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唐樾说了句什么,他未听见。可唐翎听得清清楚楚,他说:“我怎么可能挟持她。”
唐翎不知为何,突然反手拉住唐樾,她对着众人大喊一声:“还昭王是醉了!”
唐樾朝她的眼睛看过去,他瞧见了她眼神中的慌乱,亦瞧见了她眼神中的强装镇定,他觉得自己是真的醉了。
他手中的弓脱离手心坠入到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整个人也如脱力一般向着唐翎怀中倒去。
唐翎没有力气,被他一起带着跌到了地上,她怀中拥着唐樾,唐樾眼睛已经合上。唐翎在心中道,他倒是同自己有默契,配合得像模像样。
她环顾四周,眼神狠了下来:“还昭王大醉,酒后失德而已。奉宸卫不必如此惊慌。”
槲影走上前,看着拥在一起的两人道,一字一句:“可是,公主,他杀了人。”
阎相的声音从席间传了出来:“还昭王醉死过去了,还请皇上先请御医瞧一瞧。要抓要审,恐怕也要等人好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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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
唐翎也看不出来唐樾是真的醉死过去还是装的, 他眼睛闭着, 呼吸很沉。唯有那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侍卫们把他抬了起来, 他竟拉着唐翎的手拉了一路,害得唐翎亦跟着走了一路。侍卫们把他抬进了永安宫的寝房内。
唐翎站在他的床边,唐樾的手仍旧抓得很紧, 她俯下身在他耳畔道:“太医马上就来了, 你的手也该松开了。”她的气息在唐樾的耳畔仿佛最柔软的羽毛, 挠啊挠。
唐樾一动不动, 在床上躺得很是安静。只有陡然急促起来的呼吸声泄露了他的心绪。
唐翎见说不动他, 因而正正经经地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为何要杀红姑?”
她心中有猜测,可却不敢下定论。
躺在床上的人依旧不动声色,像是真的失去了意识, 丝毫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一样。
唐翎试探性地道:“你可知……她死了, 我有多为难?”
唐樾的眼睛猛地睁开,他躺在床上,而唐翎一手撑着自己的身体靠近他, 四目相对,像一场无声的角逐。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有那目光不能从她脸上移开分毫, 带着探究和疑问?
唐翎的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砰砰直跳,就要跳出来一般:“你……都知道了?”
“我该知道什么?”床上之人的眼睛流露出浓重的不解。
他这模样实在是让唐翎觉得很匪夷所思,他究竟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他是真的清清白白什么都不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刚要再开口,听得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唐樾这才把拉着她的手松了开, 眼睛又重新闭了起来。
太医轻轻扣门,唐翎道了声:“进来。”
她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袍。唐樾宴席间确实喝了不少酒,太医诊完之后,开了几副醒酒的药。唐翎觉得其实他这样假装醉着倒是也挺好,至少可以有理由逃避一段时间。可这个借口抵不了多长时间,唐樾终究还是要给个交代。
唐翎看着太医开完药,这才离开了永安宫。她走的急,没瞧见身后一双眼睛睁开,眸中有光一直追随着她。
宴席那边是早已开不下去了,红姑的尸体被人抬了下去,只留下一滩血迹在地上。那些本就看唐樾不顺眼的官员们如今是彻底抓住了他的把柄,自然不肯放。一路跟着永宪帝到了广明宫还不肯松嘴。
“皇上,还昭王此举……简直人神共愤!皇上定不能姑息!”
“之前的上天警示,原来是指还昭王实在……是个祸害。”
“在小皇子满月宴上做出这等事来,简直毫无礼教。自开国以来,还从未有哪一个王爷做出这等事情来。这样的事情万不可开先河啊皇上。”
“瞧见这件事情的人实在多,现在恐早已传出了宫外,若不能给百姓一个交代,只怕难以服众。”
或劝言、或愤怒、或以百姓施压……众多声音云集,叫永宪帝几乎站都站不稳。他猛烈的咳嗽了一阵,这声音方才停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红姑之死唐翎心中有鬼,她竟有些不敢上前。只能站在远处,瞧见永宪帝面色发白,神情震怒。
他掷地有声道:“众卿说的这些,朕已经听见了。还昭这样肆意妄为,竟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朕定不会轻饶。”
有官员依旧不依不饶:“不知皇上说的‘不轻饶’,是如何惩戒?”
光禄大夫突然道:“圣上说的不轻饶,自然是指死罪。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还昭王目无法纪,公然行凶,此乃一罪。于宫中携带凶器,此乃二罪。圣