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是否找了方法,如果真要说方法,也是这方法找的他。
这龙阳玄功与他还真是有缘分的。
因为这龙阳玄功最适合太监练,如今大梁朝宦官专权,有皇城里的大太监知道此功后,就用了各种手段想抢了功法来练习。
本来这些宦官已成大梁之祸害,若是再练了此功,更得是为虎作伥。
所以当年武林为了保住这龙阳玄功不被宦官抢走,是死了很正义之士的,江湖上曾是一片血雨腥风。
元真也是告诉卫珩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会此功,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但是卫珩在朝堂上必须与那些大宦官们往来,所以他就特意经营出眠花宿柳、流连青楼ji院的风流名声,一是让政敌们懈怠,二是为了掩饰功法。
只是这样一来,竟然得了好处。
等他在烟花柳巷的ji院,瞧多了,看多了,那种钱货两清的,没有任何情感的,人性中最原始的、最赤、裸、裸的需求与交、媾,他如火的欲念竟然慢慢平息了下来。
这简直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他当时曾仔细琢磨过,才明白。
这功法的凶猛欲念就如泛滥的滔滔洪水一般,压制无疑就如同治水时用了堵的方法。
可如何能堵得了,反而让洪水更加肆虐。
大禹治水,堵不如疏导。
”食色,性也。”
这欲念就是人的本性那点事罢了。
因他碰巧就用对了方法,而且他定力强,不贪,只练到第六层,便不往上练,所以才得今日之如此。
但这土鳖的方法他可不能和师父说,他这师父可是“坏”的很。
当时他想学这功法时,才十几岁,没有经历过人事,光想着尽快提高内力,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这其中竟是如此的艰难。
可是元真是练过此功的,是知道这里面的厉害。
但是元真并没有阻拦他,反而是痛快的教了他。
等他练功到了十八九岁,生理上到了情、欲最冲动和最旺盛的年纪,受了功法的影响,身体出现异常时,他才明白师父教他这个龙阳玄功,实际上也是在“惩戒”他啊。
他为了从军与楚戚戚退了婚,让他师父最宝贝的徒儿受了委屈。
他这师父就教他练这太监功,再也碰不得女人,如果碰了就前功尽弃。
就这么生生的给他安上了一把贞Cao锁,让他有苦说不出。
卫珩想到这,只点了点头:“也没什么,就是勤练罢了。”
元真看着卫珩那副憋屈样子,是强压住了嘴角的笑意。
他这做师父的也不好太过打趣和刺激徒弟了,便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刚才到底为什么不现身见戚戚啊,真像戚戚说得,你回来,连楚家都没去过?”
卫珩是在楚戚戚睡觉时上的山,元真见他与楚戚戚前后脚来的,卫珩还带了一名皇城里的御厨,还有贡米等食材,说是好久未见师父,想做一顿好饭菜来孝敬师父。
但元真看了那饭菜,便知道都是些楚戚戚喜欢的口味。
他就以为卫珩说不见楚戚戚是抹不开面子,想让他这做师父的帮着说和说和。
可没想到吃饭时,楚戚戚的表现和说法,根本不是他想的这样。
这两个人的心结怎么看着更重了呢。
卫珩听了元真的话,诶,他这个师父真是偏心到家了,楚戚戚这一告状,师父这就为她找场子了。
卫珩眉眼淡淡:“哦,弟子回来后事情多,就没有去楚家,至于楚师姐,弟子之前得罪了师姐,怕今日现身再惹师姐不高兴,所以就先不见了。”
楚师姐?这卫珩说这种话是想干什么?
不过元真看了卫珩身上不自觉的流露出的上位者的气势,诶,他这个徒弟原来就是有主意的,如今还做了位高权重的太傅,那心思更是深不可测了。
不过元真还是语重心长的来了句:“阿珩啊,不管怎样,你也得对戚戚好一些。”
嗯?师父这话怎么说得很是意味深长啊。
卫珩刚想问,就有小道童进来找元真有事情。
元真指了指旁边的道舍,:“你先去休息,今晚就别走了,等为师忙完在与你好生聊聊。”
卫珩应了声是。
他进了道舍,坐在了竹床上,目光扫去就在那玉枕上看到一根长长的黑发。
卫珩用手指轻轻的捡起那根秀发,放在鼻尖闻了闻,有沁人心脾的馨香。
他的眼前便浮现出,楚戚戚刚刚下山时的模样。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襦裙,在这山林满满的翠绿之中,就像一个刚刚化做人形的花仙子。
她沿着石阶逐级而下,轻迈莲步,窈窕纤细的腰肢轻轻扭动,每一步都像是在跳舞,带着动人的律动,每一步都点在了他的心尖上。
他忽然就想起,楚戚戚八岁那年,他和她上山来看师父,走到半路,她说脚疼,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