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呀——”
陈迟还是听见了,心疼又心软,低头吻住她额头,“就别做让我生气的事,你是想心疼死我么?”
驾驶座,方书打字的手一哆嗦,几秒后,继续给保镖发出短信。
车子迅速抵达医院。方书很有眼力劲地连忙下车开后门,陈迟抱着时温就奔出去。
检查结果是十二指溃疡。
陈迟眼睛Yin沉到能滴水。被方书叫来的保镖在两米外犹豫了。
方书走到陈迟面前,声音平稳,“陈少,时同学已经没事了,您该回去了。”
说着,背在身后的手挥了挥。
几个保镖上前。
“别碰我。”
陈迟咬字清晰,寒气四溢。
“确保她安全到家。”他说,冷冷扫了几人一眼,转身自己走了。
时温出来时没看到陈迟有几分失望,但这情绪很快被她压下去。
“陈少让我送你回去。”
一个人站在身前,挡住了光。
时温抬眸,最终说:“好。”
她自己回去,他不知道情况会更担心。
一路无言。
方书将车停在时温所住小区的一条街之外。
时温知道他是为了避嫌惹非议,她拉开车门下车,淡声道:“谢谢。”
要关上车门之际,方书喊住她,“时同学。”
时温动作一缓,将即将合上的门开大些,方便听到他的话。
“有的事你是反抗不了的。”方书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至少这个时候的你,以及他,没有能力。所以,我看你身娇体弱的,可以做好某些事发生的心理准备了。”
时温抿紧唇,她扣着门沿,指头发疼,“不劳Cao心。”
关上车门,她大步离开。
比起他说的事,时温只想担心四月十六号的事。
没有什么比死可怕了。
时温这样想。
一直到周一时温在教室看到了陈迟,脑海里完完全全被这个想法占据。
还有几天就是四月十六号,可他来上学了。
吴冬得知陈迟返校,第一件事就是给两人换座位。
时温位置没动,仍在靠窗的最左边,而陈迟被换到了教室最南边。
吴冬解决了座位问题,拍拍讲台,别有深意地在班里说:“高考在即,希望大家摆清自己的身份,哪怕学习好,也不要妄想触犯校规,学校不介意牺牲一些,为在校以及后来的学生杀鸡儆猴。”
陈迟靠着墙,胳膊狠狠压着桌子,勉强忍住没砸东西。
班里的同学大多知道吴冬在说什么事,在说哪两个人。只是碍于陈迟,一句闲言碎语都不敢说。
时温下课不方便再去找陈迟,上课时间他们无法交流,上下学她有时母接送,放学后她又没了手机。
只能看着不能接触也极其煎熬。
时温自己都觉得忍不住了,特别担心陈迟爆发。
但是陈迟没有。
只是她每次上课抬头,都能看见他目光炙热地望着她,不顾身边同学的注视,一眨不眨看着她。
许多时候,她在哪,他都保持一米距离跟在后面,目光一直追随她。
这也让时温安心。好在陈迟的“没爆发”不是死水一样的安静,看不出暗chao涌动。
四月十四号下午。
时温从时暖那得知了比赛成绩。
时温第二名,拿到了相应的南都舞院加分。按照时温的成绩和舞蹈能力,没有加分考南都舞院也是完全没有问题。
可她还是欣喜。这是对她的认可,让她更有信心往这条路走下去。某种程度上也是对她和陈迟的认可,因为这支舞是她特意为两人编的。
比赛第一名不出乎意料,就是乐锦。时温早知道会是她,第一名乐锦拿的当之无愧。
她没有过多的遗憾,她觉得乐锦说的挺有可能,她是太久没有正式学习舞蹈,再过些时日,或许就是她更胜一筹,所以她要更努力。
时温在某节下课时,在走廊上写下一张纸条,揉成小团,路过陈迟窗户扔了进去。
陈迟目光一直追随着她,没任由纸条掉到桌子上,一手抓住。
【我比赛得了第二名,拿到加分啦!
为不为我开心呀。】
陈迟挑唇,看向时温,嘴角弧度扩大,眉眼柔和,他动唇无声说:开心。
时温笑弯了眼,没敢过久停留。
临近高考,班里同学很自觉地埋头苦学,自习课也有老师看管。
时温将督察本小结完成,合上本子,有种完成使命感的充盈感,也有卸下使命的轻松感。
在上一世,她从没想过她有一天能当班干部,还是纪律委员。
她兀自回忆了会,才拿起督察本去到办公室。
办公室氛围愈发紧张,老师们原来就堆满本子试卷的桌子更是拥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