今日吴雍也是如此,心一慌,不自觉的又后退了一步。
楚祖荫见他这一“板斧”把吴雍给“砍”晕了,心里一乐,继续板着脸怒道:“吴状元,你今天必须给我们楚家一个说法。”
给楚家一个说法?什么说法?
吴雍昏头胀脑的看了看怒气冲冲的楚祖荫,和“昏迷不醒的”楚渝。
怎么办?
这时有个稍微机灵些的吴家人看出点门道来了,这一幕怎么这么眼熟呢。
乡下人打架就是一家人出动,其中婆娘们、孩子们是连哭带喊,躺在地下打滚,要死要活的,然后当家男人出来喊打喊杀。
这侯府现在的行事,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这人连忙拽了拽吴雍的衣襟,和他嘀咕了两句。
对啊,分明是他的父母被楚家扣了。
今日他来楚家要人,父母没要出来,跟着的自家人还被打了,一个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他得和楚家要个说法啊。
吴雍脑子总算反应过来点,忙冲楚祖荫运:“楚候爷,你们这是颠倒黑白,仗势欺人,楚渝根本就是装的,不然我们现在就找郎中来,看看他倒底受没受伤。”
后面跟着吴家人也叫道,“对呀,找郎中,还有我们都被你们打伤了,你们楚家得给我们看病,赔我们钱。”
旁边看戏的一个纨绔啧啧摇了摇头:“诶,楚叔这戏演的有点过,火候没掌握好,应该趁他昏头直接把他揍了不就得了,和他废什么话。”
另一个道,“应该是为了今晚的宴会找由头吧,这事儿看来没完,楚家这是要当着那个公主的面儿出这口气,我们家老爷子已经收到请帖了,我是肯定要的,你们去不去?”
“当然得去了,阿渝今儿要唱戏,咱们哥们怎么不得给他搭把手,打打边鼓啊。”
这边吴雍等来了Jing神头,觉得找到了楚家的破绽,就要与楚家好好理论一番。
这时就听人群外传来声音:“都干什么呢?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还有没有秩序了?”
随着话音,人群分开,走进来一队官差,领头的吴雍也认识,正是晋阳城的巡检使李云成。
“这是怎么回事儿?”李云成皱眉问道。
吴家人看官府的人来了忙是喊冤
李云成也没理这帮人,直接吩咐手下人:“去验验伤。”
官差第一个先去看了楚渝,看后惊讶大叫,“哎呀,楚世子受了重伤,如今流血昏迷。”
又去看楚家躺在地下的小厮:“这人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晕过去了。”
等轮到吴家人是只瞅了两眼,“都是皮外伤,没大事的。”
李云成便冷脸吩咐:“把这些人都抓起来,敢聚众斗殴斗,实在是没有王法。”
官差如狼似虎的上来抓了跟着吴雍来的这些吴家人。
吴家人都惊呆了,一个个忙都向吴雍喊救命。
吴雍连忙上前,“李大人,你们为何抓人?”
李云成哼一声,:“你们聚众斗殴都要出人命了,我们官府拿人回去审问不行吗?还是说这事儿,得您这驸马爷说了算。”
“可我们是受冤的一方,是楚府的人先动手打我们的。”吴雍都要跳脚了。
“谁都说自己冤,到底冤不冤,回去审审才知道,这可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儿的事儿。楚家人我们也得带回去,都是一样的。”
李云成此时是公正严明,一副包青天的模样。
楚家打人的那几个大汉都不废话,是主动跟上了官差。
吴雍是又气又急,他当然知道李云成与楚家交好,是楚戚戚最有名的拥趸,第一狗腿子,自然是向着楚家的。
他现在虽中了状元,还没有任命具体的官职,只能是眼睁睁看着自家人被李云成带走了。
如今只剩他哥一个了,再在楚家门口呆下去,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